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四人並沒有在他手裡強搶七星劍,徐東卻有一種被人捏著鼻子給灌了屎的感覺,和他們做完以劍易劍的交易後,他心情老大的不爽。
在修行界,本身就是一個崇尚弱肉強食的界面,你的實力在人家之下,你就得接受人家給你的不平等,不然到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本來,如果硬是要調動一切力量血拼的話,徐東也不一定會輸給這四人,但是,正如聖嬰交代的,能夠以談判的方式解決就最好別動武。
反過來說,這種處事態度代表著這個界面的一種大趨勢,被大多的修行者所奉行,也避免了許多本不該有的血拼事件的發生,畢竟「魚死網破」不是件好事。
再回過頭來看這件事的整個過程,人家既然具備四層和五層靈識,就一定有著靈敏的嗅覺,不會嗅不出來徐東身上有渡劫境修士附體。
知道他身上有渡劫境修士附體,還敢拿出這麼強硬的態度和徐東談判,就足以證明人家有著一定的底氣,沒有人會睜著眼睛那雞蛋去碰石頭。
如此一番正反論證,徐東就漸漸地想開了,等那四人用光遁走出千里之外,不在他的識海範圍,他才敢肯定自己不會給人家盯梢,放心地回到了蓮花洞。
擺在徐東面前的當務之急,是如何突破元嬰境的瓶頸,使得元嬰凝練成功,在元嬰境的後期,基本上所有的修煉都是為了凝練出元嬰。
雖說有著上千年一遇的特殊靈根,但並不代表他不付出努力就能有所收穫,不知有多少天生貴胄,因為自己的不作為而庸碌地度過一生。
修行者也和凡夫俗子一樣,除去在心裡存道的特質,也有著世俗之人的秉性,他們是在做人的基礎上,把自己修成真人以至於修成神仙。
從客觀上評價徐東其人,在他身上有著一些與生俱來的品質,俠肝義膽,重情重義,這些寶貴品質的負面是有時候意氣用事,兒女情長。
幫助皇劍師成功奪舍之後,他和皇劍師的師徒關係會漸漸消減,等他進入了分神境,有可能成為平級修行的道友,能給他引道的師父只有聖嬰。
他回到辟榖蓮花洞,無心與四個女人多說話,悶悶不樂地進了第一密室,為了減緩自己背負的壓力,他想在第一密室內經歷一次冰與火的考驗。
他把密室厚重的石門關嚴,然後進入密室的第一進,這一進是火室,他剛在火室裡坐定,從石縫裡噴出一道道火焰像舌頭tian舐著他。
千萬條火舌將徐東裹挾在當中,火力越來越猛,熱力持續上升,徐東覺得自己血管都要爆裂了,心臟承受不住壓力快要跳出胸膛,皮肉也發出一股焦糊味。
經過火室冶煉後,一聲炸雷似的爆響,石室的裡壁裂開了一道縫,現出來裡面的冰室,從冰室石縫兒裡吹出來一股清風,讓他感到神清氣爽。
冰室裡的風越來越冷,風中還夾帶著水珠,室內的溫度很快降到零點,石板上起了一層白霜,轉眼間由霜變為冰,一根根一尺來長的冰筍結出來,堅硬鋒利如刀似劍。
徐東渾身打著哆嗦,身子緊緊地抱作一團,他有意挑戰自己的忍耐力極限,直到渾身的血管都快凍結成冰練時,才肯從冰室裡出來。
他在第一密室裡雙盤打坐,用內視術觀看體內的道胎,只見腹腔內造影模糊,整個胎盤區一片昏暗,只隱隱綽綽見到一團毛毛茸茸的東西。
「咦!這是怎麼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剛才不是在冰室和火室裡折騰一番嗎?在你折騰時對腹腔造成了重壓,致使胞衣臨時性增厚,所以你不能清楚地看見道胎啦!」
聖嬰的金身浮在空中,「你這麼折騰雖說起到了緩釋作用,但是對道胎有很大的刺激,你現在趕緊服用『養神安胎丸』,安撫一下受驚的道胎。」
「那……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看得清體內的道胎?」
聖嬰道,「稍過片刻你就可以看得清了,不過你不要以為有很大變化,除了體內的胎兒稍微長得大了一點,其他都還和以前一樣。」
過了一會兒,徐東再用內視術查看,果然如聖嬰所言,道胎除了比以前大了一點,還和原來一樣處於胚胎期,沒有長成了嬰兒的形狀。
徐東灰心了,他帶點怨氣地說,「師父,我一切按你的流程做,什麼『養神安胎丸』和妖丹都服用了,為什麼沒有見到什麼效果?」
聖嬰道,「那些都只是外在條件,光有外在條件不能成事,還必須靜下來修心練性,只有修心練性到了忘我的境界,才能促成元嬰的凝練成形。」
「再說,元嬰即一個人的法身,修心練性能提高法身的層次,如果不注重提高自己法身的層次,即使你修成元嬰也是質量極次、法力達不到標準的。」
