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兒長的粉嫩可愛,圓圓的臉,兩條可愛的沖天小辮子將可愛的臉蛋襯的越加有靈氣,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好奇看著幾個大人。陳易故意向小婉兒擠擠眼,上官婉兒竟然咧著小嘴對著他笑,一長串晶瑩的口水從她嘴裡滑下來,讓陳易忍不住想笑。
直到鄭氏走到面前,向他行禮,陳易才驚醒過來,將眼光從小婉兒身上收回來,落在鄭氏身上。
看清鄭氏的面貌後,陳易著實吃了一驚!
鄭氏長的很美麗,身材很高,估計至少在一米六七以上,肌膚細嫩白晰,五官很精緻,雖然身著粗布衣裳,但修長的脖頸襯的她還是顯得挺高貴,雖然驚慌,但舉手投足間還是顯得端莊大方。如果以其他人標準評判和比較的話,鄭氏的容貌確實可以用國色天香形容,比武團兒還要好上一兩分,身材也絲毫不比武團兒差,秋衣下都能見到她胸前傲然的挺立,模樣看上去很年輕,至多二十歲上下,要不是少婦的裝飾,陳易在乍然間看到的話,一定會認為她是哪戶人家未出閣的小娘子!而鄭氏那驚慌失措的樣子越加讓她顯得楚楚動人,連陳易這個穿越來大唐後,見多了美女的人,也忍不住驚歎。
歷史記載果然不虛,鄭氏的美貌很驚人,相信她才學也不會差,如果她長的不漂亮,肯定生不出上官婉兒這樣相貌出眾的美女,要不是她才學出眾,長於宮中的上官婉兒也不可能有那麼好的才學!
雖然剛進來時候陳易的目光落在小婉兒身上,但在一會間,興致就轉到了美貌的鄭氏身上!
鄭氏迎著陳易上下打量的目光矮身行禮,不敢吱聲。也不敢收禮,只是心裡的惶恐更巨了!
「免禮吧!」陳易也終於發現自己的失態,出聲示意!鄭氏這才收了禮,低著頭站在一邊。
「鄭氏,你可知道,正是陳公子的關照,你們才得以換了個住處,一應用物也全換了,還不快謝謝陳公子!」一邊的陳年把陳易進屋後的表現全看在眼裡,他也看出了點什麼。趕緊趁機會把這事說了出來,還以眼神示意鄭氏,讓也再感謝一下陳易。
「啊?!」鄭氏大吃一驚,這些天她一直在疑惑,為何她們母女的待遇突然得到了改善。不但用物都換了新,連所居的地方都換了。來到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居住。這在掖庭宮中可不是一般的待遇,她不知道因何而起,今日聽了鄭年所說,才明白過來!明白過來後,她卻沒有任何的驚喜,反而很是惶恐。鄭氏清楚,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特別是發生在她這樣一個家族人全被誅滅的犯婦身上。她馬上在想著,這位陳姓公子這樣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兩年來,滅頂之災發生在他們家族身上,無論遇到什麼事讓鄭氏都往壞處想了!
麟德元年末,鄭氏那位位列政事堂的公公上官儀因為提議皇帝廢除武則天的皇后位,結果惹惱了武則天,最終被按上了與廢太子梁王李忠通謀、陰謀造反的不赦之罪,上官儀及其子上官庭芝同時下獄,並很快被處死,家產被籍沒。
武則天動怒了,上官儀在劫難逃,上官府上大小數百口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流,與其他犯官的女眷一樣,鄭氏和她幼小的女兒上官婉兒一道,被充入掖庭宮,成為宮中最下午的奴婢。
幾乎是一夜之間,從宰相家的貴婦人,變成了階下囚,被充入掖庭宮為奴,這半年多來,鄭氏可算嘗盡了人間的悲涼,對一切事兒都感覺恐懼,要不是還有襁褓中的女兒,她早就準備一死尋求解脫,以免再受苦難,但因為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她必須頂住任何艱難困苦活下去。
她非常愛自己的夫君上官庭芝,兩人雖然成婚才沒幾年,但他們一直非常恩愛,上官庭芝甚至因為與她感情深厚,一直沒有納妾室,而上官婉兒是他們夫妻兩人愛情的結晶,為了上官婉兒這點上官家的骨血,鄭氏咬定牙,無論什麼困難都願意挺下去,就是為了保護好上官婉兒,將女兒撫養長大!
