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即便一路上形如鬼魅,但是夏初陽始終覺得自己的腿似乎有千金般的沉重,恐慌,內疚,自責,憤怒,前所未有的的忐忑不安緊緊的纏繞著自己。
刀疤死了,小五也死了,若因著自己自私自利的不信任導致眼鏡也慘遭不測的話,夏初陽真的恨不得想要扇自己幾個大耳光子。
即便明確的感應到眼鏡的魂魄也已經在城堡中灰飛煙滅,但是夏初陽始終不敢相信,直到看見一副金絲邊的框架眼鏡碎裂一地,才不得不承認,自己又來晚了。
因為害怕少爺出事而眼鏡男老二會獨自逃跑,所以臨走時夏初陽在閣樓下布下了金光結界,只要兩人一起走出結界,就不會有事,若眼鏡獨自離開,則會將其擋回去。
看看……我都幹了些什麼混蛋事!夏初陽癱軟的身子,一下單膝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沉默不語。
嚀即唯一路狂奔,趕到了閣樓處,一見夏初陽跪在地上,而腳邊是一副破碎的眼鏡架時,頓時明白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悄然隱藏內心已經碎到不能碎的信念,嚀即唯蹲在了夏初陽的身邊,安慰道:「不是你的錯,是我要五弟來接替你的,好讓你來照顧小五,都是我的錯,初陽,對不起,如今,我只求北索少爺平安無事,我想,這也一定是老二最後的心願。i^」
「嚀即唯……」夏初陽依舊垂著頭,兩隻纖小的拳頭越握越緊,硬生生的頂著地面,沉默好一會兒後,才低聲道:「嚀即家族的束縛,由我解開,算是陪你們三條人命了。嚀即直系,還剩多少人?」
「不多了,直系就只有我和小五,其他兄弟姐妹都是慘遭連帶責任的支族兄弟。」嚀即唯輕輕閉上了眼睛,似乎不願再回想了。
原來,小五是她的親弟弟。夏初陽微微震驚了下,她始終不能釋懷當日在沼澤地嚀即唯的所作所為,如今得知她放棄的居然是自己的親弟弟,心頭微微顫動,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按下心頭的悸動,夏初陽抬起頭,目光冷傲決然的盯著軟梯之上的閣樓,異常詭異的殘忍笑道:「如今,我要去收拾這背後作怪的小寵物了,你可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嚀即唯看著夏初陽鎮定的笑容,也伸出了手,和她清脆的擊掌為誓,沉聲道:「樂意效勞。」
風捲雲湧的天氣,似乎更怪異了。朵朵烏雲聚集而來,佔領了整片城堡的天空,投下令人壓抑的陰霾。
北索御短暫的昏厥後,在一陣奇異的芬香中清醒了過來,這種味道很熟悉,是,地下酒庫中窖藏的品質紅酒的味道,難道自己從閣樓掉進地下室了?
努力的挑了挑眉,北索御總算是皺著眉睜開了眼睛,入眼的,卻並不是昏暗的地下酒窖,而是一片粉嫩粉嫩的牆壁,上面掛滿了一些卡通的美少女圖片和粉色的愛心裝飾品,就連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也是天藍色的碎花星星點點的綴著,溫馨甜美不已,這裡,是少女的閨房?
「你醒啦?」一聲清甜的聲音響起,北索御漠然回頭,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是爵熙還是爵威?還帶著長長的假髮,卷卷的披散在兩肩,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眨個不停,臉頰粉粉,鼻尖翹翹,小嘴嘟嘟,這小子……在賣萌?!
北索御的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額角滴下一滴冷汗,試探性的問道:「你也在啊?」
「我當然在啦,這是我的家嘛!」少女甜甜一笑,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床邊,伸手摸了摸北索御的額頭,笑道:「還好,只是破了點皮兒,你這麼細皮嫩肉的,不好生養著可就太可惜了。」說完還在北索御的耳側溫柔誘惑的撫摸了一把。
北索御的身體一僵,條件反射的往後一撅,警惕性的弓起了背,做好了逃跑的姿勢。看來初陽也不只是喜歡八卦而已,爵威爵熙這兩小子果然不正常,好龍陽之癖就算了,竟然還有男扮女裝的異裝癖。
北索御惡寒的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又不自覺的倒退了一小步。
少女似乎並不在乎北索御抗拒厭惡的心態,反而將身子向前探了探,問道:「你身上好香,你叫什麼名字呢?」
「北索……御。」這小子,到底在玩什麼……難道和初陽一樣,對角色扮演很上癮麼?
「哦……」少女點了點頭,嬉笑道:「北索家族可不簡單啊,據說是上古時期的神族,後因觸犯天條,被天帝剝奪了神籍,且發佈三界,凡是北索家族之人,格殺……勿論。」
北索御的臉色微微一沉,冷聲道:「是麼?如果我們北索家族當真如此境遇,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正大光明的繼承著北索這個特別的姓氏。」
少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道:「那也是。」
「所以,我可以走了麼?還是你要送我出去……」北索御指了指一旁橘紅色的小門兒。
少女看了看小門,輕輕的笑了笑,道:「你是難得的極品,我還想多養養呢,這麼急著進去,不好吧,多陪陪我呀,好不好?」
進去……抱歉,我是出去。養養……是包養我的意思麼?北索御邪魅的挑了挑眉,這小子,一定是爵熙了,藉著要婚娶初陽為借口懲罰爵威無效,如今倒是連我也利用上了。
「如何嘛……嗯?……」少女輕輕一聲呢喃,柔軟香甜的身子就綿綿的向著北索御靠來,直撲入懷,輕輕用指尖刮著他冰涼的耳垂,香甜細語的緩緩噴了一口溫熱的氣息,嗔道:「你上面好冷,可是,下面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