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陳易沒有出宮,而是在與武團兒做完「好事」後,溜回仙居殿外殿那處供他休息睡覺之處呆了一個晚上
武則天第二天比較早就醒了。武則天醒來之時,昨天晚上得了陳易寵幸,臉色非常好,但身子似乎有點不太爽利的武團兒,已經在外面候著,聽到武則天召喚,趕緊進去服侍。
陳易不知道武則天有沒有事要吩咐他,今天他並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去處理,要是武則天沒什麼事吩咐,他準備去將作監轉一圈,然後就開溜,陪賀蘭敏月去了。雖然說前幾天兩人見了面,賀蘭敏月來看過他幾次,但他還沒主動過去看她過呢,這關係到男女面子的問題,他得主動上門去探望一下!
不過武則天沒吩咐前他可不敢開溜,怎麼都要待這位大唐的皇后發號施令後,才能決定自己今天要去做什麼,免得讓她不高興。
一會,梳洗打扮完畢的武則天在武團兒的攙扶下走了出來,看到陳易站在一邊候命的武則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不滿,陳易只得躲著她的眼神,不敢和她對視。這個女人一定不滿昨天晚上他的敷衍了事,一會有可能會責怪他也不一定!
果然,在令陳易走到她身前聽吩咐時,武則天的就忍不住小聲說了他幾句,大意就是昨天晚上沒有盡心盡力服侍她,她非常不滿意,要是以後再有這樣事發生,她一定會責怪他的,等等。陳易只得陪著笑,滿口答應。還好有武團兒及其他宮人在邊上,武則天沒放開臉色責備。
武則天似乎也不是真的要責怪陳易,只是想發洩一下不滿。一會後她就笑吟吟地招呼陳易,和她一道用早膳了!今天不是朝會ri,武則天不要起太早,可以非常安心地用早飯,早飯後再處理朝事,批閱奏折什麼的就行了!
早飯非常可口,大部都是陳易愛吃的,昨天晚上消耗太多,今天早日怎麼都要好好補充一下,也不管武則天和武團兒的驚訝。陳易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差點讓武則天都沒東西吃,趕緊讓武團兒去吩咐,再準備一些食物。「子應,慢些吃。沒人和你搶!」看到陳易已經消滅了五個大饅頭,武則天忍不住出聲提醒。「當心噎著你!」
「娘娘。我終於吃飽了!」陳易在將第六個饅頭吞下肚,再將半碗涼粥喝掉後,擦乾了嘴巴,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昨天晚上點心吃的少,睡的又遲,早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如果不是娘娘留飯,我還準備一出宮,就回去海吃一頓,然後再去做事!」
「喲。你還擔心本宮小氣,連頓早飯也不提供給你啦!」武則天用筷子輕輕地敲了一下陳易的頭,滿是憐愛地說道:「看你餓成這樣,本宮都心疼了,以後一定多讓團兒給你準備點心,省得你老是餓的前胸貼後背,好像宮內沒有糧食一樣!」
「多謝娘娘!」陳易嘿嘿地笑。他心裡在得意,昨天晚上正在因為武團兒這個小妮子的緣故,他消耗了太多能量,才肚子餓的。要不是武團兒提供的「點心」,他肯定不會覺得這麼餓,以後要是經常讓他嘗嘗武團兒這個「點心」,他會非常滿足的!
武則天並不知道陳易的鬼心思,樂呵呵地吃著早飯,聽著陳易的胡扯。
早飯還沒完,有宮人來稟報,說是內侍省掖庭宮的主管陳年在外求見,有要事相稟。
武則天聽了後,略皺眉頭想了一下,還是讓陳年進來了。
一位滿臉白淨,額下無須,年齡大概在三十到四十歲間的青年宦官隨著領路的宮人走了進來,作禮後在一邊站定!
「陳公公,你有何事要稟?」看到進來施禮後並沒馬上說事的陳年,武則天忍不住問道。
「這個……」陳年瞄了眼與武則天同坐一案的陳易,一下子不敢講!
