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在識海裡一看,苗龍走進了後花園那一排房子,之後他就看不見了,因為那些房子裡面加持了魔障,他的識海被屏蔽了。
他想了想,拉著藍線女的手悄悄地繞到了那排房子的後面,這間房子可能是苗龍的練功房,現在屋子裡燈光輝煌,顯然裡面不止苗龍一個人。
徐東將窗紙tian破往裡面看去,靠牆站著三十多個男人,這些人都是當地苗疆人的打扮,他猜想可能是被苗龍抓來做實驗的人。
「你們聽好,我聽說你們對我苗龍當酋長極不滿意,總在抱怨我沒有把苗疆管理好,導致你們生活比以前要淒苦,日子比以前要難捱……」
苗龍乾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現在,我準備替你們解脫苦難,送你們早點到天國去享清福,怎麼樣?要不要感謝我苗龍善心大發?」
聽苗龍這麼一說,這些人才知道他們白天挖的那個大坑,果然是苗龍用來埋他們自己的,一個個臉上神色大變。
有人向苗龍求饒,「酋長,我們家有老有小,全靠我一個人養活,看在一家老小無人撫養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
「是呀酋長,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你要是殺了我們,我們家裡的人怎麼活啊!」
苗龍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哼!你們現在知道求饒了?先前幹什麼去了?」
他臉上的表情冰冷,冷笑一聲說,「不行,坑都已經挖好了,挖好了坑總是要埋死人的,不埋了你們這些人,難道要埋了我苗龍自己?」
有人和他辯理,「酋長,我們是你手下的子民,又沒有犯什麼罪,你不能無緣無故地殺了我們!」
「是啊,酋長,你怎麼能大開殺戒,隨便向自己的子民下手呢?」
苗龍把脖子朝兩邊歪了一下,「我已經練出了陰陽火第二十段,總要拿人做一下實驗,不然我怎麼肯定我的功練出來沒有?練的功有沒有殺傷力?」
「那……酋長,你也不能拿我們活人做實驗啊,你拿什麼不能做實驗,怎麼偏要拿活人做試驗呢?」
「切!」苗龍陰笑了一下,「不拿活人做實驗?你難道要我用死人做實驗嗎?死人連聲也吭不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他們被陰陽火燒著時痛不痛苦?」
有**著膽子說,「我們苗疆以前的酋長都是愛戴自己的子民的,從來不忍心對自己的子民下手,你也應當學一學以前的酋長……」
「夠了!」苗龍暴跳如雷,「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們而不抓別人嗎?就因為你們平日反對我苗龍當酋長,聽說我在羅陀國期間,你們又帶頭抗租抗糧!」
那些人知道自己今日是死定了,索性不管不顧地大罵苗龍,「你苗龍作惡多端,一定不得好死,你今日殺了我們,明日必定會有人殺了你!」
苗龍又把脖子歪了一下,「你們罵吧,想怎麼罵就怎麼罵,如果罵得死我苗龍,我就算你們狠!」
這些人之中有兩個有主見的,此時出來煽動其他人反抗,「弟兄們,苗龍說得對,我們罵是罵不死他的,不如大家一起動手和他拼了!」
「是啊,弟兄們,我們不必向這個惡魔求饒了,大家能操什麼傢伙就操什麼傢伙,反正今日有得一死,不如和這惡魔拼他一個痛快!」
那些人聽了這兩個人的煽動,如夢方醒,紛紛回過身找武器,好在這練功房裡什麼兵器都有,幾排兵器架上的刀槍劍戟都被他們取到了手。
見這三十多人奮起反抗,拿著兵器把自己圍住,苗龍臉不變色心不跳,也許,他現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哈哈哈!」苗龍陰笑道,「好啊好啊,我苗龍從不殺手無寸鐵之人,我正在為找不到動手的理由而犯怔呢,看來你們是不想讓我破這個規矩,謝謝你們能和我苗龍合作!」
苗龍的話讓有些人開始懈怠,那兩個為頭的見情況不利,連忙鼓動大家,「跟這惡魔沒有什麼客氣可講,弟兄們快點一起動手吧!」
「是啊,大家還看不清楚今天的形勢嗎?我們反抗不反抗他都要殺了我們,不會對我們有半點憐憫,不如聯起手來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受了這兩個人的鼓動,所有人都熱血沸騰,呼啦一下開始圍攻苗龍,各種長短兵器都朝著苗龍奔去,兵器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苗龍手執長劍,暗暗地發功祭出陰陽火,在一眨眼間就把陰陽火加持到了最高段位,幾十條藍色電光像靈蛇一樣纏繞在劍。
很快,從劍尖上潑灑出去點點白光,這些白色光點落在那些人身上,變成一個強力火種把人體引燃,燒灼得那些人皮肉發出焦糊味。
「啊!——」
一聲聲慘叫傳進徐東耳朵,他頭腦裡一陣血湧,想闖進去救下那三十多個苗疆男人,但他的身子被藍線女給死死地抱住了。
「姐夫,我們不能暴露了自己,你只練到陰陽火第十五段,苗龍卻練到了第二十段,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不能白白地去送死啊!」
經藍線女這麼一說,徐東頭腦清醒過來,是啊,他現在面對的是比自己還要強的對手,在沒有十分的把握戰勝苗龍的時候,他怎麼能輕易地和苗龍過招呢?
