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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在棗林 文 / 百戶笑笑生

    見茲拉山姆真沒事,且獲得八顆獸牙,人們一直往上吊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剛才失態的唐古拉方破涕為笑,又有點不好意思,此時故意離茲拉山姆遠了點。

    「茲拉山姆,」徐東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說,「你真是個天才,就我所知,一個以布衣祭司入職的人首秀就可以獲取獸牙,在祭司長這一行中是少見的,看來,我先前對你的擔心真是多餘了!」

    「說實話,我認為自己並不是天才,取得這點成績完全歸功於我師父吉拉朵娃,這些年來她教我的法術,對我從事祭司長和馴獸師兩種職業都打好了基礎,所以……」

    唐古拉方打斷了他的話,「我娘也不知安的什麼心,把親生女兒交給別人帶,把自己的一身真本事交給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我真懷疑是不是她親生親養的。」

    明眼人一聽就知這話並不是真埋怨她娘,是故意排比茲拉山姆的,她對茲拉山姆的喜愛通過剛才那一幕劇情已經透露無遺。

    「你別這樣說好不好,師父把你送到宮羽山時還沒有碰到我,並不是有了我之後再送走你的。再說了,她把她的畢生所學都灌注在那顆法珠裡讓我交給你了,證明你娘心中始終都有你!」

    提到吉拉朵娃,唐古拉方和茲拉山姆兩人都黯然起來,徐東為了改變氣氛,問道,「唐古拉方,作為本場滿月祭祀中唯一的一名華麗祭司,你今天的收穫如何?」

    「還說呢!」唐古拉方立即做生氣狀,「在你的引導下自我催眠已達二十三度以上,就在這樣的深度催眠狀態下我還可以多少有點作為,心想憑自己的定力從獸口拔出三五顆牙是不成問題,可你還不放心來了個強制催眠,弄得我先前的計劃徹底泡湯了。」

    「哈哈!別找客觀原因了,你心裡清楚得很,我後來施用的強制催眠根本就沒有起作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茲拉山姆為什麼還取得這樣的好成績?」

    唐古拉方爭辯道,「你傻呀!並不是你施用的強制催眠沒有起作用,而是茲拉山姆及時地用了抗催眠的法術,也就是說只有他一人抗拒了你的強制催眠,其他人都照單接收了,不信你問那兩個姐妹。」

    兩個布衣祭司點點頭,給唐古拉方作證,「祭司長,的確如師姐所說的那樣,我們兩個都接收到了你的強制催眠。」

    徐東轉向茲拉山姆,「原來真是你耍了滑頭,我還以為是你來不及接收強制催眠了呢,好替你擔心的要死,後悔自己施用強制催眠太遲了!」

    茲拉山姆狡黠地一笑,「嘿嘿!我從七歲時起就跟師父學習巫術,在這九年內已把她身上的所有法術學到了手,學了這些東西豈能讓它亂在肚子裡?不過,師父在最後一刻教會了我一樣東西,就是這樣東西讓我改變了人生態度,才有了今天的大膽舉動。」

    徐東問,「什麼東西?」

    「勇敢!」茲拉山姆說,「一個人即使身懷天下所有的絕技,但是他沒有一顆勇敢的心,那麼他就會處處受掣制,無法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我不是說過嗎?在我師父殉難的那一刻,我終於理解了她的良苦用心,她是用自己的死來教會了勇敢。」

    徐東的內心也被觸動了,是啊,你學會世上最好的法術,也只能說獲得了大智,大智必須有大勇,任何智慧都是依附在一個「勇」字身上的,只有大智大勇之人才能算大寫的人,才能算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

    第二天,徐東剛從睡夢中醒來,就聽院子裡傳來辟邪獸的吼聲,他趕緊穿衣出門,就見烏布喇兒姬駕著辟邪車來接他。按照慣例,初級祭司長一般都是在滿月之夜兩日後才到二級祭司長那兒匯報,烏布喇兒姬之所以提前一天來接他,是給他留一天時間修煉那張圖譜。

    辟邪車載著烏布喇兒姬和徐東到了棗林,下車後她領著他進了一間密室,但是這次和以前不一樣,她並沒有急著要和他進加速器修煉那張圖譜,而是和他對面坐在一起,好像要和他促膝談心一樣。

    「徐東,聽說你收下了一男一女兩名祭司,他們的技法怎樣?能給你帶來收益嗎?」

    徐東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烏布喇兒姬,他也不是刻意要對她隱瞞,只是因為忙於修煉沒有時間向她通氣。本來他想趁這次滿月祭祀後向她匯報的,既然現在她主動問起這件事,他只得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

