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牆……外牆……瞭望台……」夏初陽隱匿身形,鬼鬼祟祟的在城堡邊緣穿梭著,尋找著少爺命令下的見面地點……
是不是我理解錯了,少爺也許就是摳下癢癢而已,並不是要我去什麼瞭望台碰面,再說了,有什麼重要隱秘的事非得去外面說啊,在房間不是也能說嘛!
仗著自己隱形了,夏初陽也有些有恃無恐了起來,一路上東竄西竄,倒是發現了不少藍眼睛的菲麗塔,正如厚井所說,他們隱匿在城堡的各個角落,密切監視著整個城堡的運營。%&*";這些菲麗塔的程序是很久以前的爵氏先祖設定好的,只為等待某位神秘的客人來臨……
當然,夏初陽絕對不會自戀的認為它們等待的神秘客人會是自己,然而從少爺的推測中得知,這位神秘的客人,很可能就是吸血族的人,也就是說,這座城堡極有可能是西方吸血族在東方的一個臨時居所,那麼之前爵熙和爵威的到來,以及自己這一夥人的誤打誤撞,算不算巧合呢?
「好香啊……」夏初陽動了動自己的小鼻子,沿著一股濃郁到讓人發昏的味道拐進了一扇紅木小門……
好香的味道,好熟悉,好懷念啊……夏初陽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剛吃飽的肚子又開始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這味道,是菊……白菊!
瞇著眼睛,僅靠著嗅覺,夏初陽遊魂一般飄蕩著,早就忘了北索御的命令,自己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越走越深……
「哇靠!真的是白菊啊!」夏初陽激動的一吼完,就立即摀住了自己的嘴,是不是做夢啊,真的有白菊,這麼大的一片菊花地……
夏初陽興奮的一個猛扎,撲進了白茫茫一片的菊花園中,不停往嘴裡塞著花瓣,連滾帶爬的玩的不亦樂乎。%&*";
腳步聲……有人來了。夏初陽急急忙忙的將嘴裡的東西吞嚥下去,繼續隱身在了白菊園中。
白菊園位於城堡之後,白茫茫一片,隨風搖曳,上千畝的白菊自城堡中,由上而下鋪染開來,像極了一條聖潔的白菊瀑布。沒想到城堡之後的地勢,居然是一條坡道,夏初陽咋了咋舌,按捺住心中想要從上面往下滾的衝動……
「爵威,那夥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走啊?」清脆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
夏初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夥人……說的不會是自己這幫人吧,也是,城堡中好像也就只有我們是外人啊。別說趕我走,我們自己還想走呢,本來就借個宿而已,要不是出現刀疤的意外死亡,現在早就繼續上路了。
明早,明早無亂如何也要繼續上路了。但願今晚會是平安的一夜!
「但願今晚會是平安的一夜。」夏初陽心中的話,被另一個乾淨清澈的聲音說了出來,是那個爵威,雙子少爺中的大少爺。
「爵威,他們死活關我們什麼事,最好是死的乾淨,省的麻煩!」爵熙一腳踩向地上的白菊,使勁兒的跺著腳,誓要發洩內心的不滿。
哇哇哇……好惡毒的人啊,這麼漂亮的人兒居然講出這麼難聽的話來,還不懂惜花,我的小白菊啊……吃了也比踩壞了好嘛,十足的浪費,紈褲子弟!夏初陽在肚子裡狠狠的鄙視著。
爵威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爵熙,認真的說道:「爵熙,那人的死雖然是個意外,但是,如果城堡中的血腥味太濃了話,我真怕她會醒來,到時候,只怕你我,也難逃宿命了。」
「爵威!你怕什麼!我們……我們……我們又不曾害過人,再說,我們都很久不食人血了,父親大人給的藥,我每天都有服用,我……我已經變得很乖了。」爵熙說著說著,似乎越來越委屈,竟然帶著淡淡的哭腔了。
爵威輕輕將爵熙攬進懷中,安慰的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爵熙,我知道你已經變得很乖了,我們還要繼續努力才行,否則,父親大人的苦心,就白白浪費了。」
「爵威……」爵熙帶著濃濃的鼻腔,撲在爵威的懷裡輕輕抽泣著,似乎有天大的委屈,難以言說。
雖然隱了身,但是不代表隱了聲,所以不敢弄出絲毫響動的夏初陽只好含著一嘴的白菊,不敢咀嚼,也不敢動身,僵硬的臥倒在爵熙爵威面前,還想繼續偷聽些什麼,無奈就只有爵熙斷斷續續的低泣聲和爵威不時的安慰聲了。
他們害怕的人到底是誰啊?害怕他醒來,難道他是睡美人?也對,城堡本來就是童話故事多發的場所,有什麼公主騎士大妖怪之類的玄幻神魔因素也不足為怪。
還有……食人血!他們肯定就是少爺所說的吸血族人了,難怪刀疤會喪命,看來是宿怨啊!夏初陽在心中嘀嘀咕咕的確定著自己所謂的真相。
啊……對了,少爺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