在一陣慘叫聲過後,那三十多個苗疆男人紛紛倒地而亡,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苗龍臉上浮起了得意之色。
徐東也被震驚得張大了口,因為他自己也是練陰陽火的人,卻不敢相信陰陽火練到第二十段的時候,會一劍殺死近四十人。
他在心裡重新界定陰陽火的品位,看起來,陰陽火是越練到比較高的段位,其殺傷能力就越大,其毀滅性的力量非一般**可以比擬。
苗龍殺死這些人之後,將練功房的門打開,不一會便有幾個府兵進來,苗龍叫他們把屍體拖出去埋了。
「走,不如趁這裡混亂的時候,我們去找一下三姐,我和三姐約定每天都要見面的,見我今天沒有去找她,她現在一定焦急死了!」
徐東說,「好,走吧走吧!」
藍線女拉著徐東東彎彎西繞繞,輕車熟路地找一條冷僻的路穿過後園,來到一座素淨的房子跟前,這房子門前照壁上寫著「雲水雅居」四個字。
「咕咕!咕咕!」
藍線女把徐東拖進照壁的陰影裡,她學了兩聲什麼鳥雀叫,眼睛緊盯著關閉的屋門,大概這是她和黃線女約定的暗號。
果然不一會屋門無聲地開啟,從門裡出來一個女子靚靚的身影,這女子睜大眼機警地朝門外探望了一陣,回了兩聲「咕咕!咕咕!」的鳥叫。
藍線女連忙拉著徐東迎上前去,「三姐,這是我們的姐夫,我和姐夫進苗府好長時間了,剛才親眼看苗龍用陰陽火殺了三十幾個人。」
「作孽!作孽!」
黃線女用手在心口劃拉著,徐東想,大概她是為自己將陰陽火第四卷失於苗龍之手,苗龍練出陰陽火第二十段後殺了這麼多人而自責。
「姐夫,四妹,快進屋說話!」
徐東和藍線女跟著黃線女進屋,三人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
黃線女說,「我本來想等苗龍到『雲水雅居』來的時候給他下毒,可一連幾天不見他的人影,他的女人太多了,不知道等到哪一天他才想起『雲水雅居』來。」
藍線女道,「三姐,幸好苗龍還沒有來『雲水雅居』,不然你就早出了事,你想他苗龍是何等小心之人,怎麼會輕易喝下你下了毒的酒?」
黃線女說,「我也沒有把握,但我是下了必死的決心的,為了讓苗龍相信酒裡沒有毒,我打算跟他一起喝,只要能毒死他,我黃線女陪著他一起死也值得。」
藍線女連忙制止她,「快別有這想法了,你知道阿姐是多麼擔心你嗎?你如果重蹈二姐的覆轍,我們姐妹都會活不下去了!」
徐東說,「現在我和你阿姐也來到這兒,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殺死苗龍,不必要你冒這麼大的險,你既然進了苗府,作為內線配合我們還是可以的。」
黃線女說,「姐夫,苗龍手裡有三件法器,據說是從苗祖手裡傳下來的,連龍城國的國王都懼怕他這三件法器,你們時時處處要小心哪!」
徐東驚道,「三件法器?不是說他手裡只有九級羅漢塔嗎?還有兩件是什麼?」
黃線女說,「九級羅漢塔是他練功用的,據說苗龍在裡面練什麼功都只要兩三天就能成,他還有另外兩件法器,據說當年苗祖開疆拓土就靠的這三件法器。」
徐東驚詫了,他實在沒有想到苗龍有這麼大能量,看來他如果和苗龍交手一點優勢都沒有,他手裡雖說有太師鼎、乾坤印和洪荒鑒,也不一定就強過苗龍的三件法器。
相反徐東只練出陰陽火第十五段,而苗龍已經練出了二十段,陰陽火越練到高段位功力越強,高出徐東五段陰陽火的功力,打擊力量差不多比徐東要大了一半。
他頭腦裡突然生出一個想法,現在他們趕快回虹橋莊,他和藍線女一起進太師鼎把陰陽火第五卷練出來,到時就反超苗龍五個段位。
徐東問,「藍線女,你手中不是有陰陽火第五卷嗎?」
藍線女說,「有啊!當然有啊!怎麼啦?」
徐東拉著藍線女的手,「走,我倆趕快回虹橋莊,盡快把陰陽火第五卷練出來!」
藍線女睜大眼睛看著他,「練陰陽火至少需要兩至三年,等你練出來不早就菜都涼了?難道還要讓苗龍多活幾年?」
徐東笑道,「嘁!他苗龍不是只用了兩三天就練出陰陽火第四段嗎?我幹嘛要用兩至三年?你也太小瞧人了吧?」
黃線女說,「姐夫,苗龍練出陰陽火第四卷是他手裡有兩樣東西,一個是九級羅漢塔,還有一個就是……據說他練功的時候,選了兩百個女人和他陰陽雙修。」
徐東說,「這你不管,他有的你姐夫都有,他能陰陽雙修難道你姐夫就不能?而且你姐夫不需要兩百女人,只要一個女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