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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意料之中和意料之外 文 / 唐遠

    春天的時節天氣總是經常反覆的,特別是在剛過了年的初春時候,這不,一場寒潮來襲,氣溫下降的很快,長安也下雪了!冷空氣來的太突然,如今又沒有天氣預報,許多人不及防備之下,受寒得了病,連武則天身邊的武團兒都得了感冒,還有不少的宮人也得了病:

    這是陳易最渴望的,他一直在期待著強冷空氣的來襲,沒想到只過了一兩天,寒潮就真的來了。趁著這場寒潮來襲,他和武則天也抓緊了佈置!對於陳易提供的計劃和藥物,武則天並沒太多把握,在將所有措施都施行後,她心裡卻充滿了忐忑!

    不過她馬上驚喜了,因為事情的發展都如陳易所說的那般,讓她很是意外!

    「不幸」的事發生了,李治在這次寒潮來襲時候染上了風寒,這段時間與他過往親密的太子李弘、沛王李賢也先後染上了類似的病!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治在得了病後,症狀挺是凶險,不到一天體溫就升到很高,人也陷入昏睡狀態!宮中太醫用了很多藥後,卻沒什麼效果!

    不只李治,太子李弘也是類似情況,並且因為剛開始時候不太注意,起病更是凶險,不只發高燒、昏睡,身上還起了很多皰症樣的東西。

    相比較,身體更為強壯的李賢病症就好了很多,只是高燒不退,並沒有長時間昏迷,也沒起皰症!

    皇帝、太子、沛王先後得了病,這可鬧翻天了,宮中太醫全被動員起來,替皇帝、太子、沛王診病,居於長安的孫思邈也被緊急召入宮中,替李治和李弘、李賢等人診病!武則天急的不得了。並因此重責了幾名醫治不力的太醫,一名太醫因年紀大,體質差,竟然被當堂杖斃!

    孫思邈進宮診治的時候,陳易也跟著一道去了!

    這些年陳易很少替人診病,許多時候都以診查經驗不足為由推拒。當初他替李治診病的事,並沒多少人知道,朝中知道他醫術高超的人並不多,許多人也不相信陳易這個出身高貴的人會懂醫術。要知道現在的行醫之人地位都不高,出身高貴的人是不屑於去做這種低賤的事的!

    武則天私下吩咐過陳易。讓他不要參與這件事,陳易也嚴格遵守武則天的吩咐。

    隨孫思邈進宮後,也只是觀望,並沒實際去診查。

    這些年孫思邈得了陳易幾乎所有現代醫學的傳授,接受並理解消化了。他也從來沒停止過為人診查治病,醫術在這幾年得到提高的程度讓人瞠目結舌的!而陳易這些年極少替人診病。再加上又沒有現代診療器械的輔助。醫術慢慢在退化。可以說各方面與孫思邈的差距在慢慢拉大,孫思邈不能解決的問題,陳易自覺也沒辦法解決了。這次武則天讓孫思邈進宮診治,陳易也不再插手!

    「孫道長,陛下的病情如何了?」在孫思邈為李治仔細地診查了一番,起身離開病榻後。武則天小聲地問道。

    孫思邈摘下耳中的聽診器,示意武則天到一邊說話。

    在武則天和陳易隨著他來到遠離李治的一處側几案前,分位坐下後,孫思邈神色凝重地說道:「娘娘。貧道與你也不相瞞,這次陛下的病情非常嚴重,恐怕……恐怕沒辦法恢復如原來那樣了!」

    「孫道長,怎麼說?」大急之下的武則天抓住孫思邈的手,急切地問道:「你是說陛下的病情很嚴重,恐怕……不太好救治了?」

    站在一邊的陳易面無表情地看著武則天和孫思邈,挺佩服這個女人演戲的手法,看不出一點做作的表現!

    「娘娘你不要著急,聽貧道細細說來!」孫思邈掙開武則天的手,坐正了身子,瞄了陳易一眼,再道:「原本陛下的身體就未完全康復,喘證等症狀只是暫時被壓制下去,這段時間又沒好好調養,忙著做事,風寒入侵,一下子就侵襲了很多臟器,特別是心、腦、肺,不但喘證復發了,連帶肺庸也嚴重很多,心臟的毛病都被誘發起來,這麼多臟器被累及,風險極大!娘娘面前貧道也不說那些虛的話了,接下來的時間內,貧道會盡力救治,但不敢有任何的保證,要是竭盡所能也沒辦法將陛下的病治好,那請娘娘理解!到時貧道也願任娘娘處置!」

