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來的山雞和野兔,被刀疤男三兩下的拔了個精光。%&*";已經是午後了,草草的弄熟了以後,夏初陽和北索御各自分得了一小塊雞脯肉和半個兔腿。
夏初陽揉著已經酸麻的手臂,起身做了幾個伸展運動,還好能趁著吃飯鬆綁,不然一直這樣綁著不知道會不會血流不暢,導致兩個手臂麻痺癱瘓呢。
「少爺,你吃吧,我吃不下了。」將手中的兔腿遞給了北索御後,夏初陽悄悄的嚥了下口水。分得這麼少的食物,就連我這麼個弱女子都吃不飽,何況是身為男人的少爺啊。
「張嘴!」北索御撕下一塊肉,不由拒絕的塞進了夏初陽的嘴巴裡。
夏初陽含著肉,這就是……患難之交麼。
北索御蹙眉,看著夏初陽鼓著腮幫子含著肉,怒道:「嚥下去!是不是要我用嘴喂!」
「咳咳……咳咳……」被北索御的話一激,夏初陽猛地吞下了嘴裡嚼都沒嚼的肉,噎的喘不過氣兒來,只是一個勁兒的趴在地上咳嗽著。
「蠢爆了。好點了麼?」北索御輕輕拍著夏初陽的背,替她順著氣兒。
雞仔男一邊大口的吃著手中的雞肉,一邊幽幽的盯著看似恩恩愛愛的北索御和夏初陽,怨毒的目光繞著北索御不知道紮了多少次。
得罪小人,真的很麻煩。i^
在夜色來臨前,綁匪們決定加快步伐繼續前行,興許能找到一兩戶農家落腳。
夏初陽和北索御又被反綁了雙手,且縛在了一根粗壯的葛籐之上。由綁匪們拉扯著往前拖去……
夕陽一散,密林中的夜色來的特別快。
雞仔男一路用拐棍兒拄著地,慢悠悠的晃在北索御身後,突然一聲怪叫,身體向前傾倒,手中的枴杖更是朝著北索御的菊花戳來,北索御一個敏捷的閃身,被葛籐束縛住的身體卻不穩的向夏初陽倒去!
夏初陽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時,人已經被北索御壓在了地上……!
「初陽,你沒事吧?「北索御擔心的問道。
「沒事……」夏初陽全身僵硬著,皺了皺眉,輕聲說道:「那個,少爺,你慢慢起來,你很重……」
「初陽,壓疼你了。」北索御的雙手被反綁在了背後,腰又和夏初陽的腰一樣被縛在了一根葛籐之上,中間相隔大約一米的距離。
靠著腰部和腿部的力量,北索御將大半個身體從夏初陽身體上提了起來,前面的綁匪見狀趕緊跑過來想要拉起北索御。
「不要動!」夏初陽突然吼道,繼而又放緩了語氣,沖距離最近的雞仔男說道:「小五哥哥,我相信你是無意,麻煩你,割斷少爺和我之間連接的那段葛籐,我也要爬起來。」
「我……我……」雞仔男只是想看北索御出醜,沒想到壓倒了夏初陽,內疚之下,摸出兜裡的刀向夏初陽走去。
「初陽。」北索御感覺夏初陽怪怪的,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緊張感,不過密林中的視線實在是太昏暗了,想要多發現什麼,卻怎麼也看不清晰。
看到已經起了大半個身體的北索御,夏初陽擠出一抹笑,道:「少爺,你先起來,往後退一點兒。方便小五哥哥切掉葛籐,我自己好爬起來。」
「我來拉你!」雞仔男瘸著腿往這邊跳來……
「不要過來!我自己摔倒自己爬起來!」夏初陽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咕嚕一聲,靠單腳跳動的雞仔男由於受力面積太小,導致壓力變大,後腳跟已經陷進了淤泥中。
遲了一步了……夏初陽輕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不好意思了諸位,這裡好像是一片沼澤區……」
「沼澤?!」其餘綁匪在聽到夏初陽的話後,面色一變,頓時全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了。
雞仔男更是撅著一條腿,努力的向上跳了一下,無奈卻陷得更深,轉眼間淤泥就沒到小腿肚了。
「大姐,二哥,三哥四哥……救我,救我……」雞仔男的求救已經帶著一些哭腔了。
「初陽,不要動。」北索御反綁在背後的手,只能是越掙扎越緊!
「愣著幹什麼!替我解開繩子啊!」北索御沖傻站在前面的四個綁匪吼道。
那四個綁匪在聽聞腳下是一片沼澤區以後,已經臉色發白的一動也不敢動了,更不要說救人和鬆綁。
北索御氣急,吼道:「盡量沿著原路返回,你們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就這麼死了吧,何況少了我,你們拿什麼回去交待!」
聽聞北索御的話,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開始慢慢的向著雞仔男和北索御碎步挪去。
由於雙手被綁無法施力,北索御只好靠著腰間的那條葛籐,拚命的拽著往下沉的夏初陽。越是驚慌,陷下去的速度似乎就越快,那幫步步驚心的傻帽綁匪還沒挪過來時,雞仔男已經在自己驚恐的哭泣聲中陷到了腰部了,而盡量保持冷靜的夏初陽也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正緩緩的流進自己的耳朵。
拜北索御所賜,她雖然是臥著的,受力面積大而分散,下沉的速度比雞仔男慢,不過雞仔男好歹還有個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哪裡撐著,但是對於自己,只要淤泥漫過鼻子,恐怕就只能因為窒息去向老爹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