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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很快,轉眼間就過年了
長安的冬天還是挺寒冷的,幾場雪下後,氣溫很快降到很底,河湖都結了冰,陳易府中的池中也全被封住了,在冰面上溜來溜去也沒見破,可見冰層的厚度實是不小,足見寒冷的程度。
不過天氣再寒,也阻擋不住過年的喜慶,百姓心中蘊藏的喜悅隨著年的心近慢慢展露出來。將過去這一年,對於大唐的所有人來說都是喜慶的一載,有太多的喜事臨頭了,天下豐稔,百姓富足,吃穿不愁,大多的人都不要為生計而煩惱了;遼東、青海數戰都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勝利,輝煌程度更勝以往,讓百姓都覺得揚眉吐氣,腰桿挺的更直了。這很好理解,四夷臣服,沒有外夷敢對大唐不尊,對漢人不尊,作為大唐的子民,百姓們都感覺到了特別的尊嚴和榮耀,這一點可以從來大唐的胡人那裡感覺到。在胡人眼裡,唐朝的漢人就是高人一等的,是讓他們羨慕的,無數的胡人渴望能一直留在大唐,留在長安,成為真正的唐人,他們努力學漢語,著漢服,習漢俗,渴望被漢化,被認同。
據不完全統計,在長安的胡人至少有數萬人,在這些胡人身上,漢人們在收穫異域風情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特別的尊嚴,在長安,胡人沒有一點特權,反而低人一等,處處都受制於漢人,不敢有什麼冒犯漢人的事做出來,要是犯了事,即使罪責相同,漢人是輕罰,胡人是重罰的。
這和陳易穿越前生活的後世時候截然相反。那時候漢人的地位是最低等的,其他少數民族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全都凌駕於漢人之上,無論什麼政策都是特別照顧他們,某個西北民族的人,即使少數幾個人。也可以到內地胡作非為。連警察都不敢管他們。更不要說那些來華的「洋人們」,即使為自黑非洲的胡人,都好像是特別高人一等的,中國的法律也格外對他們開恩。犯了事能混過去就不追究了,政府方面也不是一直有外商特別優惠政策嗎?
因為給了「胡人」特別的待遇,無形中讓「胡人」高人一等,有大把的中國女孩對胡人趨之若鶩,心甘情願地投入他們的懷抱。任他們玩弄,不以為恥,反而以當胡人的情人,被他們玩弄,或者嫁給他們為榮。要知道唐朝的胡人雖然可以娶漢人為妻,但若是胡人們回去,是不能將漢人妻子帶回去的。漢人的血統高貴,一般情況下不允許娶胡人女子為妻的,這是陳易所處後世時候情況可是截然相反。
更不要說語言問題。陳易穿越前的後世,漢語的地位不知道被擺在什麼位置了,外國人來中國,要和他們講外語,中國人到外國去也要和外國人講外語。但現在情況依然完全相反,任何人來大唐,來長安,都要說漢話。這裡可沒有人願意和你說胡語的,除非是胡人與胡人之間。不然極難聽到胡音。看到滿大街操著流利漢話的胡人,陳易真想冒一句粗口,後世時候,這tmd中國人真是太低賤了
雖然對後世時候的情況有點憤憤,但看到唐朝時候胡人順從的樣子,陳易心裡可是有著說不出的舒服,他也感覺到了身上漢人的一份特別榮耀,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讓他更高興的是,將過年之時,他又得到了朝廷的重賞,官職上面倒沒有陞遷,但給了一個開國縣男的爵位,這是大唐九種爵位中最低的一個,不過也讓陳易喜滋滋了,有了自己的封地了麼,而且還在長安附近,有食邑幾十戶,標準的地主了。錢物方面獎賞也非常多,黃金都有好幾斤,帛有近千匹。只不過陳易對錢物方面沒有太多的概念,也沒太大的興趣,全都交給賀蘭敏月掌管
原先賀蘭敏月對錢物也沒什麼概念,不知道如何掌管,但在結了婚後,「被迫」對此有興趣起來,主動去掌管這些事,並且很快就真的產生了興趣。她心智聰慧,對掌管這些東西彷彿有天賦一樣,理財事做的井井有條,讓管家陳安都驚歎,見賀蘭敏月表現優秀,陳易更懶得去理會這事。
還有更好的事昨到他們頭上,在陳易得到獎賞的同時,朝廷下詔封賀蘭敏月為「魏國夫人」,食邑八百戶。
