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27
「執法之眼!」張天嘯輕聲喝道。
天地間徒然升起一道晦明晦暗的光亮,這亮光將黑暗的夜晚炫照的莊嚴肅穆,律令的氣息隨著光亮響遍整個戰場,張天嘯怒眼圓睜,一一掃過半空的飛禽,執法之眼的作用瞬間發揮,到處都是徐徐繚繞的黑煙,混合晦明晦暗的亮光,讓整個戰場充滿了陰森。
天空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哀鳴,許多妖獸的雙手慢慢腐朽直至化為烏有,張天嘯兄弟終於有了片刻的喘息時機,大鵬怪瞬間移動連續發動,在虛空中來回穿梭,借助瀰漫的風沙和執法之眼引起的混亂,幾個來回的功夫,重傷了三個凰巢精英。
執法之眼逞兇威,攪的凰巢陣營毫無戰意,在執法之眼沒有覆蓋的高空,一名飛禽從懷中掏出一根尺許長的權杖,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那權杖驀呼間漲大為丈長,通體有白熾熾的亮光閃耀,這白光穿透整個虛空,照耀在混亂的戰場。
天空中雷聲轟轟,閃電霹靂,戰場中的飛禽在這白光亮起時,一個個都驚慌的飛撲向四周的虛空,眨眼的功夫,整個戰場只剩下了張天嘯兄弟,突然失去對手,張天嘯等妖彼此相對,滿臉驚愕。
張天嘯的臉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他的神鼻闊耳神通似乎察覺出事情的不尋常了,凝重的注視著那艱難輸出妖力的飛禽,心中不由的歎息,法器又見法器,各大勢力的底蘊果然不可小覷,平時罕見的法器,今晚已出現三件,而且一件比一件厲害,他們戰到現在沒有死傷,簡直是奇跡。
「我去把他打下來!」大棚怪清冷的聲音傳來。
「不用!」大鵬怪剛要行動,張天嘯馬上阻止住,只見他神情嚴肅,凝重的說道:「這法器施展起來如此費力,周圍定有妖獸護法,修煉之路艱難,看這陣勢,這法器必是與雷霆有關,我們連天雷都不怕,更何況這小小法器招引的雷電,正好借此凝練**,拓寬經脈。」張天嘯目光炯炯,眼中滿是桀驁和自信。
大鵬怪等妖默默不語,但雙目中的自信表露了他們對張天嘯的信任,**玄功的法訣一字字在腦海迴盪,抵禦雷霆,借助雷電之力淬煉肉身,拓寬經脈,**玄功不就是最好的功法嗎?這也是張天嘯信心的基礎,把握一切可以提升修為的機遇,這是張天嘯的修煉之道。
雷聲轟鳴,閃電橫空,這小小的權杖在那飛禽的運使下,攪動的周圍天空烏雲湧動,整個丘蒙城處在忽明忽暗之中,權杖內儲存的元力終於達到了飽和,權杖所在的那一小片虛空徹底被耀眼的白芒和震天的轟鳴所充斥,那飛禽猙獰一笑,雙手奮力向下一壓,漫天的雷光唰唰的轟擊向站在街面待死的張天嘯等妖。
天空的雷電一道連著一道,這一條街道陷入了刺目白芒和震耳雷聲之中,白芒霹靂閃爍,地面轟轟不絕,張天嘯等妖被白芒淹沒,從外界完全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轟鳴的雷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這權杖不是普通的法器,憑這飛禽的修為並不能把全部的威力釋放出來,幾個瞬間,漫天的白色海洋開始漸漸變得平緩。
圍觀的妖獸一個個睜大了雙目緊張的注視著雷霆轟擊之處,他們的心情激盪而期待,張天嘯兄弟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他們初踏入丘蒙城就以強悍的實力和三大勢力相爭,張天嘯獨身擊殺近百名三大勢力的外圍妖獸,這在這些圍觀的妖獸眼裡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現在張天嘯帶領他的兄弟再次強勢出擊,和三大勢力的精英妖獸相鬥,他們果然沒有讓人失望,一次次擊敗三大勢力的所謂高手、精英,更是在凰巢的圍攻之下重傷、擊殺十幾名妖獸,試問這樣的修為,這樣的戰績怎能不讓他們期待,怎能不讓他們興奮?
他們期待奇跡繼續發生,期待張天嘯兄弟在雷電的轟擊下仍然堅挺的站在那裡,可是真的還會有奇跡嗎?
