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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章 在珠田 文 / 百戶笑笑生

    「今日是我在加速器裡面第十七天了,我的壽陽盡數被消減,只剩最後的一段時光了,我明白沒有人能救我出去,因為能救我的人被我用天絕咒禁錮了,只有等到我死之後他身上的天絕咒才能解開。」

    「這是多麼悲壯的一件事啊!一切的悲壯就這樣在我們之間發生了,我是這麼愛你卻又不能去愛,我知道你愛我卻又不能接受你的愛,世界上最不幸的事,不是一個人得不到另一個人的愛,而是他愛一個人卻又不敢去愛!」

    「我就要離開人世了,在這個世界上活了三千二百五十六歲,壽陽絕對算不上短了,可是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才剛剛開始,我好像是一個十六歲情篤初開的少女,又正好遇見了自己心儀的男人,我是多麼留戀人世啊!」

    「算了,別再沉溺於這段情感中了,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光,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我要把一些事情做交待,免得生命突然失去時還沒有把遺言準備好。」

    徐東繼續往下讀,其實,作為顏翠玉的遺囑從下面才真正開始,上面這一部分是交待了她之所以隕落的原因。

    「我隕落之後,這女貞國會留給你徐東,包括那麼多存放在倉廩裡的珠寶,說到珠寶,我還有必要做一些交待,或者說做一些必要的解釋。」

    「你也許不理解,認為我是一個貪戀世上浮華的女人,豈不知我囤積這麼多珠寶,是為自己修煉《貞女心經》所用。」

    「我說過,《貞女心經》一共有六層境界,石人境、玉人境、珠人境、瑪瑙境、寶石境、鑽石境,修煉到哪一層境界,就要消耗大量的珠寶,比如修到玉人境的時候就要消耗玉石,修到珠人境的時候就要消耗珍珠,同樣,修到瑪瑙境、寶石境、鑽石境的時候就要消耗瑪瑙、寶石和鑽石,至於庫房裡還余留這些財富,是我修到大圓滿時的備用物質。」

    「現在我走了,這些東西都是你的了,支配權在你手裡了,但是我有個遺願,不知你照不照我的遺願執行,就是把這些珠寶拿去救濟世人,因為還有不少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其實這麼做,也正是符合你無量仙君的法門。」

    「還有,我死之後,那些鮫人族是肯定要誤解你,認為你謀殺了我,她們不會聽從你的旨令,甚至要造你的反替我報仇的,這就需要你採取一些策略,因為鮫人族從來沒有見到過我的真體,我在她們面前從來都是一個艷壓群芳的美女,但有一樣東西可以壓制她們,這東西就是女貞國國王的印信。」

    「你如果還念及我們這一段時間交往的舊情,請你把我的遺骨掩埋,我已經思謀好了掩埋我的遺骨之處,那就是在深海裡的那一塊珠田,你把我埋在珠田的那一塊漢白玉界碑下面。」

    「徐東,永別了,我的愛人!你是我這一生走得最近的男人,就是三千多年前我那個未婚夫,也沒有和我走的如此之近,最起碼,我沒有在他面前展現自己**的身子……我真後悔那天沒有把它給你,寧願毀棄千年的業績和你在一起。」

    徐東讀完了這封遺書後,抹了一把淚,將顏翠玉的遺骨用道袍包好,從太師鼎裡走出來,然後口念符文將三鼎合一的加速器縮小,收進寶物囊裡。

    他摸了摸心口的龍涎石,「師父!我有一件事要問你,是不是你破壞了加速器?你將加速器的迴旋裝置拆掉了?然後又修改了黑符文的密碼,致使顏翠玉命隕加速器裡。」

    其實,他不問也知道這事是聖嬰所為,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幹這件事,也沒有誰能幹好這件事,他清楚地記得,就在顏翠玉用天絕咒禁錮了他,鑽進加速器裡開始修煉後,一束紫光從他胸口逸出,朝加速器而去,不一會,從加速器裡面冒出一股青煙,加速器旋轉的聲音不是以前的「嗚嗚嗚嗚嗚」,而是「吱吱吱吱吱」的尖叫聲。

    他當時意識到加速器出了什麼狀況,但是,僅僅是一刻之後加速器又恢復了以前的性狀,刺耳的「吱吱吱吱吱」的尖叫聲沒有了,代之以快速旋轉的「嗚嗚嗚嗚嗚」聲,於是他將這事忽略了。

    「是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徐東怒不可遏,「我知道是你幹的好事,你不覺得這樣做太過於殘忍了嗎?一個貞女好不容易修煉到這個境界,就被你輕而易舉地毀掉了,你真殺人不眨眼了你!」

