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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這其中大有文章 文 / 唐遠

    一夜無夢,陳易睡的很安穩,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暖和的太陽已經從窗子裡照進來了,他一腳蹬開被子,一滑碌從榻上起來,準備穿戴梳洗。天肯定不早了,該去看看武則天和武順,昨天晚上與他們縱情了半宿,趁她們熟睡時候偷偷溜走,今早無論如何得去看看情況,安慰、調笑幾句什麼的,讓她們不要因為他在事畢後的不辭而別而耿耿於懷。

    起了床,動了幾下胳膊大腿後,覺得疲憊的感覺全沒有了,渾身上下覺得神清氣爽,得意了自己體力恢復的快後,陳易馬上使人進來幫他梳洗了一下,也顧不上吃早飯,就匆匆跑到華清殿,準備問候武順和武則天去了。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在他來到華清宮時候,卻見服侍的宮女宦官們依然站在外面,沒有進去侍候,一問原來是武則天和武順都沒起床。「想必是皇后娘娘和韓國夫人昨天聊事聊的太遲,睡過頭了!」陳易以如此理由向宮人們解釋。於是也不進去,顧自回去吃早飯了,只是告訴宮人,要是皇后娘娘或者韓國夫人起身後有事喚他的話,他會馬上過來的。

    也就在陳易此去探望後約一個時辰,武則天身邊的人才過來喚他,說是皇后娘娘請他過去議事。

    來到華清殿的時候,武則天和武順剛剛梳洗完畢,兩姐妹正坐在一塊吃著早飯,一邊吃也一邊小聲說著什麼,看到陳易進來,兩人都停了話,臉上幾乎同時飄起一點粉色。武順不敢看陳易,借埋頭吃東西之故掩飾尷尬。武則天倒是落落大方。問詢陳易有沒有吃過早飯,要不要和她們一起用。

    在陳易回答了已經用過早飯,讓武則天和武順自己用之後,武則天含笑看著陳易道:「子應,昨天晚上你睡的可好?」

    「娘娘,臣昨天累了,一回去倒頭就睡,起來都遲了!」陳易說著,嘴角抽了抽,露出點邪惡的笑。這笑容雖然一閃即逝。但被武則天捕捉到了,不由的一愣,怒瞪了陳易一眼,在陳易馬上收住笑容後,才緩了神色。帶點感慨地說道:「嗯,本宮到底年歲大了。昨天晚上與韓國夫人聊事遲了。入睡後竟然睡不醒,這麼遲才起來,還覺得週身困乏,唉,差點誤了處事!」

    陳易忍著笑,再作一禮道:「娘娘不要太操勞了。應該早點休息,累著了身體可不好!」

    這話讓武則天為之氣結,又瞪了眼陳易,眼神有殺人的味道。這臭傢伙。昨天晚上都被他折騰成這樣子,害的她起不了身,姐姐武順也是一樣,今天竟然來說風涼話了,真是可惡,太可惡了!一看到陳易那氣定神閒,彷彿沒什麼事發生過,沒一點累感覺的樣子,武則天越加來氣。

    昨天晚上與武順「合作」一場,就想把陳易狠狠的折磨一番,最好讓他下不了床,對女人再不敢多招惹,哪知道最終不支的是她們姐妹,在折騰了幾個回合後,昏沉沉地睡去,最後連陳易什麼時候走都不知道。今天起床後,她們兩人都覺得週身疲憊,腰酸腿疼,但面前這個可惡的小男人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真是可恨。也忍不住數落起陳易來,當然不是明說,差不多是指桑罵槐,責備陳易的不懂憐惜,並且顧自離去等等,陳易也沒解釋,只是嘻嘻笑著插科打諢。

    武順的心思倒不像武則天這樣激動,昨天晚上的事讓她羞於去想,但那別樣的刺激卻是很讓她留戀,今天雖然累了,但卻是很滿足,甚至還生出隱隱的期望來,能再與陳易這樣瘋狂一個晚上,三個人之間再一起玩玩遊戲什麼的。只不過這想法太過於羞人,讓她都為自己感覺到「可恥」,在陳易與武則天說話間,她不敢抬頭看,怕心事被其他人看穿了。

    武則天嗔怪陳易幾句後,看到面前這個可惡的小男人油鹽不進,對她的挖苦、暗諷都無動於衷,只得罷休。吃了飯後依然覺得週身困乏,很想再躺一會,也只得放陳易出去,讓他自去忙事,不要來打擾她和武順休息、聊事。陳易樂得清閒,如得大赦般出了去,心裡更是樂顛顛的。看來以後還有機會玩三個人或者更多人一起的刺激遊戲,那他就期待著以後的旖旎情景。

