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9
望著金剛的背影,孫彌淡淡的說道:「這金剛對你的怨恨太深,你今天是不是放虎歸山了?」
張天嘯渾不在意的說道:「無妨,他只是玄元宗的一條雜魚,還翻騰不起大浪,倒是天煋最後那句話值得深思啊!」這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孫彌好笑的看了看張天嘯,接著鄭重的說道:「若是嘯天兄想要這尊鼎,孫某甘願奉送。」說著,自懷中的儲物袋裡掏出一尊三腳圓鼎,往張天嘯面前一送,這圓鼎表面會有玄龜、騰蛇圖案,他們正做昂天怒吼狀。
張天嘯的眼皮微微一跳,雙眼不由得瞇了起來,望著面前的圓鼎微微有些心動。不過這心動只是剎那的時間,他的心神又重新恢復清明,再看向圓鼎的時候,一點佔有的**都沒有,他笑了笑,「君子不奪人所愛,妖兄認為我是小人?」
「哈哈,嘯天兄果然豁達,又豈是君子所能比?」孫彌哈哈一聲笑,很自然的將圓鼎重新塞回儲物袋,心中對張天嘯卻是更加認可了。
張天嘯只是笑了笑,孫彌也算是性情中人,值得一交,他不想因為一件法器,讓兩妖之間的關係破裂,儘管他知道這圓鼎並不是表面上那樣簡單。
天煋也算一個有雄心的妖使了,他會為了一件普通的法器如此追殺孫彌嗎?所以,這看似普通的法器變的不普通起來。
天煋臨走前的那句話他還記憶猶新,為了這圓鼎,玄武門和獅馱崖定然還會有一番爭鬥,這再次給圓鼎蒙上了一層紗布,張天嘯可不想參與這些事裡。各種心思閃電般在他心裡滑過,最後得出結論,這圓鼎不能要。
而且,張天嘯救下孫彌是為了還丘蒙城時的人情,若是討下了孫彌的圓鼎,和他的初衷就相違背了,沒有收下圓鼎,這一戰,他等於將天煋和孫彌在丘蒙城的人情全部還清,一時心情舒暢之極。
「嘯天兄,你們這些朋友我孫彌交定了,此番多蒙諸位相助,大恩不言謝,日後定有回報,某先告辭了!」孫彌微一拱手,向張天嘯等妖辭行。
「大哥,我們是不是吃虧了?」待孫彌走遠後,嚎豬怪說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對那圓鼎可是有些眼熱的。
在外行走,和其他妖獸*交流、對峙,一般都是由張天嘯作為主導,大鵬怪等妖很少插話,即便有疑問,也不會當面反駁,事後才會向張天嘯尋求答案。
「吃虧是福,日後自會見分曉,走吧!」張天嘯神秘一笑,帶頭向前行去。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嚎豬怪更加疑惑了,他扭頭看向諸位兄弟。
「懂了就是懂了,不懂,就是告訴你,你還是不懂。」穿山怪說的更加深奧,他怪異的衝著嚎豬怪笑了笑,向張天嘯等妖追去。
「慢慢悟吧,等你悟通了,你也可以做老大了。」青狼怪甩出一句話化作一道血影離去。
最後獨獨剩下嚎豬怪一個兀自迷茫的思索著,他們一人一句,將他弄的愈發迷糊了。
「干,這幫陰人,哪有當哥哥的模樣,盡欺負俺老豬年齡小!」某一刻,某頭豬終於反應了過來,再一看,諸位哥哥都走出了老遠的距離,他憤憤的暗罵一聲,機靈的向四周瞅了瞅,趕緊追了上去。
這片異獸居住的宮殿群落佔地很是廣闊,內中包括萬象,各種修煉、生活的設施都很齊備,自從和孫彌分開以後,張天嘯等妖繼續向宮殿群深處行進,一路斬殺了無數的妖物,搜索了十幾間房屋,收穫也還算喜人。
如此這般三天過去,穿山怪一斧頭將擋在面前的最後一名異獸妖物斬殺,他微微有些氣喘的叫道:「這妖物越來越厲害了,這次比上一次又多用了半個時辰。」
隨著深入,妖物的數量不僅多了數倍,妖物的戰鬥力也明顯變強,他們行進的速度明顯變緩。
「大哥,又搜到一枚令牌。」嚎豬怪的聲音傳來,有一些慵懶,聲音中夾著微微的失望,他甩手將令牌仍向張天嘯。
