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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 在月華宮 文 / 百戶笑笑生

    其實,藍線女到此時對徐東都沒有多少瞭解,對他的真實身份,住在哪裡,有沒有過娶妻生子,等等等等的都一無所知。

    愛也是人類的一種本能,這個性格明快的女子憑著本能愛著徐東,覺得只要能和徐東相愛什麼都不在乎,甚至多活一天少活一天都無所謂。

    「姐夫,你要帶我去哪裡?」

    徐東故意逗她,「我是個修士,四海為家,沒有固定的住處,走到哪裡住哪裡,遇著破觀住破觀,遇著山洞山洞住山洞,你跟了我,會不會後悔?」

    藍線女說,「我後悔什麼?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地當床、天當被也不後悔!」

    說話時,徐東帶著藍線女已經神行到了羅陀國v城,正往純陽宮的正門走去,金碧輝煌的皇宮引起了藍線女的注意,她一時驚奇得不知所以。

    「姐夫,這是什麼地方?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

    還沒有等徐東回話,守宮門的那個護衛小頭目迎著他,畢恭畢敬地行了大禮,臉上滿是獻媚的笑,「皇上爺,您……進宮呀!」

    見皇上突然出現在純陽宮正門,其他一眾護衛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在地上跪拜成一片,「皇上吉祥!」

    「什麼?皇上爺?」藍線女覺得好玩,哈哈一笑,「姐夫,是在說你嗎?他們是不是弄錯了?叫你皇上爺,難不成你是皇上爺?」

    徐東也不好再隱瞞,只得隨便點點頭。

    「啊哈!」藍線女上下打量著徐東,傻愣愣地叫起來,「怎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你都不像皇上?」

    小頭目出於職業的習慣,也沒有細看藍線女一眼,呵斥道,「哪裡來的山野女子,竟敢對咱羅陀國的萬歲爺這麼不恭敬,先拖去打三十大板!」

    三四個護衛上前要拖藍線女,藍線女也不是好果子,喝道,「你們誰敢動我?既然我姐夫是皇上,我就是皇上的小姨子,皇親國戚你們也敢隨便動?」

    徐東連忙擺擺手,那些護衛才退下,小頭目說,「你還真是皇上爺的小姨子?」

    藍線女朝他揚起下巴,「怎麼的?你瞧不起還是咋樣?不信你就問問我姐夫!」

    小頭目一看這勢頭就明白了,那裡真敢問徐東,恭敬萬分地送著他們進宮,轉頭又把手下訓斥一通,「你們怎麼這麼不長眼色,得罪了這小娘子可沒好果子吃!」

    「姐夫,不,皇上爺,你可把我愣怔的,」藍線女說,「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是皇上?免得我愣不溜秋地被他們看笑話。」

    徐東不得不說,「藍線女,你現在知道得也不晚,先把你送到教坊去學一學宮中禮儀,以後你可得守著點規矩!」

    藍線女哪裡肯買賬,她鬧著說,「姐夫,我不要你做皇上,我要你做我的男人,我寧願住破觀山洞,也不願住在這森嚴的皇宮裡。」

    徐東不理她,逕直把她帶到十七駙馬府,見著趙可直說,「這是我微服私訪時找到的一個伴修女,你給她安排一個名分吧!」

    藍線女見到趙可一蠕眼珠子,從眼前這女人天生雍容華貴的氣質,就可判斷出是正宮娘娘,她緊忙跪伏在地,「皇后娘娘吉祥!婢女這廂有禮了!」

    趙可本來不想接受徐東自己找的嬪妃,你一聽到「伴修女」三個字,就明白這女子有特殊根骨,也就不便說什麼了,說什麼都沒有丈夫的修煉重要。

    拿眼一瞧這女子到還順眉順眼,而且頭腦也靈活,說話的聲音像銀鈴般清亮,一顰一笑透露出一種明快,心裡也就有了幾分喜歡。

    「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氏?」

    藍線女忙答,「婢女是羅陀國於家莊人氏,本名於四姑,小名叫藍線女。」

    趙可吩咐她隨身的女官,「把於四姑記到後宮冊子上,安排她住在新修的『月華宮』,給她一個二等嬪妃的名分,如果以後表現好再升為一等。」

    她又對徐東說,「皇上,如今連於四姑在內,在冊的嬪妃有三十八名,還有貴人五十四名,總共有九十二人,我看……也差不多夠了!」

    趙可的言下之意是要徐東今後收斂點,不要動不動就在外面招惹風月,隨便就把女人往宮裡帶,光宮中現有的這九十二個女子就夠你喝一壺了。

    不過她還是肯給徐東面子,「鑒于于四姑新晉為二等嬪妃,你……今夜就在『月華宮』過夜吧!」

    徐東也知道討好趙可,他把所有人都屏退只剩他和趙可兩個人時,他從後面環著趙可纏綿地說,「我今夜哪裡都不去,就在這十七駙馬府陪伴你皇后娘娘!」

    趙可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不能,不能,你看小皇子都在裡面練拳腳了,我怕一不小心就動了胎氣。」

