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嘯的速度實在快,而那名欲要擒拿戰裳的真妖強者的速度又實在太慢,他畢竟只是剛晉陞不久的真妖強者,從草根一步登了天,心中自然傲慢,他要看著戰裳在他的大手下驚慌失措的樣子,這能讓他更有成就感。
感謝此人的虛榮心,眼見著距離戰裳越來越近,那名真妖強者卻沒有感受到對方有任何的懼怕,恐慌,只是瞪著一雙冷漠,不屑的眼神望著他,這讓他很是惱火,大手狠狠的向戰裳扇了過去,他決定狠狠將對方教訓一番。
「在我的強大實力面前顫抖吧,慘叫吧!」那名真妖強者興奮的嚎叫道,似乎已經看到了戰裳的悲慘結局,對於這樣的美人,將其摧毀,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刺激。
「啊!」
慘叫聲傳來,不過,卻不是戰裳的聲音,因為這慘叫聲充滿了陽剛的味道,正是那名欲要擒拿戰裳的真妖強者。
只見一名細小的草蛇,捲著一把比他的本體要大上許多倍的黝黑大刀,一下子從那名真妖強者的手腕處劃了過去,那黝黑大刀極其鋒銳,能斬山劈石,那名真妖強者的手腕哪經得起劈砍?僅僅一劃,就將其切斷了下來。
身影閃爍,那名真妖強者摀住手臂急速後退,然後憤怒的大聲吼道:「誰?是誰?」他的雙眼裡滿是熊熊烈火,緊緊的盯著那把黝黑的大刀,至於捲著大刀的小蛇,直接被他忽視了。
那小蛇一個騰挪,在戰裳的身邊顯化出真身,正是張天嘯,只見他殺氣騰騰的望著對面的真妖強者,手中擒著黝黑的殺豬刀,眼中的殺意宛若實質,一瞬不瞬的盯著對方。
「你沒事吧?」張天嘯問道。
「沒事,幸虧嘯天哥哥來的及時。」戰裳心有餘悸的說道,真妖強者的氣勢太過強盛,並不是她能抵抗的。
張天嘯點點頭,戰裳沒有受傷,讓他心中長出了口氣。
「你們是玄元宗的妖獸?」張天嘯陰沉著臉,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嘯天怪?」那名真妖強者認出了張天嘯,驚懼的向後退出了四五步,雖然他和張天嘯同為剛晉陞的真妖強者,但是,兩人的妖力卻不能同日而語。
「你們竟然敢跑到我的地盤來偷襲我們?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張天嘯大怒,正要出手將這名真妖強者滅殺,空中的元氣一陣波動,那名瘦弱的中年強者卻凌空虛渡而來,他的速度同樣快捷,緊緊的鎖定了張天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張天嘯注視著那名強者踏空而來,陰冷的眸子中滿是殺意,他已經決定,今天必須留下這名妖獸。
「哼,沒想到卻是你們玄元宗最先沉不住氣。」張天嘯冷哼一聲,這名瘦弱的中年強者他見過,正是玄元宗除了玄老頭外的最強者,為真妖末期的強者。
「你的鼻子倒是靈活,如此殺陣竟然讓你逃了出來。」那名瘦弱的中年強者漠然的說道,他的聲音有些嘶啞,給人一種難受的感覺。
他是一頭百年刺蝟得道,妖力渾厚,在化形的時候,將身上脫落的無數針刺收集了起來,然後費盡心思,找尋煉器宗師,煉就了一套中階靈器,可單發,也可布成殺陣,威力無窮,依仗這套細弱牛毛的刺針,在祁雲山很是闖下了一些名頭。
「你們所為何來?」張天嘯明知故問的道。
「寶鍾我所欲也,烈火珠我所欲也,渡劫秘法亦我所欲也,交出這三樣東西,我饒你不死。」那瘦弱中年強者嘶啞的說道,好似張天嘯已是他碾板上的肥肉。
「你倒是挺貪心,也不怕被撐死。」張天嘯冷笑道。
「那不是你操心的事,我不想殺人,趕緊交出各種重寶,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那刺蝟妖獸漠然的說道,語氣很不耐煩。
他是真妖末期的強者,而張天嘯卻只是剛晉陞真妖境界的妖獸,雖然他的劫雷比別人強大了很多,強於一般的真妖初期強者,但是,他並不認為,對方能在他的手下逃生,再說,旁邊還有一名真妖初期的同伴。
「你是傻的還是腦子有問題?不說渡劫秘法有何威力,寶鍾和烈火珠這兩樣重寶,我隨便祭出一件就能讓你化作灰飛,你卻來威脅我?你是狂妄的過了頭,還是自認為玄元宗強大到不懼烈火珠的程度?」張天嘯暴怒,毫不留情面的大罵起來。
「你……,不知死活,既然如此,我送你上路。」刺蝟妖獸強者大怒,刺針在他的手心閃爍出明滅不定的光芒,隨時都有可能爆射而出。
「既然來了我的地盤,那麼久不要回去了。」張天嘯同樣大聲喝道,這些妖獸為了搶他的重寶,竟然圍攻、偷襲戰裳,簡直是不可饒恕。
震天鐘自他的體內浮現而出,瀰散出淡黃色光暈,這黃色光暈表面看起來很是柔和,但是卻具有強悍的防禦力,巨大的震天鐘飄飄蕩蕩,停在了戰裳的頭頂,淡黃色的光暈照下,將她防護在其中。
「小心。」戰裳輕聲向張天嘯說道,她只有大妖境界,沒有結出元丹,根本不能和真妖強者爭鋒,反倒成了拖累。