    聖嬰道,「你別這麼說我,我如果不這樣做,這妖女就要害死你,別的不說,最起碼她要囚禁你兩年時光,你知道被囚禁兩年會出現什麼後果嗎?你是羅陀國皇上,又剛剛結束了征服各國的戰爭,完成了統一殤武大陸的偉業,正值百廢待興之時,你一個皇上突然人間蒸發兩年,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你又沒有做好儲君事宜,這樣會引發宮廷變亂,不知有多少人頭落地,你想過這後果沒有?」

    徐東說,「我當然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即使這樣,你也不應當採取如此殘忍的手段,你這手段不僅殘忍,而且還很卑鄙,你知道嗎?」

    他這樣譴責聖嬰時,眼前出現顏翠玉在加速器裡耗盡生命,最後一刻扭曲掙扎的情景,他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激憤,「想我徐東一生嫉惡如仇,出道以來也曾殺人無數,但死在我手裡的都是邪惡至極,而又不可教化之徒,但凡能夠容忍的,我徐東盡量容忍,給人家一個反省自己的機會,哪像你貪好殺戮,草菅人命,改變了一個修道之人你的本質……」

    聖嬰也很氣憤,她氣沖沖地打斷徐東,「我這樣時時處處為你好,你居然敢為了一個妖女這樣污辱我,簡直是可恨之極,像這樣下去我們是沒辦法合作了,我現在就走,看你今後能有什麼好結果!」

    徐東覺得心口突然一空,那顆龍涎石從他身體裡分離出來,化作一束紫光衝出了地宮,氣走自己的師父之後,徐東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了,可是已經沒有了挽回餘地,他本能地意識到,聖嬰這一出走就不會輕易回來了。

    「天哪!我這都做了什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一個人犯了一會怔,顏翠玉隕落了,師父也被他氣走了,但他自己的路還得往下走,他眼下要做的事,是遵照顏翠玉的遺囑將她的香骨葬在海底珠田。

    要下深海就得有「必龍居」,顏翠玉生前曾對他說過自己有兩件「必龍居」,並答應送給他一件的,可沒等到她把「必龍居」贈送給他,她就意外地提早香消玉殞了。

    他在地宮裡尋找可能存放寶器的地方,從這一個宮室來到另一個宮室,最後找到顏翠玉生前就寢的地方,實際上這樣的地方有四處,大概是顏翠玉每一個季度都有特定的臥室,這四個臥室都佈置了不同的格調,有的是暖色調,有的是冷色調,有的是冷暖中和的溫和色調,像暖色調適合冬天住,溫和色調適於春秋兩季,而冷色調的就只適合夏天入住。

    現在剛好是仲夏,估計顏翠玉最近就在這些冷色調臥室裡居住,這間臥室裡放著一張青玉大床,床上鋪著冰蠶絲織成的毯子,一股淡淡的馨香撲入徐東的鼻孔。

    床前有一個鑲著玳瑁的梳妝台,梳妝台上放著一個玉匣,徐東在這個玉匣裡找到了兩件扁形法器,他認出這法器就是「必龍居」。

    他拿著一件「必龍居」出了地宮,將「必龍居」放進海裡,「必龍居」膨大成了一隻劃子,他坐到「必龍居」上面,在「必龍居」啟動時閉上眼睛,只聽得耳邊有嘩嘩的水流聲,人隨著「必龍居」在快速地下墜,不一會兒,「必龍居」載著他下到了幾百丈深的海底。

    徐東睜開雙眼,見「必龍居」正好停在他跟顏翠玉一起到過的那個海盆的邊沿,望得見海盆的黑色海草和隱在海草裡面的珠蚌,在這些珠蚌的兩殼開合之間,一顆顆光焰炫目的珍珠在裡面閃耀。

    珠田的四圍豎立著一根根界樁,不遠處就是那塊用漢白玉製作的界碑,徐東打開紫府「天眼」,看見界碑上寫著「此乃女貞國的珠田,一切外來人獸非請莫入!」

    「哈哈!你也太牛逼了吧?居然能把這海盆佔為己有。」

    「這有什麼稀奇?這世上所有的資源都是為強者準備的……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徐東耳邊迴響著他和顏翠玉的對話,雖然紛亂而雜沓但栩栩如生,可是轉眼之間生死兩隔,顏翠玉變成了他手上提著的這一包遺骨,他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強忍著悲痛在界碑下面刨了一個深坑。

    他正準備把顏翠玉的遺骨埋在坑裡時,卻突然看見坑底有件什麼東西,顯然這東西是他剛才刨坑時刨出來的,他撿起一看是一枚印信,仔細審視是女貞國國王的玉璽,原來,顏翠玉在遺囑裡交待他把自己的遺骨埋在界碑下面,是有其用意的。

    有了女貞國國王的玉璽,徐東就可以對鮫人族發號施令了,他把這枚玉璽放進寶物囊,將顏翠玉的香骨埋葬在坑裡,然後驅動「必龍居」往上升浮,一刻之後回到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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