    徐東說,「我能忍哪,不招惹你就是了!」

    趙可怨嗔道,「我知道你吃飽了能忍住,可我長期餓著肚子,如今見你在我身邊,我能忍住嗎?得得得,你只要心裡想著我就得了!」

    她從梳妝匣裡取出一個玉玦給徐東掛在脖子上,「這是我在太候觀討得的一對連心玦,觀裡主持親自給它們開過光,你戴著它就如同我在你身邊一樣!」

    徐東仔細一瞧,趙可的胸前也佩戴著同樣的一塊玉玦,原來這兩塊玉玦是成雙的,沒想到太候觀的主持也整弄這些玩意。

    他也沒把這小玩意放在心上,心想這只不過是趙可的一種感情寄托,是希望我在臨幸那些花容月貌的妃子時,看到這塊玉玦就會想起她。

    「天色不早了,你快打點一下好去『月華宮』,人家姑娘年紀這麼小,初來咋到住在宮殿裡怕是不習慣!」

    徐東無奈,只有讓鍋鍋、鏟鏟陪著他往「月華宮」,兩個宮婢在門口接著他們,悄悄地告訴徐東,說於妃娘娘在裡間大哭不止。

    「於妃大哭不止?她為何大哭不止?」

    兩個宮婢說,「也不知道何故,恐怕是初進宮思念家鄉吧,我們怎麼勸也勸不住。」

    徐東忙忙地朝殿內走,進得內殿,果然見藍線女在嚶嚶地哭泣,那傷心的程度不亞於碰到了一生中最值得悲痛的時候。

    看著她因為抽泣而一動一動的單薄的肩膀,徐東忍不住一陣心疼,他走近去用手扶住她的雙肩,「怎麼了?有什麼事這麼傷心啊?」

    藍線女可能這時才發現徐東,她似乎一愣,轉過身來用拳頭像擂鼓似的猛錘徐東的胸前,「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對她的歇斯底里的發作,徐東絲毫不在意,他不用猜就知道藍線女之所以拿他出氣,是因為他事先沒有跟她說實話。

    「冤家,我怎麼都想到了,想到了你有多麼窮酸,連房子也住不起,和你一起住破觀和山洞,或者是鑽草窠子,就是沒有想到你是皇上。」

    藍線女接著說,「我真為我阿姐不值,她跟了你這麼多年,把你當成她唯一的男人,哪知你在後宮有這麼多妃子,她在你心裡什麼都不是!」

    徐東道,「好了好了,別矯情了,你阿姐被我們兩人把她解脫了也好,也免得她在暗中被委屈著。」

    藍線女哭道,「可是,我怎麼能受得了這份委屈啊,我以為跟了你就是你唯一的女人,我們倆日夜都會在一起,哪知三個多月才能輪到我一次!」

    徐東覺得沒有什麼合適的言語來勸藍線女,最好的辦法是讓她一個人待上一陣,心裡有多少委屈都只有讓她自我消化。

    「看你這情形,今夜也不適合給我陪寢,你就好好地先歇上幾天,過幾天我會到『月華宮』來找你!」

    他起身準備叫上鍋鍋和鏟鏟回駙馬府,不料藍線女像一張弓一樣彈起來,一雙手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脖頸,臉上帶著淚地笑起來。

    「我不許你走,你今夜是我的男人,我要你好好地陪陪我,我才沒有那麼傻放過你,過了這一村就沒有這一店了!」

    說著,她用手背猛地擦了一把淚,將嘴唇吻上徐東的嘴唇,舌頭伸進徐東嘴裡攪來攪去,好像要在他嘴裡尋找什麼東西。

    「咚!」

    徐東的喉嚨口一震,藍線女的津液化作一粒陰珠落進他的喉嚨裡,很快順著消化道滑進了丹田,只覺得丹田里一陣溫潤。

    而這一切藍線女自己一點都不知道,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在繼續狂熱地和徐東親吻,她一時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徐東將藍線女抱到床上,想打開一卷最珍貴的畫軸一樣,他有條不紊地一件件剝掉藍線女的衣服,一幅具有山野氣息的畫卷就展現在他眼前。

    一見藍線女沒有一處瑕疵的身體,徐東的心都彷彿要化了,此時他已經完全無所顧忌,一切的愛與哀愁都融化在**裡。

    當他正要進入這幅畫卷的時候,突然,一樣東西掉落在藍線女的胸前,這東西熠熠閃光,像月華一樣的暈輝在藍線女身體上氾濫開來。

    這東西正是趙可的那塊玉玦,從他脖子上垂掛下來落在藍線女的乳溝裡,如同一顆夜明珠掉進了幽谷,很快就泛上來一股百合的香氣。

    徐東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幽谷百合香氣的熏染下,藍線女的**漸漸地被暈輝所覆蓋,呈現在他面前的是趙可的身子。

    這東西真奇妙,它使得徐東臨幸的是藍線女,而展現給他的風景卻又是趙可,也就是說,他無論臨幸哪個妃子,都只當是和趙可在一起。

    「咯咯咯!」

    「咯咯咯!」

    更叫徐東驚訝的還在後頭,本來是藍線女張開小嘴在笑,可從她嘴裡發出的聲音,在徐東聽來卻是趙可那種標誌性的歡快無羈的笑聲。

    他不禁想起趙可的話,「這是我在太候觀討得的一對連心玦,觀裡主持親自給它們開過光,你戴著它就如同我在你身邊一樣!」

    「明天,我就去太候觀拜訪那位主持,看他究竟是一位怎樣的高人!」徐東在心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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