成了奴婢的鄭氏也咬著牙過日子,平時盡量保持低調,不與任何人起爭執,在掖庭宮勤勤懇懇做事,以自己單薄的身子,庇護著幼小的女兒。但「牆倒眾人推」這是不變的理,到掖庭宮做奴役這半年以來,鄭氏可以嘗盡了人間的所有悲苦,說受盡了管事的人,還有其他人的白眼和刁難,讓她的心變得很脆弱,也很敏感,提防著任何人,怕再有什麼意外的苦難降臨到她們母女身上。
即使有什麼好事臨到她們母女頭上,就如掖庭宮內幾次因為各種原因對宮人的赦獎,她們有幸得份,鄭氏也會揣摩半天,害怕其中有陰謀,更不要說今天這樣的大好事降臨到頭上,讓她馬上想到,是不是這個英俊的年輕他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她想馬上推拒這份好意,搬回原來的地方住!只是硬忍著沒將話兒說出來,她知道事情是不會這麼簡單的,來的這名陳姓公子也不會是一般人物!
只是此人有何目的呢?為何要幫助她?
陳易是誰鄭氏此前並不知曉,她也從來沒見過這個面貌英俊的年輕人,但陳易身邊那位陳年她可見過多次,這是主管掖庭宮主要事務的內侍省宦官頭目,掖庭宮內幾乎沒有人不怕他的,差不多是「煞星」的代名詞。但看今日,這位以往時候鼻子朝天,對掖庭宮內人極盡吆喝使喚的內侍省宦官,卻對邊上這位姓陳的少年公子如此恭敬,她也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身份的人。能ziyou出入掖庭宮的人,並沒幾個,鄭氏雖然是一介婦人,但她天資聰慧,以上那些東西馬上想到了。
剛剛陳易打量她的眼神非常怪異,只是也說不上是好色還是其他什麼,反正讓她讀不懂!要說此人好色,但陳易剛進屋時候眼睛先是落在小婉兒身上,直到她上前行禮才轉到她身上的,但其他呢?鄭氏想不出來,自己母女除了她這個殘花敗柳的身子,還有什麼值得讓人覬覦的!
推拒的話說不出口,想來想去只能致謝,鄭氏上前,非常恭敬地對陳易行了一大禮:「多謝陳公子的大義幫忙,犯婦不勝感激!」
「不必謝,這是陳公公幫忙之故!」見鄭氏一副惶恐的神色,陳易也有點無趣,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手中拿著好玩東西,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這邊的上官婉兒,衝著小姑娘笑了笑後走了過去。
正獨自坐著好奇看著屋內情景的上官婉兒看到有人走到她面前,抬頭好奇地看著,在陳易對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時,她也笑了起來,很是燦爛,再次向陳易舉起手中的玩物。
結果因為頭太往上仰,整個人坐不住,一下子摔倒在榻上,陳易趕緊上前將小姑娘扶了起來!
陳易蹲在小姑娘前面,非常和藹地問道:「你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婉兒,」上官婉兒奶聲奶氣地回答道,沒有一點遇到陌生人應該有的害怕神情。
「上官婉兒?」
「是的!」小婉兒鄭重地點點頭,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道,「哥哥,你是誰啊,你叫什麼呢?」
「我叫陳易,字子應!」陳易說著,伸手將上官婉兒抱了起來,「告訴哥哥,你今年幾歲了?」
上官婉兒並沒抗拒,任陳易抱著,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陳易臉上摸著,歪著頭帶點調皮地問道:「婉兒兩歲了,哥哥你幾歲了啊?」
陳易抱著上官婉兒的舉動讓跟著他進來的寧公公目瞪口呆,也讓鄭氏驚恐萬分。
陳易沒理會邊上這兩人,任小婉兒摸他的臉,也伸手摸了摸小婉兒梳著兩條沖天小辮子的小腦袋,臉上浮著笑,「哥哥比你大很多,跟你娘都差不多大,婉兒,你剛才和你娘在玩什麼?」
「婉兒正和娘在玩手帕,娘教婉兒唱小曲,」小婉兒很自傲地說著,還把另一隻手抓著的剛剛做成的不知是什麼的玩物舉到陳易面前,「哥哥,你會不會用手巾做好玩的東西啊?」
「哥哥不會,婉兒教哥哥做好不好?」陳易盡量以輕柔的聲音說道,滿臉的笑意,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太可愛了,他沒來由地喜歡上了。
「好啊!好啊!可是,婉兒還沒學會,讓我娘來教你吧,我娘會做很多有趣好玩的東西……娘……」小婉兒拍手叫好,但看到母親的神色,卻突然停下了話。
陳易回頭一看,卻看到一張滿是恐懼神色的臉,鄭氏很可憐地看著他,嘴唇在打哆嗦。
陳易不以為意,對鄭氏露出個和善的笑容,想繼續與小婉兒逗樂,卻不妨呆在一邊的鄭氏突然跪了下來,帶著哭聲懇求道:「賀蘭公子,求求你不要為難婉兒,你有什麼事只管吩咐犯婦就行了,無論做什麼,犯婦都會答應你的!」說著拜了幾拜,再抬起雙眼,看著陳易,一副乞求、無助的神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