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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武則天新的提議 文 / 唐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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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感覺到與武則天之間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隔閡產生了,但陳易依然認為在這件事上,武則天的態度已經有了變化,她好像退了一步,有點原諒了這件事他所做,沒強迫著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卻墮胎什麼的,也沒強令她們馬上擇另外的夫婿嫁了,要知道這兩個方法是賀蘭敏之曾向武則天提議並要求的。感覺到自己那位大舅兄「狠毒」的陳易,當然很怕武則天採納賀蘭敏之的建議,而強迫慕容清和慕容平這樣做,那樣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要是慕容清和慕容平腹內的小兒沒有了,那做許多事的意義就失去了大半,而賀蘭敏月等妻妾反對將慕容姐妹進門的意思會更加強烈,如今她們默許了他所提的一些建議,很大程度是看在她們姐妹腹中小兒的份上,要是她們腹中小兒沒有了,誰也不知道她們最終會如何看待並決定,再鬧出許多波瀾來當然是有可能。還好賀蘭敏之並未逼的很緊,沒經常過來為了這件事鬧騰,武順和賀蘭敏月也沒有因為賀蘭敏之的鬧騰而有進一步的表示,她們母女兩人在陳易面前表現的態度差不多,沒和他提什麼要求,武順還時不是安慰陳易兩句,要陳易不要與賀蘭敏之計較之類的話。

    陳易當然知道武順和賀蘭敏月所想的與賀蘭敏之有些類似,不希望慕容清和慕容平進陳家的門,即使不得已進門了,也只是希望姐妹倆以低一等的身份進來。

    當然她們也知道這是個難題,很難做到讓各方面的都滿意,現在武則天沒有給以明確的態度,她們也只能靜等事變,得過且過,待一段時間後再計較了。

    但就在這件事相關的各人都猶豫。包括武則天和弘化公主、慕容諾曷缽都沒有明確表態前,又一件讓人未料及的事發生了。

    弘化公主的親生父親,淮陽王李道明病逝了。

    李道明病逝,弘化公主、慕容諾曷缽兩人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到為這位長者舉辦喪事上去了。慕容清和慕容平的事雖然很急迫,但與喪事相比卻是差了很多,她們姐妹的事可以拖延,反正現在陳易的意思也表達了。武則天也召他們夫妻進宮問詢了幾次意見,他們夫婦的意見也告訴了武則天,一切只待武則天給他們以最終的決定。事兒不能急,喪事的重要性又蓋過了一切,連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也不能再在府中呆著,要過去到淮陽王府舉喪。

    陳易也過去弔喪了。不過他只是以自己官方的身份過去憑弔的,並不是作為淮陽王的什麼後輩親眷。與慕容清和慕容平雖然有了這般關係,她們姐妹兩人也懷了他的骨肉,但什麼名份也沒有,他總不能厚著臉皮以什麼親眷的身份去憑弔,那樣會鬧出亂子來的。

    在憑弔時候,陳易也與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見了面。兩女的孕期特徵有點明顯了,有早孕嘔吐的症狀,人看上去稍胖了一點,氣色也更好了,陳易也叮囑了她們一番,要兩姐妹注意調養,這件事的結果不可能很壞,已經往好的方面轉進了。只要武則天不逼迫姐妹兩人墮胎或者馬上嫁人。那就不要著急,慢慢等待著就行了,待到她們肚子很大了,再也遮掩不住,那時候著急的就是現在對他們這樣的關係有意見的人,包括兩姐妹的父母親慕容諾曷缽和弘化公主,還有武則天及賀蘭敏月等人。

    聽了陳易的安慰。又從他的言語中感覺到了濃濃的愛憐,兩姐妹原本忐忑的心也平復了許多,很聽話地答應陳易,她們會好好保養身體。吃好睡好,努力讓腹中的小兒健康成長,有什麼事兒會讓下人到陳易府中稟報的。

    淮陽王李道明的病逝,讓武則天也暫時止了在這件事上的干涉和表態,不過在李道明下葬,喪事漸息之時,她還是和陳易繼續說這件事。但她並不是逼迫陳易馬上表態,要為這件事下個定論,而是和陳易討論該如何處斷這段事為好,她也只是問詢陳易的想法,問的很仔細,並沒表示自己的意見。