    烏布喇兒姬聽後沉思良久,歎了口氣說,「唉!徐東,依我看你不能收留茲拉山姆,雖說我也沒去過流雲城,不知道王宮面朝何方,但是對宮廷的情況還是略有所聞的。當年發生那件行刺國王的案子之後,胡欣勞爾什趁機掌控了王宮,換一句話說就是胡欣家族掌控了整個魑魅帝國,國王洛基只不過是他們手中的傀儡。」

    「其實,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當年的行刺國王事件是胡欣勞爾什一手策劃的,那些妃子和宮女是受了她的陷害。可現在權力在胡欣家族手中,連國王自己都不敢說話,還有誰來替那件事翻案?」

    「據我所知,那個叫闞蓓拉的王妃是胡欣勞爾什親手把她封存在石頭裡的,一年後她發現那塊人形石頭已經崩裂,就知道可能是因分娩致使石頭崩裂的,所以就派手下暗中徹查此事,尋找那個非正常出生的王子的下落,這些偵察的人都是以臥底形式存在的,就是混在我們中間也無法認出來。」

    烏布喇兒姬透了一口氣,「當然,我們也不是不同情這個在野王子,但是我們的力量有限,加上來到流星大陸是要辦自己的事的,無心參與魑魅帝國的任何權力紛爭。你現在收留了這個王子,等於把自己置於一個相當危險的境地,一旦被胡欣勞爾什的人查出來,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去了。」

    徐東低頭聽著烏布喇兒姬說話,他好半天不吱聲,在心裡反覆忖度究竟怎麼辦,想來想去還是拿不出一個囫圇主意。

    說真的,他不想把茲拉山姆趕走,雖說他認識茲拉山姆不到二十天,但是他從心眼裡喜歡這娃子。再加上他們兩人的命運有著一定的相似之處,都是宮廷政變的受害者,即使是在兩片不同的大陸,但情感也是息息相通的。

    他聲音低沉地說,「烏姬,我不想讓茲拉山姆離開亂石灘,這娃子是個難得的修煉天才,通過我這些天來的觀察,他的才華和膽略甚至在我之上,今後一定能作一番大事的,說不定他就是未來的魑魅帝國的國王,我想……幫他一把!」

    烏布喇兒姬的目光緊盯著他,好像要看穿他的內心似的,「相公,雖然我已經把你還給了圓圓,但是我從內心裡還是承認你是我相公,是我烏布喇兒姬愛上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此後我的心在也不會交給任何男人了。」

    徐東在心裡暗忖,烏布喇兒姬說這一番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這個女人挺能隱忍,沒事是不會輕易向他傾述情感的。她現在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想左右他的決策,讓他改變主意趕走茲拉山姆。

    「你要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胡欣勞爾什的那些人多麼厲害,一旦他們發現是我們窩藏了這個在野王子,不僅你我要被牽連進去,亂石灘的所有祭司都會被他們殺害。即使他們只嗅在亂石灘有王子的氣息,那麼這塊地方就要被他們抄個底朝天,我們三兄妹這五年來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我相信沒有什麼秘密可以守住,包括我們三兄妹和你徐東的身份,不光是復仇之事抓了瞎,我們還會遭到姜氏父子的屠戮。」

    說到這裡,烏布喇兒姬又拿出殺手鑭,「徐東,即使你不為你自己著想,也不為你新婚的妻子圓圓著想,更不為我們三兄妹著想,但也要為我肚子裡的娃子著想,因為他是你徐東的血脈啊!聽我一句話,不要一意孤行冒險行事,啊!」

    徐東開始動搖了,烏布喇兒姬這句話觸碰了他的底線,他由這根底線引申出去很遠,遠到了被靈域隔阻的殤武大陸,眼前像走馬燈似的出現一張張他熟悉的臉。是啊,他剛剛在亂石灘站穩腳跟,建立了一個不斷往上升的體系,這個體系可以達到他重回殤武大陸的目的,不能因為茲拉山姆而毀於一旦啊!

    「我回去後勸說茲拉山姆離開,茲拉山姆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又能替別人著想,我相信給他動之以容曉之以理,他會主動離開亂石灘的。「烏布喇兒姬讚許地點點頭,「這樣最好,既能達到目的也還能保住一點義氣,還有,那個叫唐古拉方的華麗祭司也不能留,你把她送到宮羽山還給方方。」

    徐東說,「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茲拉山姆是茲拉山姆,唐古拉方是唐古拉方,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亂石灘現在一個華麗祭司都沒有,我把唐古拉方留在手上多少能幫我出點成績。」

    烏布喇兒姬道,「錯!要是他們兩人沒有見面,也許真沒有太大的關係,關鍵是他們已經走到了一起,而且是由你徐東幫忙讓他們走到一起的,那麼這性質就變了。讓她離開亂石灘吧,我從別處給你調兩個華麗祭司去,算是給你的補償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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