「怎麼……你們在一起?」夏初陽指著厚井和他背上的嚀即唯,陷入了疑惑中。%&*";厚井老頭兒是這城堡中的管家,關鍵時刻居然背著主人救了自己和少爺,現在又扛著嚀即唯,這算怎麼回事?
「北索少爺,夏管家,我看這位姑娘暈倒在閣樓上,擔心被惡魘發現,所以將她弄了下來。」厚井麻利的扶起地上摔的七暈八素的嚀即唯,替她輕輕拍著後背順氣兒。
夏初陽看著嚀即唯蒼白的臉色,知道慕亦兮已經離開了,而作為一介凡人,實在難以承受慕亦兮身上的陰寒之氣,所以一時間體虛異常。倒是這個老態龍鍾的厚井管家,不但腿腳麻利,身手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敏捷了,太詭異!這傢伙到底是敵是友……
似乎是感受到了夏初陽懷疑的打量目光,厚井輕輕一咳,將虛弱的睜不開眼睛的嚀即唯放到一旁,這才對著北索御和夏初陽深深的鞠了一躬,畢恭畢敬的懇求道:「北索少爺,夏管家,我知道兩位是深藏不露的智士能人,還請兩位救救我吧!!」
夏初陽:「救你?憑什麼?」
北索御:「為什麼?」
對於夏初陽不屑的憑什麼和北索御好奇的為什麼,厚井無奈的歎了口氣,解釋道:「我並不是什麼油盡燈枯的老頭子,我今年,還不足十八。%&*";」
「嘿?你!」夏初陽一把揪住厚井的鬍子,左扯扯,右扯扯,疼的厚井直咧嘴,唉,是真實的白鬍鬚啊!
「你中毒了?」夏初陽一邊忙著上下其手的檢查厚井,一邊不予餘力的質問道。
「沒有,他只是被定期抽血,加速衰老了而已。」北索御淡淡一笑,拉下厚井的帽子,他的脖子後面,果然有一個豌豆大小的傷口,結痂的血跡呈現出一片暗黑色,散發著一股隱隱的腐臭味道。
「這傷口,和爵威爵熙身上的一樣,卻又有所不同,是那位嗜血的三小姐爵冉所為嗎?」北索御問道。
厚井的目光黯然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說道:「不是。這不是三小姐做的,大少爺和二少爺身上的傷口是三小姐咬的,而我,是老爺用來做血奴的培植實驗,卻沒想到身體發生了異變,怕外界知曉,所以被老爺軟禁在了這城堡中,照顧精神失常的三小姐。」
夏初陽聽聞厚井的話後,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問道:「你們老爺,是普通人吧。」
「是的,但是……老爺似乎特別崇尚吸血族,據說這座城堡的主人,曾經是爵氏家族的救命恩人,所以,爵氏家族一直以來都在致力於向吸血族靠攏,三小姐幼年就被族裡的長老帶了出去,後來因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位吸血族人的初擁,卻不料三小姐反而從此變得半瘋半顛了,不但嗜血,而且精神失常,暴力到六親不認,曾在一夜間滅了爵家大半的人口,所以被族人一致決定,送進這座城堡自生自滅。而作為失敗品的我,也被跟著淘汰過來了。」
「如此說來,這爵氏族人倒挺狂熱啊!」夏初陽嘿嘿一笑,一掌拍到厚井的頭上,嬉笑道:「想不到你和我差不多大嘛,那我也不用尊重你這小老頭兒了,來,叫聲夏姐姐聽聽!」
「初陽,別欺負厚井了。」北索御拿開夏初陽搭在厚井皺皮兒腦門上的小手,對厚井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要如何幫助你?」
「切~~我們也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好不……」夏初陽雙手環胸在一旁嘟囔著嘴,不滿的嘀嘀咕咕著:「鬣敝一定是被小五體內的那一滴屬於我的血液喚醒的,如今知道我血統異常,還不得追著我咬,死不鬆口啊,還幫助他呢……切,不過……鬣敝不是死了麼……」
「死了還不允許人家在冥界活動嗎?」北索御食指輕輕一彈,崩在了夏初陽的腦門上,沉聲道:「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啊?」夏初陽愣了愣神,咬著下嘴唇,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你的意思是,鬣敝從冥界逃出來了?難怪我會誤以為它是惡鬼了,他身上只有幽冥氣息。」
「不是逃。」北索御肯定道:「是被人,故意放了出來。」
「被人?被誰?」夏初陽反問道。
北索御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並不理會夏初陽的好奇,而是看著一旁依舊陷入昏迷的嚀即唯說道:「厚井,就麻煩你先照顧嚀即大小姐了,我想以著鬣敝的功夫,應該很快就能追索到初陽的位置,我先帶她出去,咱們之後在山腳的毛草叢碰面。」
「是,北索少爺。」厚井微鞠一躬,正俯身抱起嚀即唯時,突然甬道內一陣震動搖晃,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尖嘯警報聲,震的眾人一時失神,恍若隔世,這是……百貨大樓的火災警報聲??
「糟……糟了……!」厚井驚恐的雙手一顫,嚀即唯又再一次的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