「沒事,你在這裡等我。」張天嘯伸手捏了捏戰裳鼻子,柔和的說道。
然後,張天嘯轉身望向那些玄元宗的妖獸,戰意滔天。
「呦,小子,和美人親熱完了?」那名真妖初期的妖獸嬉皮笑臉的嗤笑著。
「先拿你開刀。」張天嘯冷哼一聲,他對這名要擒拿戰裳的妖獸很是反感,決定,首先滅殺了他。
「好大的口氣。」那名真妖強者嗤聲道。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好似匹練一般的豪光兇猛的劈砍而來,直將他嚇了一跳,沒想到張天嘯說打就打,連聲招呼都不打。
「暗中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那名妖獸大怒,展開身法極力向旁邊閃去。
「總比你欺負女人強。」張天嘯反擊,手中的殺豬刀連續向那名妖獸劈砍了幾刀,道道寒光乍起,陰冷,凶狠,霸道,似乎真要將他妖獸劈做兩半。
張天嘯的狂霸之刀經過這些年的沉澱,摸索,威力更上一層樓,速度更是快到巔峰,再加上他是偷襲,那名真妖強者雖然反應也算快捷,但是,還是被那刀光劃中了幾下,再加上他的一隻手臂被殺豬刀削去,一時只能漫天逃竄。
「好膽。」刺蝟妖獸強者大怒,他沒想到,張天嘯竟然敢率先出手。
他掃了一眼保護戰裳的震天鐘,又望了一眼被張天嘯壓著打的玄元宗真妖強者,略為猶豫了一下,最後一狠心,下定了決心,竟然不去理會張天嘯和那名真妖強者的打鬥,卻反向那震天鐘衝去。
在他想來,此時張天嘯正在打鬥,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控制震天鐘,正好給他提供了搶奪震天鐘的機會。
眼見著刺蝟妖獸強者向自己衝了過來,戰裳很是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她的眼神灼灼,即便知道不是對手,仍然沒有絲毫的退步,戰神宮的功法講究一往無前,從沒有後退的招法,即便是面對比自己強大很多倍的敵人也是如此。
「噹!」
震天鐘憑空震動,捲起一道道漣漪,就像是水紋一般,向四周輻散而去,那漣漪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力,但是,那名刺蝟妖獸卻是心中一緊,在半空中急速走動起來,步法很是玄妙,怎麼也不敢讓那漣漪從他的身體上穿過。
上次,張天嘯以震天鐘將各大勢力的真妖強者震退,他還記憶猶新,儘管當時很多真妖強者只是順勢退出,卻仍然能看出震天鐘的強悍。
那震天鐘響了一下,又重新變得沉靜下來,懸浮在戰裳的頭頂,穩穩當當。
刺蝟妖獸強者躲過震天鐘蕩出的漣漪,幾個閃步,又重新跺了回來,他站在空中,驚疑不定的注視著不起任何波瀾的震天鐘,一時竟不敢上前了。
戰裳的身上披著淡黃色光暈,眼神堅定,灼灼的盯著半空中的強者,刺蝟妖獸強者的目光從震天鐘上轉移到戰裳的身上,對於她的表現很是意外。
畢竟,戰裳只是一名大妖境界的修者,面對一名真妖末期的強者,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能平靜的面對,難道是因為那寶鐘的緣故嗎?他只能想到這些,讓他的目光更加熾熱了,這寶鐘,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得到手中。
「交出寶鐘,我可以饒你一名。」嘶啞的聲音響起,但是,戰裳卻從中聽出了一股寒意。
「你還真是慷慨,不過,我命由我不由你,有本事就來破了寶鐘。」戰裳對這名強者的話嗤之以鼻。
「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刺蝟妖獸強者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就要發出最猛烈的攻擊。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讓他的身體不由得一哆嗦,這聲音實在是太耳熟了,他豁然轉頭向聲音的傳處望去,正看到玄元宗的那名真妖強者被張天嘯一刀劈砍成兩段,血水和兩截殘正向地下墜落。
「怎麼可能?」他大吃了一驚,那名玄元宗的真妖強者雖然只是剛晉陞不久,但是,畢竟已經是真妖強者了,而張天嘯也不過結丹半年而已,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殺掉了一名同境界的強者。
即便是他,面對那名真妖強者的時候,也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將其擊敗。
如此說的話,這嘯天怪的實力豈不是比他還強?得出如此結論,讓他心中很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