凰巢的飛禽一個個長舒了口氣,這權杖的強大他們早有所知,他們堅信在如此磅礡的雷霆轟擊之下,再強大的妖獸也會被轟擊成渣,張天嘯等妖的強大讓他們心有餘悸,也有些怕了,那是一群普通手段殺不死的妖獸,只有這樣龐大的雷電才能轟殺。
白芒消散,雷聲停滯,丘蒙城的街面被轟擊的坑坑窪窪,有些地方仍在冒著裊裊白煙,但驚爆所有妖獸眼球的卻是那端坐於地,略顯疲憊的四道身影,只見他們正滿臉桀傲和不屑的注視著半空中擊掌相慶的凰巢妖獸,他們的面色在天邊白芒的映襯下有一絲神聖的光輝呈現。
「哇,他們還活著,他們竟然抗住了雷霆的轟擊,太不可思議了!」
「難以想像……」
「奇跡啊!」
「太壯觀了!振奮妖心那!」
各種驚歎聲自四周的妖獸口中發出,這是對凰巢的大好諷刺,也讓他們看到了反抗各大勢力的希望,整個丘蒙山系的資源,除了統治者虎叱大王,其他的大部分資源都在包括玄武門在內的七大勢力把持之下,其他的小勢力只能在夾縫中依附各勢力生存。
「不對,怎麼只有四個了,大鵬怪哪去了?難道……」
驚歎,震撼,吃驚的妖獸這時才注意街面只有四個身影,獨獨少了大鵬怪,會瞬間移動的大鵬怪。
大鵬怪沒有給眾妖獸猜測的時間,在凰巢的飛禽還處在失落、驚愕之中的時候,他已閃身來到了那祭起權杖法器的飛禽身邊,沒有絲毫猶豫,長槍驀然而出,瞬間洞穿了那飛禽的咽喉。
可憐那飛禽為了把權杖的威力發揮到最大,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妖力,一聲短促的慘叫,結束了他的修煉之路。
他手中的權杖沒了支撐,向地面滑落而去,大鵬怪雙翼輕拍,急速飛到權杖下方,左手一撈,將權杖搶到了手中。
直到這時凰巢的飛禽才反應過來,一聲聲「大膽」「找死」傳來,大鵬怪漠然掃視一圈這些驕傲的飛禽,冷哼一聲,閃身沒入虛空,留給凰巢飛禽的只有那掛在嘴角的不屑。
「好一個不知死活的大鵬怪,我吝惜你是鵬鳥後裔,沒想到你卻一次次惹怒我,你這樣的叛逆之徒只有滅亡一途。」鳩兀臉含煞氣,殺意凜然的瞪著大鵬怪。
大鵬怪冷然以對,掃了一眼重新變為尺許長的權杖,隨後往懷中一塞,默默的站在了張天嘯身旁。
張天嘯無奈的笑了笑,大鵬怪的孤傲有時候他也頭疼,但他仍無所謂的說道:「何須多言,再打過就是。」
剛才的一陣雷霆,他們運使**玄功果然抵擋住了,大喜之後放開心思全力接引雷電淬煉**和經脈,短短的時間都各有所獲,只是可惜這雷電消散的太快,他們都有些意猶未盡,不過在淬煉**的同時,妖力也恢復了少許,又有了些戰鬥力。
「好,好,好,果然好氣魄,看你們能笑到什麼時候。」鳩兀怒極反笑,終於決定親自出手了。
張天嘯面容一整,凝重起來,作為一城的妖使沒有一定的手段,怎能震懾住手下桀傲的群妖。
鳩兀右手一攤,一塊褐色石塊出現在手中,他也不看,右手向下一壓,那石塊流星趕月一般飛馳向下方的張天嘯諸妖,從鳩兀手中飛出時還只有巴掌大小的石塊見風就長,眨眼間長到房屋般大小,挾著雷霆之勢兇猛的向下方砸去,當臨近張天嘯時那石塊簡直成了大山,轟隆隆壓了下來,氣勢逼人,寒風撲面,張天嘯等妖幾乎站不穩跟腳。
又是法器,他心中暗罵一聲,向來自信的他此時也不敢托大了,他大吼一聲:「共同抗擊!」
殺豬刀在妖力的激發下變成丈五長大刀,運使全身妖力奮力迎向碾壓而來的大山,與此同時,暴猿怪怒吼一聲,身形急速膨脹,瞬間化為一座山巒,可是他這座山巒在傾壓而來的巨山面前卻成了小山坡,鑌鐵棍在他週身急速盤旋,攪起一**金色光亮,鑌鐵棍一個彈跳出現在他的雙手,漫天的力之元力洶湧而來。
另一邊,大鵬怪的雙翼「撲撲撲」的扇個不停,風浪平地而起,凝聚成一道道風牆,慢慢向上空蔓延。
穿山怪虛喘著祭起石斧,一道道土黃色的元力在石斧週身亮起,青狼怪在暴猿怪四周不停的縱橫跳躍,每一次彈跳,血紅色的元力都要跟著濃厚幾分,身旁六道血影模糊不清,將它圍於中間,正是血影分身的效果,他不是以力量見長的妖獸,這一場爭鬥他不是主力。
巨山碾壓而來,暴猿怪鼻息間響起一個聲音:「力之散」。
鑌鐵棍週身散出淡淡金色光點,這光點密織成一張漫天大布,將巨山的壓力一點點分散而出,轟隆聲震響不停,這是力的又一個變化,暴猿怪領悟的還不如「力之凝」深刻,為了抗擊這巨山他只有勉力施展。
一道風牆彈地而起,越過光點竟將巨山向上虛托起了半寸,殺豬刀,石斧,血影劍趁勢而起,一招招劈砍著巨山,緩解暴猿怪和大鵬怪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