這雖然是可喜可賀之事,但陳易卻覺得有點不是味兒,自己老婆的爵位遠超他了,讓他有點受打擊。「國夫人」是一品爵,可以算作外命婦能獲得的最高爵位,就像男人得到「國公」的爵位一樣,已經到頂了,除非成為皇室成員,或者被封王什麼的,不然就沒有再升爵的可能。想到這,陳易一陣悲哀,他知道自己要想得國公爵,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有可能,他覺得他這輩子都要被賀蘭敏月死死地壓了,有點抬不起頭來的感覺。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希望看到自己的老婆比自己能幹,所獲得的職位榮耀超過自己的,對於陳易這樣一向強勢,大男子主義很重的人來說尤其如此,但現在什麼東西都落在自己老婆後面,而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以後出去赴宴什麼的,人家介紹都會說,這是魏國夫人的夫君,而不會將賀蘭敏月介紹成他這位將作少監的夫人,想到這,陳易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的英名和才氣正盛,但卻馬上要被賀蘭敏月壓住了,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但又不能和人說,還是保持高興的樣子。
陳易和賀蘭敏月都得了賞,得到的賞賜還不是一般的多,府中下人們也自然要跟著分享一下,在與陳易商量後,賀蘭敏月拿出了很多錢物,賞賜給府中所有的下人,當然是根據他們的地位和貢獻各給以不同的獎賞的,像陳安、陳紅、陳忠這樣大頭目級別的人得到的獎賞會多一些,那些打雜的人自然少了很多,這是體現公平的差別,誰做出貢獻大,得到的獎賞才會多,沒有人對此有意見——
這個年注定會過的熱鬧的。
大年除夕白天,又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瑞雪兆豐年,漫天的潔白給節日更添了喜慶。
被改稱叫做魏國夫人府的陳易府弟,除夕時刻一派喜慶的氣氛。
唐朝人對過年是非常講究的,在過年前,外出的人要盡量往回趕,以求與親人團聚;除夕之夜,全家都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守歲,習俗和講究比陳易穿越前的後世多很多,許多禮節他可是聽都沒聽到過的。除夕當日,陳易事著閤府上下有頭有臉的人,及妻妾們,到家廟裡祭祀、祈福,將喜悅與先人分享。陳易的家廟是設在原來的住處,那裡差不多就算家廟使用了,陳氏的許多先祖的牌位全都詭著,重大節日及一些特殊的日子如先祖的忌日等都要過去祭拜一番。今年除夕的祭拜也很隆重,雖然賀蘭敏月被封為魏國夫人了,但她依然以陳家媳婦的身份,恭敬地祭拜了陳氏祖先,其他人更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一連串的活動結束後,已經是掌燈時候,年夜飯的時間也到了。
府上的前廳時擺了好幾桌酒宴,陳易和一眾妻妾們坐上首一桌,陳安、陳忠、陳紅等有頭有臉的下人坐下首一桌,其他身份比較高的下人們再按這樣的排序下去。原本陳安是反對這樣的安排的,認為這是尊卑無序,但陳易卻是堅持了,一定要一大群人在一起,熱熱鬧鬧地喝酒吃菜,他喜歡這種氣氛,特別是在除夕夜這樣特殊的日子裡。忙了一整年了,也應該讓下人們一起熱鬧熱鬧了,一些有點唐突的舉動,反而會讓下人們感動,更讓他們死心塌地地為自己服務的,陳易深知這一點。
年夜飯無比的熱鬧,有頭有臉的下人們全都過來向陳易敬酒,陳易來者不拒,只喝的臉紅心跳,差點不支,不過他卻是很高興,看到所有人一副開心的樣子,他有種強烈的自傲感。
身邊所有人都是屬於他的,他要待他們好一點,他希望他能讓任何人過的好,以跟在他陳易身邊而自傲,他能給所有人帶去榮耀和尊嚴,還有富足的生活。
和家人嬉鬧了半天,陳易卻有些心神不定,趁妻妾們在一塊嬉鬧,很有興趣之時,以要解決生理問題為由,走出了前廳,一個人轉到園子裡。踩在積雪上,感受著撲面的寒風,陳易不由的想起許多事。人言道,每逢佳節倍思親,這喜慶時刻,莫名的,陳易想起後世小時過年的情景——和爸媽一起吃年夜飯,穿著爸媽給自己新置的衣服,和酗伴們在屋外放鞭炮,撒歡地跑著,一切都是那麼溫馨。
突然間有想哭的衝動,有一種強烈的對後世懷念之念,後世的爸媽,不知在另一個世界裡可好?陳易也知道,若後世也是除夕夜,爸媽在家裡定是會異常的傷心,為他這個永遠也無法回歸的兒子掉眼淚,相隔千年,自己的故鄉會是何樣?我想回到家鄉去看看,可是我能歸鄉嗎?
故鄉仍在,但我卻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這,陳易大顆的眼淚從眼中滾落出來,這是他穿越後,第一次因為思念家人,思念父母而掉淚,怎麼都抑制不住但他也知道,這是唯一一次,以後再也不會掉淚了,他現在已經是唐朝人,一切都與後世時候沒有關係了,他將在唐朝開創屬於自己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