    在這件事上,這段時間賀蘭敏之與她說的挺多,賀蘭敏之的態度依然如原來那樣,他可以容忍陳易勾搭無數的女子,但絕不允許陳易以什麼「平妻」的身份將任何一個女人娶進門,他不同意陳易做出任何有損他妹妹賀蘭敏月地位受到威脅的事兒。

    賀蘭敏之態度的強硬讓武則天也有點無奈,原本想對陳易做出讓步的她,也被迫收緊了口風,不對陳易承諾什麼。這也是她時常問詢陳易意見,但卻不給一個明確答覆的主要理由。

    有一次陳易正在宮中與武則天討論事兒時候,賀蘭敏之剛巧也來稟事,當著陳易的面,他在武則天面前再次陳述了自己的觀點,那就是他不允許陳易做出任何有損他妹妹在陳家地位的事,並警告陳易,現在賀蘭敏月是朝廷欽封一品爵位的魏國夫人,又是皇后娘娘的親外甥女,無論慕容清和慕容平是什麼縣主,她們兩姐妹的地位永遠不能和賀蘭敏月相比,並要陳易在武則天面前保證不會做出任何有損賀蘭敏月地位的事。雖然這件事因為武則天的惱怒而不了了之,但賀蘭敏之對陳易的態度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改變。陳易對賀蘭敏之因他這件事而生的態度改變很是內疚,覺得自己真的在處理女人的事上有點太過於隨便,沒考慮太多,但在與賀蘭敏之交流了一番,並和武則天也聊了一些事兒,他才明白,賀蘭敏之對他的不滿,並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上,還有其他原因,從某一種程度上說,其他原因才是主因,這個關係到賀蘭敏月地位的事,只是賀蘭敏之表達怒意的一個借口!

    陳易不知道他的感覺是不是錯的,他覺得因為他格外得武則天的寵信,賀蘭敏之對此耿耿於懷。這一點與賀蘭敏之交流時候,及武則天的一些講述中他能體會的出來。賀蘭敏之覺得自己的榮耀被搶了很多。特別是陳易掌領了諸多大唐的要害部門,而賀蘭敏之在很長一段時間只是領一些虛職,賀蘭敏之曾不只一次地和武則天抱怨過這一點,直到這些年,武則天給予了他很多比陳易高的榮耀和職事,才表現的好一些,沒常在武則天面前抱怨了。

    這次陳易大多的職事被免。也有賀蘭敏之的功勞在裡面,這是某一次與武則天私下說話間,武則天無意中流露的,這一點讓陳易很是震驚。他想不到賀蘭敏之會如此向武則天要求,要求武則天對他重責,包括免去他大部職事。這還是一向關係很不錯的大舅兄的行為嗎?因為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懷孕的事,不到於讓賀蘭敏之做出這樣的決定,蠱惑武則天對他重責吧?應該是嫉妒還有其他因素的影響。在悲哀於賀蘭敏之如此作為的同時,陳易也驚訝於武則天為何會對他透露這些,這不是讓他對賀蘭敏之心生怨意嗎?

    陳易隱隱覺得武則天如此做,也是刻意而為的,特別是在某一天。武則天再召他進宮說事,說到這件事時候的一些感慨讓他更有這樣的感覺。

    那是在天氣稍涼,暑氣漸消的一個午後,正在府中與兒子們逗樂的陳易接到宮內來人的傳換,讓他速速進宮議事,陳易沒敢耽擱,馬上進宮後,武則天對他慢條斯理的講了一些雜事後。又說到了關於慕容清和慕容平的事,也說了賀蘭敏之在這件事上的最新反應。

    「子應,其實本宮想來想去,覺得這件事,你所說的也有一些道理,從各方面考慮,讓懷了身孕的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一道嫁與你作平妻是最好的結果。本宮也想同意你這樣做,只是敏之一直反對,前幾日本宮曾召他進宮說過這件事,但他依然堅持已見。連本宮的勸他也不聽!」說了這些後,武則天一副非常無奈的神色,看著陳易道:「子應,敏之這樣的表示,本宮也不好強下決定,不然他會惱怒的,要是你和他關係鬧僵了,讓本宮的姐姐,還有敏月也很難做的,這件事敏之如此在意,本宮真的不好立即下決斷,還請你見諒!」

    武則天如此的說法,讓陳易心中那份古怪的感覺更重了,他想不通武則天為何要如此表示意思,難道她是想看到他和賀蘭敏之之間起紛爭嗎?並且在他們已經起的紛爭中添油加醋,這是為什麼?不過在一想到自己在辭去職事前所擔任的職位,還有賀蘭敏之現在所擔任的職事,及兩個人的關係時候,陳易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武則天已經對他們有所提防了,不希望他們兩人團結和睦!