武則天明白陳年的心思,有點不耐煩地說道:「陳公公,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子應又不是外人!」
見武則天如此吩咐,陳年也不再猶豫,上前一步小聲地稟奏道:「回娘娘,昨天中午時候,太子殿下去了掖庭宮!」
「哦?!」武則天愣了一下,馬上皺著眉追問:「太子去掖庭宮做什麼?」
「太子是去看望……兩位公主!」陳年小心翼翼地說道,一邊說一邊觀察武則天的神色。
武則天的眉頭跳了跳,臉有惱怒之色起來,但馬上釋然,不以為然地說道:「太子去看望他的兩位姐姐,這並沒什麼,你不要大驚小怪!以後要是太子再去看望他的姐姐,你就不要去管了!」
「是,娘娘!」陳年嚇了一跳,趕緊作禮請罪,「娘娘,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武則天笑了笑,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陳年躬著身子往後退,還偷偷地拭了一把額頭。
武則天似乎被陳年剛才的稟報壞了心情,也好似要去處理什麼事,沒再留陳易在殿內,而是讓他離去了。有點莫名其妙的陳易只得跟在陳年後面走了出去。因為掖庭宮是在原來的太極宮內,陳年回去和陳易的同路的,在宮外打了個照面後,兩人就一道往外走。
「陳公公看來深得皇后娘娘的看重,以後在宮中還請公公多多關照!」陳易打著哈哈說道。
「陳公子言重了!」看到剛才陳易在武則天面前的隨意,兩人一起用早飯,陳年不敢托大,點頭哈腰地說道:「以後奴婢還請公子多多關照,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幾句,奴婢不勝感激!」
混到陳年這個份上的宮人,都已經狡猾的成精了,看人看事都是有獨特的眼光,頭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從剛才陳易在武則天面前的隨意中他明白陳易得寵的程度,能享受與皇后娘娘一起用餐的,除了賀蘭敏之外,其他好像沒什麼人。有這樣殊榮的人,以後的前途一定是無量的,更不要說這段時間長安在長安的名聲,即使如陳年這樣處在宮中的人,都數次聽聞了陳易的軼事!
這樣的人,他當然要陪著小心說話,甚至有機會就巴結一下!
「陳公公客氣了!」陳易笑笑,說實話,他是打心底看不起沒根的男人的,他們那陰陽怪氣的說話就讓他聽著不舒服,只是兩人剛剛在武則天面前見過面,又一道往宮外走去,一些話只是隨口說說,一會走出宮後,就各自走了!
見陳易表現有點不太熱情,陳年也沒再說什麼,只是隨意地說著一些客套的話,陳易也不會失禮,以相似的話回應陳年。
走出大明宮,兩人互施了禮後也往不同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陳易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停下了腳步,大聲招呼往太極宮方向走去的陳年,並馬上追了過去。
陳年不知所已,停下了腳步,等著陳易走過來。
「陳公公,真不好意思,有一事一直想向你打聽,只是剛才光顧著和公公說話,忘記問詢了!」
陳年疑惑地看著陳易,不解地問道:「陳公子有什麼事要向奴婢打聽的?」兩人此前從未有交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陳易眼珠子轉了兩轉,壓低聲音道:「陳公公,在下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在掖庭宮內!」
聽陳易如此說,陳年略鬆了口氣,原來只是打探一個人,這沒任何問題,當下笑著道:「陳公子想打聽什麼人?要是奴婢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犯官上官儀的家眷!其子上官庭芝的妻子鄭氏,還有他們的女兒上官婉兒,不知道公公知不知道她們母女倆?」陳易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年。
陳年略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陳易,很奇怪陳易那異樣的眼神,很小心地問道:「陳公子,你為何打探犯官上官儀的家眷?」
陳易知道這還是有點敏感的話題,也馬上收了眼神,不好意思地笑笑,裝作有點隨意的樣子說道:「在下受一朋友所托,代為關注一下,不知陳公公能否告知情況?」
「上官庭芝的夫人鄭氏和他們的女兒確實被充到掖庭宮中,只不過掖庭宮內犯官的家人太多,奴婢記不大清楚他們的情況,因此她們的具體情況奴婢無法告訴公子!」看到陳易一副不太相信的神色,陳年有點無奈,「陳公子,奴婢真的沒有瞞你,掖庭宮中的人數以百計,她們的情況奴婢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情況真的不清楚!」陳年鄭氏帶著上官婉兒這個幼小的女兒,在掖庭宮呆了差不多一年,沒什麼動靜出來,非常安份守紀,對這樣不會讓人頭疼的人,陳年不會太多去關注,何況鄭氏只是上官庭芝的夫人,並不是上官儀的夫人或者女兒,地位可是差了很多,也不需要他費很多精力去關注!
只是陳年很不明白,陳易為何對這對母女這般關心?要知道上官儀一倒台,上官庭芝也死了,鄭氏和她的幼女基本沒人去關注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