    來華清宮當然是休假放鬆心情為主,並沒太多事要處置、要去理會,武則天不傳召,至少今天陳易是空閒了,沒什麼事要做,他也準備一會再拉幾個手下去,到外面打獵,再打些獵物回來,改善一下伙食。正在猶豫要不要將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兩個小姑娘叫去之時,卻聞裴行儉使人來喚他了。

    陳易也只得暫時止了去宮外打獵的念頭,隨著來傳的那名裴行儉隨從過去。

    「子應,使人喚你過來,沒打擾你清靜吧?」這些天閒著,裴行儉的精神看起來還真不錯,全然不像年近六十的人,一副神采翼翼,很有精神的樣子,說話間還拍拍陳易的肩膀,「今日某也得閒,想找個人結伴出去打打獵,不知你是否有興趣?」

    陳易聞之大喜,馬上附和:「守約兄與我想到一塊了,剛剛在下還在想,閒著無事,不如出去打獵,取些野味歸來,改善一下伙食也不錯,守約兄既然也有興趣,那我們就一道去吧!」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去!」裴行儉也是性情中人,行事果斷,聽陳易如此說,也馬上建議立即出發。

    陳易當然不會反對,回住處換了身衣甲,帶上所有隨從,還有幾名千牛衛軍士,在吩咐了李孝逸一些事後,就與裴行儉會合,出宮去了。

    沒有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兒這樣的拖油瓶帶著,不需要太大擔憂。裴行儉又是行武之人,商量打獵時候也嘀咕著該跑遠一點地方狩獵,兩人也是一拍即合,馬上決定,跑的遠一點,往南面一帶而去。

    華清宮近有太多禁軍將士出沒,敢闖進這一片區域來的動物不多,這些天被禁軍將士獵獲了不少,想得大型野獸是不可能的,又不能放馬亂奔,不如找個平坦點可以放馬狂奔的地方好。

    於是兩人就帶著各自隨從,興致勃勃地往遠處而去。

    天雖然嚴寒,但並不曾下雪。這個時候,正是動物們最缺少食物的時候,又因為沒下雪,方便出行,許多飢餓難忍的大小野獸都頻繁出來活動,尋找可以填飽肚子的東西,這也給了狩獵的人以機會。陳易和裴行儉帶著隨從們也只一會功夫,就獵取了不少獵物,其中竟然有一頭半大的黑熊。

    打了獵物,自然要燒起來吃,以解嘴饞,很快幾堆火就在一背風的山坡後面生了起來,兩人的隨從各自忙碌開了,不一會兒間,火堆上就架起了不少被除去皮毛、內臟的大小獵物。那頭黑熊是需要抬回華清宮,與武則天和武順等尊貴人物分享一下珍貴的熊掌什麼的。

    很快就有獵物烤好了,裴行儉在為陳易分發野味之時,令隨從們自去一邊,他們有事要說。知道今天裴行儉約他出來打獵肯定是有話要說,陳易也不奇怪,在啃著野味,喝著酒之時,漫不經心地問道:「守約兄是想和我說關於如何處置倭國之事嗎?」

    「也不儘是!」裴行儉如同陳易一樣,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拿著烤好的野味,啃咬一口,就一口酒後道:「如何處置倭國之事,想必你和皇后娘娘又說過了一些,皇后娘娘已經有了主意,不需要我們說太多了,呵呵,要是某所料不錯的話,娘娘終是會採取你之道,讓倭國亂上一陣,各部落的實力大大受損後,我大唐軍隊再插手事務,利用各派間的矛盾各自收拾,最終直接掌握倭地,就如對待吐谷渾類似。這事已經不需要多說,今日某想和你說的是朝中之事,又一年將近,一些人可能會自請致仕,想歸鄉養老,到時朝中各官員又會有變動,這點事我想和你說說!」

    「哦!」陳易眉頭一挑,忍不住問道:「守約兄是指何人?何人年後準備自請致仕?」

    「應該是劉僕she吧!」裴行儉神情淡淡地說道:「劉僕she年歲大了,又有疾病纏身,早有去意,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應允!」

    陳易搖搖頭,「這個倒不知情!」

    「還有一些人疾病纏身,年後恐有變數,想必你也看到了,這半年來,姜尚書都沒空理兵部事務,兵部的事務都交給你和岑侍郎料理,恐怕年後兵部尚書職也會有變化!」說了一些猜測後,裴行儉也終於說出了自己問話的目的:「子應,你與皇后娘娘關係親近,她可曾與你說過這些?」

    「不曾,」陳易搖搖頭,「娘娘不曾說過,所以守約兄說起來,我是很意外!」

    陳易當然意外,即使他與武則天說過這些事也很意外,因為裴行儉問起來,肯定有特殊目的的。

    身居朝中高位,對朝廷的人事任免是很敏感的,更不要說如裴行儉這樣的人物,又主管著人事任免的吏部。陳易馬上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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