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一棟褐紅色尖頂,卡其色牆壁的歐式城堡前。%&*";
夏初陽剛一下車,身後的小車就咻的一下開走了,生怕夏初陽會反悔賴在車上不走一般。撅了撅嘴,原地蹦了三下,雙手合十在胸前啪啪的拍了三下,夏初陽高昂著小腦袋,笑瞇瞇的揣著邀請函,走了進去。
誓諾俱樂部,是一家專供潛市各貴族少爺小姐們玩樂的地方,不過這裡玩樂的,卻是管家。更準確的說,白天玩的是管家,晚上,炫耀的是管家。總之,這裡可以說是各貴族管家的的天堂,但也可以說是地獄。
夏初陽遞完邀請函後,又被保安前前後後搜查了遍,這才被放了進去。
難得的趾高氣昂,夏初陽高仰著頭,雙手背在背後,拐著大外八字角,搖搖擺擺的走了進去。雖然是大白天的,不過室內還是燈火輝煌,寬闊的大廳內,水晶燈被高高的懸掛在頂上,蜿蜒環繞的木質樓梯繞成了盤龍,裝飾滿了各種鮮花氣球。
夏初陽悄悄乍了乍舌,這哪裡是俱樂部嘛……擺明了就是一甜蜜浪漫的婚禮現場啊!不屑的環顧了下四周,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的站在一起聊著天,倒也沒人注意到夏初陽的出現,不過看到人家都穿著燕尾服或是及膝的深色裙裝,好正規的樣子,再看看自己……
夏初陽尷尬的將自己短的快到大腿根部的小百褶裙往下拉了拉,又悄悄將鞋子在看似奢華的地毯上蹭了蹭,尼瑪,一鞋邊的泥土……
賊眉鼠眼的拿上一盤水果拼盤,夏初陽逃似的溜到了陽台上,塞上一塊西瓜在嘴裡吧唧著,夏初陽一開始打定來丟臉的主意,漸漸煙消雲散,唉,還是我臉皮兒薄,很害羞啊哇哇……
揪著短裙,夏初陽恨不得把圓叔扔到臭水溝裡,準備的什麼制服啊,這麼短,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看看人家女管家,都是及膝的裙裝好不!幹嘛我就要出賣色相哦……
「你好!」一個清甜的聲音響起。%&*";
夏初陽回過頭來,看見一個身著白色西裝的男孩子,十六七歲的樣子,手中端著一塊咬了一半的布丁,黑溜溜的眼睛微瞇著,嘴角掛著甜甜的笑,風吹的他的黃色頭髮輕輕捲起,露出額頭上的一塊兒半月牙的傷疤。
「你好。我是北索家的管家,夏初陽。」夏初陽微微躬身,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我叫熊洶,我是安家小少爺安汝辛的貼身管家,你是第一次來?」熊洶將小布丁放在遮陽傘下的小桌上,也學著夏初陽倚在了扶欄上。
夏初陽盯著熊洶額頭上的傷口,表示默認的點了點頭。
熊洶從懷中摸出一頂帶耳朵的卡通熊帽子戴在了頭頂上,遮住了額角的傷口,笑道:「傷痕有點兒扎眼,呵呵,這是以前救少爺的時候,不小心被彈夾劃到的。」
「子彈麼?」夏初陽問道。
熊洶點了點頭,解釋道:「是一夥綁匪,後來少爺只要一看到這塊傷痕就會自責內疚,所以我都擋住它。」
「呵呵……」夏初陽笑著指了指熊洶的帽子,說道:「很可愛的帽子,就是和你這一身白西裝不搭。」
熊洶聞言,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摸了摸自己帽子上的兩只可愛的毛絨耳朵,笑道:「少爺看到這頂帽子也笑的挺開心的,所以我都習慣戴了。」
「對了,你少爺也沒來麼?」夏初陽看了看身後的大廳內,貌似都是管家。
「是啊,誓諾的規矩是這樣,白天由管家進行各種遊戲競賽,贏取晚上的考驗道具,晚上主子們就會陸續到來,然後進行主僕默契大比拚,晚上可是重頭戲啊,只能贏不能輸,否則,後果很慘,所以白天大家都盡量多的贏取晚上的道具。」熊洶一臉擔憂的解釋道。
夏初陽眼睛危險的一瞇,心裡已經開始七上八下的琢磨開了,難怪少爺笑的那麼嗨,感情不是純玩樂,還有各種考驗啊!
「那輸了會怎樣?」夏初陽問道。
熊洶托著下巴想了想,說道:「這個得看你們家少爺脾氣如何了……好脾氣的非少爺都氣的給了木木管家一巴掌,更何況是北索少爺……」熊洶湊到夏初陽耳旁,輕聲說道:「北索少爺的火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你要加油哦!不過你既然是北索家的管家,就應該蠻厲害的,北索家的管家沒輸過……」
熊洶的表情無比羨慕,心裡儼然已經將夏初陽看成一個遊戲高手了。
夏初陽的心咯登了一下,什麼遊戲這麼拚命,只能贏不能輸,問道:「透露下,具體玩什麼?」
「叮叮叮……」一陣清脆的鈴音響起。
「遊戲開始了!快去搶道具!」熊洶拉著夏初陽的手,飛速的衝向大廳。
剛才還整齊文靜的大廳,隨著鈴音瞬間沸騰了,各個帥氣逼人,美麗動人的管家們東竄西竄的往樓上樓下各個房間跑去。
夏初陽一頭霧水的在人群中轉悠著,不一會兒就頭暈眼花了,熊洶瞄了一會兒,沖夏初陽揮了揮手,說道:「初陽,我拿手的是飛鏢,我去飛鏢室贏道具了哦,你找自己拿手的去贏,快點兒,晚了就被搶光了,快去,越多越好!」熊洶話一講完,就神速的消失在了人流中。
夏初陽被擠的原地轉了好幾個圈,看著上下樓中各個大大小小的房間,門口掛著各種競技賽標誌……我這是怎樣?
在夏初陽還稀里糊塗的摸不清門道的時候,另一邊的北索御卻戴著一大頂鴨舌帽,悠閒的坐在一間冷氣十足的資料室中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奧奇抱著一摞資料坐在了北索御對面,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抱怨道:「這參(shen)海監獄也真是的!這麼多的資料,眼睛都要看瞎了……」
北索御抿了口紅茶,冷聲道:「找要緊的看。」
「你說的倒輕鬆,不把兩年前的黑道資料全部看完,哪知道哪些是要緊的啊,再說了,線索往往存在於看似無關緊要的東西中,要不我怎麼是金牌神探呢,嘿嘿……」奧奇一臉得瑟的笑著,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北索御皺了皺眉,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翻看著司靼入獄時的資料。今天本來是專程從潛市到參海監獄找司靼的,沒想到司靼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已經在兩個月前提前刑滿釋放了。
從資料上看,司靼在兩年前是因為與人鬥毆,將人致殘而入獄的。那人叫岐黃,並不住在潛市的郊區小鎮上。
「北索……兩年前入獄的確實沒有離開的那十一個躍然少幫的人,看來進去的,只有司靼一人。」奧奇放下手中的資料,仰著頭,疲憊的滴著眼藥水。
「我們走!」北索御放下資料就往外走去。
「誒誒……去哪兒啊?」奧奇飛快的眨掉眼中的藥水,飛奔著跟在了北索御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