    「孫道長不必如此!本宮也知道很多時候、許多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本宮也相信孫道長的醫術,要是你都沒辦法將陛下的病完全治癒,那也沒有其他人能治好陛下的病了!」武則天說著自責道:「都怪本宮忙於朝事,這段時間疏於對陛下身體的照顧,這次寒潮來襲,也沒及時為他添加衣物,夜間也沒守在邊上,以致他操勞過度,受寒再加上累著,染上重病了!明日一早,本宮就到廟裡為陛下祈福,期望有奇跡發生在陛下身上,讓他早點康復!」

    「娘娘,一會讓陛下服了貧道所開的藥,再幫他降溫,注意不要讓他著涼,應該沒有性命之憂的!」說話間,孫思邈的神情還是有點自信的,在看到武則天對此沒什麼介意時候,再道:「娘娘,幸好為陛下的醫治及時,沒有拖延,不然還真的沒有太多辦法!」

    「那就有勞孫道長了!」武則天起身,對孫思邈施了一禮,再請求道:「道長,也麻煩你替太子和沛王去診治一下,他們的情況也不太好,真沒想到這次風寒會這麼嚴重,讓兩位年輕力壯的皇子都一道得了病!他們情況比陛下還要嚴重!」

    「也好,反正陛下這裡只要有人看著,將藥先給他餵服了就可以,」孫思邈說著站起了身,對武則天施了一禮,「娘娘,那貧道過去替太子和沛王殿下診看一下,到時再過來向娘娘你報告兩位殿下的病情!」說著又轉向陳易,「子應,你在這裡照看陛下,有什麼情況你處置一下,貧道先過去看看太子和沛王兩位殿下!」

    說著不待武則天和陳易有什麼反應,就顧自走了!

    看著孫思邈走出殿外,武則天也收起了那副慼慼的神色,問陳易道:「子應,陛下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陳易搖搖頭,「陛下至多只會昏睡一段時間,失去處理能力而已,孫道長這些藥下去,肯定不會有事,甚至可能會恢復的很好些!」

    「恢復的更好些是表示什麼?」武則天皺了皺眉!

    陳易看看武則天,沒看出她臉上有什麼異樣,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娘娘,那就是陛下能起身,能說話,但其他事都做不了,許多記憶也會消除,許多人會不認識,甚至連娘娘你也認不出來!」

    「如此就好!」武則天鬆了口氣,也沒再問陳易,走到李治榻前坐下了!

    陳易也沒再說什麼,在離李治榻前幾步遠的距離站定,候著,並隔一段時間後過去診查一下!

    因為李治突發病變,而且病情很嚴重,金鑾殿以致大明宮內一片慘然,所有人說話走路都是小心翼翼!已經有太醫被武則天杖斃了,幾名宮人也受到懲罰,沒有人敢不小心的!

    估摸過了兩個時辰,孫思邈終於回來了!

    期間李治服了兩次藥,只不過第一次許多吐了出來,第二次好一點,大部藥都餵下去了。服了藥後的李治沉沉睡去,陳易為他診查了一下,聽呼吸、心跳等情況,也是放心下來,寧青研製的這種藥物,還真是大有用處!也可以說,讓寧青研製這種藥物,就是準備送給李治的,這是陳易早想到的!

    孫思邈回來後,也詳細告訴了李弘和李賢的病情。李賢和李顯的病情比李治的要好一些,因為他們身體強壯,又沒有原發性疾病,雖然起病較急,但經過前面的治療後,症狀已經大有改善,只不過李弘依然昏睡中,而李賢已經能睜開眼睛了,但還不能說話!

    「娘娘,兩位殿下的病情比陛下的輕微,再用一些藥物,過些日子應該能慢慢恢復,不過能恢復到什麼程度現在貧道也不好說,只能待治療中觀察了!」話雖然這樣說,但孫思邈神情並不輕鬆,皺著眉道:「貧道也奇怪,這次風寒怎麼會這麼嚴重,陛下和兩位殿下都這般症狀出現?」

    呼吸道疾病原本就是很容易傳播開來的,一道呆的幾個人差不多一起得病,是很正常的情況,這段時間李弘、李賢幾乎天天和李治呆在一塊,李治得病,他們被傳染上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起病這麼急,症狀這麼重。宮中得風寒的人不少,但並沒幾個如他們這樣的!

    孫思邈的疑問讓武則天一驚,但並沒有表示出來,只是以眼神對陳易表示了下,陳易心神領會!

    「孫道長,你是說太子和沛王兩位殿下的病情能完全康復?」武則天追問道。

    孫思邈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要看接下來治療的效果如何了!沛王殿下身體好些,好轉的可能性大些,太子殿下的身體差些……結果如何不太好預料!」

    「哦?!」武則天應了聲後,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再瞄陳易瞄一眼。陳易在武則天一瞄的眼光中看到了一絲精光,但馬上沒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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