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修了一條從大陸到這兒的大型傳送陣?」顏翠玉似乎感到不解,反問了徐東一句。
「是呀!你如果不修傳送陣,從哪裡去招募到這些採礦的工人?因為只有大陸上才有這些男人,除了一些像夯島一樣被修魔者佔領的島嶼,無量海不論那座島上都不會有現代人居住的。」
其實,「婕」民族本身還有許多秘事,比如這個民族的原居住地在哪兒?在幾千年之前,「婕」民族是怎樣渡過無量海到達羅鍋兒島的?這些問題都還在徐東心中無解。
顏翠玉道,「你說的這個呀?我不用親自到大陸上去招募這些工人,因為每年都會有一條船運送一些男人到島上來,我只挑一些健壯的男人留下就行了,其他體弱的男人又被那條船運回去了。」
「什麼?」徐東差點驚叫起來,「你是說販奴船?這無量海還存在有人販奴?要修造多大的海船,走多少事日才能從大陸到這兒?」他直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你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顏翠玉說,「我不管這些男人從哪兒來,反正我這裡需要人採礦,就得招募男人來做礦工,至於在深海珠田採集珍珠那些事兒,交給我那些鮫人臣民就行了,這你知道的,這些男人遠離家鄉,也是需要女人的,他們在採礦之餘就會到鮫人族裡去串門子,把出力氣賺來的錢又花掉一部分在鮫人族身上。」
「什麼?」徐東這次是真叫出聲來,「按你的說法,這些男人經常到鮫人族哪裡嫖宿?我總算明白了,難怪那些鮫人不像其他鮫人一樣好色,對我的兩個同伴彬彬有禮,原來她們既快活了身子,又賺到了這些礦工的錢,何樂而不為之?」
顏翠玉臉「咚」地一下紅了,「你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虧你這娃子長得像個白面書生,口中吐出的詞兒怎麼就這麼粗糙?這麼不文雅呢?」
她繼著說,「男女之事自古不能杜絕,我作為女貞國的國王為對得起國名中的『女貞』二字,開初也制定了一條法令,禁止鮫人臣民與這些外來男子交往,可是這條法令形同虛設,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你就是把律條訂得再嚴,他們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犯禁,說實話,我度過了很矛盾的一段時期,經過一番心理鬥爭之後,最終自己說服了自己,於是把這條法令廢除了,代之以一條比較人性化的律條,就是規定每十天裡有個開放日,這一天鮫人臣民可以與那些礦工交往。」
「哦!是這樣的。」
徐東回到先前的問題,「據我所知,從大陸用船隻販奴的可能性不大,因為路途太遙遠了,海上白lang滔天,又有各種妖族出沒,根本就不可能有販奴船能正常營運……」
顏翠玉打斷他,「我的好仙君,你怎麼就不能換個說詞呢?販奴船,販奴船,這種不失公平的做法能叫販奴嗎?你要知道,這些男子都是自願出來攬活掙錢的,沒有半點的強迫性,在我這兒也是非常自由的,沒有誰把他們當奴隸看待,你也知道奴隸是怎麼回事,那是要用鎖鏈加身,付出勞動之後又沒有任何報酬的。」
徐東不想跟顏翠玉爭論這個問題,他皺著眉頭思索:既然不可能用船隻直接從大陸把這些男人運到這兒,那就肯定有一種變通辦法,就是以這附近某個島作為基地,這些男人就是通過基地中轉的,無疑地,在那個基地和大陸之間修建有傳送陣。
他上來攔住一個礦工,「你等等,我問你一件事兒行嗎?你的家鄉在哪兒?也就是說,你是大陸上的哪一個國家的人?」
那礦工擺擺手,從徐東身旁繞過去了,徐東心想,可能是這礦工怕耽誤自己做活,不願停留下來回答自己的問話,他從身上掏出一小袋晶石,等下一個礦工經過他身旁的時候,以這袋晶石做補償,讓這礦工停下來回答他的問話。
那礦工倒也配合,接下徐東的晶石後把背簍放在地上,老老實實地接受徐東的採訪,「你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我一五一十地回答你就行了!」
徐東問,「你是哪一國人?是怎樣來到這兒的?」
那礦工搖搖頭,「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怎麼?這就完了?」
「你看,我又接受了大爺你的賞金,知道什麼都會告訴你,你要問我和幾個鮫人睡過覺,給了她們多少小費,我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可惜我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是怎麼來到這兒的,要不,大爺,你的晶石我還是還給你好了!」
說完,那礦工把一小袋晶石硬塞回徐東手上,重又背起背簍匆匆地走了。
徐東認為這礦工是在守著某種秘密,即使不要他的晶石也不肯說實話,便物色了一個年紀稍大的礦工,這名礦工一臉的憨厚,這種人一看就是不會說謊的人,結果,和先前那名礦工一樣,徐東什麼話都沒有問出來。
顏翠玉說,「徐東,你聽我一句勸,你就別浪費口水了,我不知用多少辦法想把這些事弄清楚,可就是沒有如願,我看這些人是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怎麼來到這兒的,什麼時候可以回去,他們只知道做活掙錢,適當地享受,至於別的都被人給安排好了。」
徐東道,「這件事情我必須弄得清楚明白,放在以前我也許閉上一隻眼就過去了,但現在我演的角色跟以前不同了,我征服了所有的國家,統一了整個殤武大陸,如果弄不明白是那個國家或者是哪股勢力在海上偷渡,那就是個大問題,以我的直覺這事兒不簡單,不是誰誰誰單純靠偷渡盈利的問題,其間還隱藏著天大的秘密,或者說是天大的陰謀。」
見徐東有點控制不住激動情緒,顏翠玉過來牽起他的手,「好了好了,別想得這麼深刻了,我們換個地兒去看一看好嗎?」
徐東緊緊地捏住顏翠玉的手,在顏翠玉的心裡,可能把主動牽徐東的手看作一個長輩的溫厚,但是徐東看作是兩個人關係向前進展的標誌,他們就這樣牽著手到了海邊,顏翠玉取出「必龍居」放進水裡,兩人乘坐「必龍居」往另一個島嶼開去。
這次,顏翠玉沒有在五號島和六號島登陸,而是撇開那個處於勺子形凹進去部位的五、六號島,直接駛向七號島,或許是因為天色不早的緣故,顏翠玉只揀了相對來說比較重要的七號島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