    兩人的職位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有更多的陞遷,要是兩人聯手合力,那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太大了,武則天不可能願意看到這樣情況的出現的,所以才不經意間挑起他與賀蘭敏之之間的爭鬥。

    只是雖然有這樣的猜測起來,但陳易還是希望他的猜測是錯誤的。武則天如此說,他也不能不表態,只能很委婉地問武則天如何處斷他們的事是最好的,「娘娘,不知道你認為如何處斷這事最好?」

    「子應,這件事本宮想來想去想了很多,覺得有一種處理方法是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你認不認同!」

    聽武則天如此說,陳易有點愕然,下意識地追問道:「娘娘有什麼好的主意,快請告訴臣吧!」

    「本宮覺得,不惹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出家為道好!」武則天用淡淡的口氣宣佈了她的決定,在陳易驚愕的眼神注視下,又補充了一句:「子應,本宮覺得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出家為道實是如今的上上之策,讓她們在道觀中居住,為她們的外祖父祈福,旁人都認為她們在盡孝道!躲入清靜的道觀中,她們懷孕時候的表現不會被不相干的人看到,連府上的人都可以遮掩過去!所以本宮覺得,讓她們先到觀中暫避塵世的紛亂,將腹中小兒養好,並順利生產,那是如今可以採取的最好辦法,此事本宮已經問詢過弘化公主和慕容諾曷缽的主意,他們也基本認可了,只是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觀中清靜,可以避人耳目,一切事待她們生下小兒後再說,娘娘你是這個意思?!」陳易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武則天,實在弄不清楚,此前一直沒有明確表態的武則天,今日為何會在說了一通賀蘭敏之對這件事一直持續的強硬態度後,會對他說這個決定,今日急急地召他進宮來,難道就是為了和他宣佈她的這個決定嗎?陳易很是迷茫,在下意識地反問了句,愣神了一小會後,繼續問道:「娘娘,臣有點糊塗了,真的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開玩笑,武則天竟然讓慕容清和慕容平出家為道,讓她們當小道姑去,兩姐妹當了道姑,他還能娶她們嗎?好像暫時不可以了,除非她們還俗才行。記得他在認識寧青時候小妮子就是小道姑的身份,直到後來還了俗,他才能納寧青為妾的!嗯,難道他命中要三番四次招惹道姑的嗎?或許這點無關緊要,但武則天如此說到底是何意呢?讓兩姐妹當道姑去,究竟是為他考慮,還是因為賀蘭敏之的逼迫,不得已做出如此決定,讓他娶不了這對孿生姐妹?

    武則天當然看出了陳易的疑惑,呵呵一笑道:「子應,讓她們姐妹倆入了道觀,就沒有人會逼迫她們嫁人,她們即使生下了小兒,只要沒人注意到,就不會有人介意並且渲染了,待過了一段時間,要是敏之的反應淡去,本宮再為你作進一步的考慮,你覺得本宮這決定如何?」

    「這個……」陳易突然間想到了原來歷史上記載的,吐蕃向大唐請婚,要求將一公主嫁過去,那時候待嫁的公主只有太平公主一個,武則天當然不捨得,後讓太平公主入道觀中,以太平公主一心向道,無意婚嫁的說辭謝絕了吐蕃人的請婚要求,原來歷史上的太平公主封號「太平」就是取自她的道號,真沒想到如今類似的場景在他身邊上演了,戲中的主角是已經懷了他孩子的慕容清和慕容平姐妹!

    歷史的輪迴也不是這樣輪的麼!

    就在陳易還在思索,沒來得及回答武則天的問話之時,武則天又說了一句讓陳易驚訝的話。

    「子應,你去職已經好些日子了,本宮覺得你休息的已經足夠好了,該出來做事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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