徐東問,「那……究竟要怎樣修心養性?」
聖嬰道,「我傳你一套口訣,你在密室裡進修時反覆念之,必定會對你修心練性起到作用。」
徐東說,「師父,你快教我。」
聖嬰便開始教口訣,「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
「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
「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
「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
「憂苦身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把口訣教給徐東之後,聖嬰道,「我來幫助你修心練性,現在,你看著我的聖嬰之體體,全神貫注,一直看著不許把眼神兒蠕開。」
徐東哪裡敢朝聖嬰看啊,但是又不能不聽聖嬰的話,他懷著不安的心情,忐忐忑忑地朝聖嬰看去,眼睛一碰到聖嬰潔淨的身子,就想著要馬上將眼神調開。
「我要你直視我,盯著我的身體,對,我是女的,但我是聖嬰,你不會看著我而生褻瀆之心,只是有對聖潔之體的崇拜,我沒有說錯吧?」
徐東點點頭,鼓起勇氣直視聖嬰,聖嬰金色的皮膚,金色的頭髮,雖說是嬰孩的形體,卻顯得精明過人,一雙金色的瞳仁裡閃爍著睿智的精芒。
聖嬰用催眠似的聲音問徐東,「你……愛我嗎?」
徐東很快就被催眠了,「愛!」
聖嬰:想過佔有嗎?
徐東:沒想過。
聖嬰:這就對了,愛一個人而不會想到去佔有,把**轉化為崇拜,反過來恨一個人而不會想到傷害他,把仇恨在心裡化解掉,這就是修心,這就是練性。
徐東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聖嬰,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眼前產生了幻覺,聖嬰變成了一個貌若天仙的美女,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他一伸手就能將其攬抱入懷。
因為這幻覺太真實了,真實得就不像是幻覺,或者說是讓徐東忘記了是幻覺,那女子朝他走近,開始主動地和他進行肢體接觸。
「你愛妹嗎?」
「愛!」
「那你快來呀!還站著幹什麼?難道還要我這做妹的主動送到你懷裡嗎?好嘛,主動就主動,誰叫妹也愛你嘛!」
那女子將酥胸貼住他的身子,一雙柔若無骨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最後停留在他敏感部位……一陣肉肉的感覺迅速地傳遍他的全身,「你不愛妹嗎?來呀!跟妹幹一次,來嘛來嘛!妹要和你干……」
親密的肌膚相觸加上撩人的挑逗話語,讓徐東渾身的血液在瞬間被燒得沸騰,實在難以自持,他很想伸出手去抓住在他眼前晃的那兩團白肉,響應那女子的挑逗。
「哥,妹愛你嘛!你就和妹幹一次嘛,哥!——」
徐東的耳朵吹進那女子的氣息,那女子langlang地叫著,嬌聲嬌氣,刺激著他的耳膜,撩撥得他的心癢癢,他想強迫自己不去看也不去聽,可是卻辦不到……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
在他最後的一絲堅守即將崩潰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聖嬰教他口訣的聲音,他緊閉雙目跟著聖嬰念起來——「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無,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
等他念完一遍口訣,再睜開眼,那一幕幻覺已經不在了,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聖嬰潔淨的身體,聖嬰通體裹著一層金芒,聖潔的光輝將黑暗的密室照亮。
「好啊!」聖嬰拍著小手道,「你終於打敗了原來的自己,抗拒了那些**的誘惑,這就是一個好的開端,如此修心練性,就有望突破元嬰境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