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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定方父子也只是大概講了一番青海的情況,因為有慕容諾曷缽夫婦在身邊,許多機密的事也是不能說的,再加顧及到蘇定方父子一路行程的勞累,武則天沒留蘇氏父子及慕容諾曷體和弘化公主久留,就讓他們先各自回去休息了,並吩咐等他們休息好了,她再召他們進宮說事!
蘇定方父子和慕容諾曷缽夫婦先後離去了,姜恪也告辭而去,陳易卻是被武則天留了下來!
「子應,慕容諾曷缽來朝,並和蘇定方父子一起來,你怎麼看這件事!」
武則天淡淡的問話讓陳易一驚,抬頭看了看,沒發現武則天臉上有什麼異樣,稍稍放了心,想了想後答道:「娘娘,微臣覺得慕容諾曷缽只是湊巧碰到了邢國公回京,就一道到長安來了,以求能得邢國公照應而已,並沒有其他問題!」
「要只是如此那就好!」武則天說著,微微地歎了口氣,站起了身,走到陳易面前,再道:「子應,待明日,你去邢國公府,與蘇烈父子詳細談談青海事務,到時再回來與本宮說!你與蘇烈相熟,想必他對你應該能坦誠布公而說的,青海的局勢已經慢慢平靜下來,接下來要如何處置青海事務,蘇烈父子的意見是關鍵,慕容諾曷缽此來長安,不會是單單探望陛下病情這麼簡單。定是有所圖,希望他們之間不要有什麼私下的承諾就好了!」
陳易終於知道了武則天的真實擔心,心裡再鬆口氣,馬上答道:「娘娘不必擔心這個,依微臣所看,邢國公和慕容諾曷缽之間肯定不會有私下的協定的,青海的情況過兩日邢國公一定會詳細向你報告,這一點應該不必擔心!邢國公鎮邊多年,比慕容諾曷缽勢力大的部落頭領接觸的多了,此次回朝。邢國公定不會再過問其他,一心頤養天年,微臣覺得,對於邢國公,娘娘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是嗎?」武則天看著陳易。眼中閃過精光,卻是很快就沒了。隨即笑笑。「希望一切如你說的,本宮也相信如此,不過青海之事還是你先去和蘇烈聊上一聊,許多事本宮並不清楚情況,即使聽他們說了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境況!到時你再來和我細說就是了!」
「是,娘娘!」陳易答應了聲。準備告退,但在作禮想告退的話後,卻衝口而出了一句:「娘娘,微臣覺得此次應該讓慕容諾曷缽留在長安。不要讓他回伏俟城了,青海的局勢已經安定下來,也到了最終解決青海之事的時候了!」
「哦?!」武則天眉頭挑了挑,直盯盯地看著陳易,幾乎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為何如此說?你不怕讓青海生亂嗎?」
陳易不避讓地看著武則天,很堅定地說道:「娘娘,要是慕容諾曷缽自請留在長安,不再想回青海了,那不是萬事大吉了嗎?」
「唔!」武則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想了一下後並沒有馬上表態,只是揮揮手讓陳易去了!
…………
陳易是在第三天上午時分去拜會蘇定方的。
休息了一天兩夜的蘇定方氣色看起來依然不太好的!歲月不饒人啊,想當年金戈鐵馬戰場上隨意馳騁,無數次親自指揮將士們衝殺的蘇大將軍竟然這般老暮了,那花白的鬚髮、有些頹廢的臉色讓人絲毫看不出這遲暮的老人竟然就是幾度叱吒風雲的百戰老將,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唐軍神!
強忍住心內因感慨而生的傷感,陳易上前行了禮,在蘇定方呵呵笑聲中落了座!
「子應,我們一別數年,原本老夫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我們竟然還有再見的機會,呵呵!」蘇定方自嘲地笑笑,拍拍自己有點僵硬的膝部,「老夫征戰一生,身上落下了無數的傷,這把老骨頭,也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要不是子應你教授出來的幾名醫官照應,這條命說不一定就扔在了青海,說起來還真感謝你!」
這時站在一邊的蘇定方接口道:「陳大監,父親這幾年時常犯病,有幾次病情甚重,幸虧軍中的醫官救治,不然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父子兩人午後感謝他,陳易趕緊作謙,「邢國公和蘇將軍不必如此,在下只不過舉手之勞,臨時給幾名醫官傳授了一些醫道,讓他們更加瞭解軍中傷病的治療而已!邢國公連年征戰,落下一身傷病,本就需要經常調養,醫官們佩服邢國公身體的狀況加以調養,身體自然恢復的好!常言道,三分治,七分養,落了病的身體,需要養才能恢復健康,邢國公回京後,在下會央請孫道長一道,來替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需要怎麼調養!」
「那就多謝陳大監了!」蘇慶節搶在了想開口推拒的父親面前,答應了下來。聽蘇慶節如此說,蘇定方也只得罷休!