張天嘯伸手接住,只見這令牌有巴掌般大小,表面刻著一座宮殿,氣勢恢弘,背面刻有一串數字,這令牌非金非木,握在手心裡竟有股股灼熱向體內竄去,很是奇異。
這令牌是嚎豬怪在異獸妖物腰間扯下來的,每有戰鬥,他必會去翻那些妖物的屍體,雖然除了儲物戒指,很難翻到有價值的物事,他卻樂此不疲。
這令牌掛於異獸妖獸的腰間,顯然是很貴重的物事,應該經常被他們撫摸使用才對,可是張天嘯卻沒有在上面發現任何的腐朽屍氣,他猜測,這可能和令牌中的灼熱氣流有關。
這三天之內,他們殺了無數的異獸妖物,卻只在三名妖獸的腰間發現有這令牌,今天是第四塊了,張天嘯拿在手中仔細的研究了一番,看了看令牌上的宮殿圖案,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幾塊令牌應是一類,他們的圖案都是一模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背後的數字。
張天嘯隨手將令牌扔進了儲物戒指,留待以後有時間再去研究,他心裡隱隱有個想法,或許能藉著這令牌,破除儲物戒指中的屍氣。
「大哥,還要往前走嗎?」長鼻怪輕聲問道,打斷了張天嘯的沉思。
「我有直覺,這深處定有重寶,否則不會聚集如此多的妖物。」張天嘯肯定的說道,這也是繼續走下去的信號。
大鵬怪等妖點了點頭。
走著走著,張天嘯突然停下了腳步,只見他的眉頭輕皺,似乎又發現了什麼事情。
「大哥,是不是又有什麼狀況?」穿山怪湊到張天嘯身邊問道。
張天嘯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行進,口中說道:「是蝶凌!」
「蝶凌?那個隱瞞我們身份的異獸?」嚎豬怪一聽到蝶凌兩字,耳朵陡然豎了起開,他對蝶凌隱瞞異獸的身份仍然耿耿於懷,他一向標榜和蝶凌是好兄弟的。
「這也不能怪他,異獸的身份在妖獸界太過敏感,他不說也屬正常,再說,誰又沒有一點秘密呢!」張天嘯為蝶辯解起來,他的心裡倒沒有什麼不滿,若他是蝶凌,他也會如此,這一點很好理解。
「虧我把他當做好兄弟!」嚎豬怪兀自心裡不平衡的嚷嚷著。
張天嘯搖了搖頭,嚎豬怪有時候就是這樣的…幼稚,他也不想再說其他的,不說蝶凌,就談他張天嘯吧,他從地球穿越而來,這個秘密他敢和眾位兄弟分享嗎?太過詭異和驚世駭俗了,他只能自己憋在心裡,很多時候,隱瞞一些秘密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遠處,蝶凌的情緒波動很大,充滿了憤怒,正陷入了一種癲瘋之中,他的攻擊凌亂無序,好似隨時都可能被對方擊殺。
張天嘯等妖快步趕去,這裡離蝶凌所在的位置還有些距離,再晚一步,蝶凌或許就要承受不住了。
一路過去,有許多異獸妖物擋道,張天嘯兄弟劈荊斬棘,使用強力手段,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戰鬥,半刻鐘後終於趕到蝶凌所在處。
只見蝶凌左支右絀,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而蝶凌的同伴小元萎頓於地,氣息咽咽,也就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吊著命。而再看蝶凌的對手,竟然也是老熟人,張天嘯剛進入玄界就打過交道的火羽鳥,說起來,他和這些鳥兒還很有些瓜葛。
這火羽鳥是追逐元氣的異獸,他還曾想過煉製一名火羽鳥分身呢,只是懾於火羽鳥老祖的修為,他在山谷時不敢照次,沒想到卻在這裡又碰到了。
張天嘯嘿嘿一聲笑,他現在可不是剛入玄界時,什麼都不懂的莽貨,又有諸位兄弟相助,在此地煉製一個火羽鳥分身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