陳易也不再在這事上多費口舌,今天要來目的是要和蘇定方好好說一下青海之事,當下馬上問詢道:「邢國公,不知道如今青海情況如何了?」
「是皇后娘娘讓子應來打探青海之事的嗎?」蘇定方笑著問道。
「皇后娘娘確實有這樣的吩咐,不過……即使皇后娘娘不吩咐,在下也肯定會來探望一下邢國公,並問詢青海之事的!」面對蘇定方那精光閃閃的眼睛注視,陳易很坦誠地說道:「青海的戰事是在下一再提議才發動的,青海的後續政策也是我一再向陛下和皇后娘娘提議,得到採納並施行的,因此青海的情況是我最想瞭解的!想必邢國公也肯定願意與在下細細講講青海的情況的!」
「說的不錯,此番回長安,老夫正想找你細細討論一下青海之事,許多事也只能和你說!」蘇定方說著,對身邊侍立的蘇慶節使了個神色,蘇慶節會意,從一邊拿出一副青海地形勢圖,攤在了幾人面前的案上!
蘇定方移過身子,以手指著地圖中幾個標示地方說道:「子應,這是目前我幾路大軍駐紮的地方,因為青海的形勢比較穩定了,駐軍也不需要這麼多,老夫已經提議將一些軍隊撤回到附近去,吐谷渾國內新建立的一萬餘人馬軍隊也全在我方的掌握之下,吐蕃人的勢力已經被完全清除,因此青海之勢已經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
「這一切全是邢國公之功啊!這幾個地方掌握了,青海之事肯定無憂了,即使慕容諾曷缽想有異心,也是沒那麼能耐的!」此前陳易已經瞭解了不少關於青海的情況,但在對著蘇定方所用的這張軍用地圖聽他解釋後,感覺又是不一樣了。蘇定方的佈署還真的是周密,青海附近幾個地勢重要的地方已經全部築城派兵駐守了,只要掌握住這幾個地方,即使青海有亂,也很快可以做出應對!
聽陳易如此說,蘇定方也露出欣慰的神色,對著地圖繼續為陳易講起了青海之事。不只軍力的佈署,如此佈署的原因,還有吐谷渾人勢力分佈的情況,其他族人的狩牧分佈範圍都和陳易說了,最後把在青海所實施的特殊政策所起的作用,及蹩端也講了出來,可以說事無具細都講了一遍。講完後,已經是將近兩個時辰光景了!
「子應,難得你聽老夫叨嘮了這麼久!」臉上滿是疲憊的蘇定方在蘇定方相扶下,重回榻上斜躺下後,笑著對陳易說道:「還真怕你聽的煩了!」
「如何會!」陳易恭敬地作一禮道:「能當面聆聽邢國公的教誨是在下的榮幸,聽邢國公一席話,可是讓在下茅塞頓開,許多不明白的事也清楚了!」
「你有心了!」蘇定方斜坐起身子,笑吟吟地看著陳易,有點不解地問道:「子應,原本老夫以為,你與老夫相交,定會向我討教兵事,只是沒想到多次接觸下來,你從來沒和老夫提過這事,是不屑於學老夫得自恩師衛公所之兵法嗎?」
「這如何會!」陳易大驚,趕緊搖頭解釋:「在下當然想學衛公兵法,只不過在下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從未有過實際的兵事方面的接觸,只不過是個只會紙上談兵的空談家而已,要讓我研製些新式東西出來,自信不在話下,但要讓我去領兵打仗,定會丟了大唐軍隊的威名,在下知道自己在指揮作戰這方面天資低下,無論什麼行軍佈陣,是一竅不通,因此不敢奢望從邢國公這裡學衛公兵法!」
蘇定方的兵法是傳自李靖,衛公兵法的精要都是讓後人敬仰,兵法經略更是軍中將士夢寐以求想得到的東西,只是陳易從來沒想到過要領兵打仗,也不想去戰場上衝殺,因此壓根沒想過要到蘇定方這裡學習兵法,當然這原因不能說,只能以其他解釋!
而且他也沒想到過蘇定方會傳授他兵法,他清楚古代的門戶偏見,許多人將自己得自高人所傳的東西當作寶貝一樣看待,輕易不讓人過目,真沒想到蘇定方這麼大方!
聽陳易如此說,蘇定方也只是笑笑,有點不甘心地說道:「老夫可是看你天資聰慧,非常人可比,以軍事方面的謀略更是勝過指揮過多次戰役的將領,呵呵!要是什麼時候想說兵法,只要和老夫說一聲,定當傾囊相授!」
「啊?!」這誘惑來的太大了,陳易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