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這麼回事嗎?」趙可皺起眉頭。
余襲人給龐英證實,「的確是有這個規矩,不過這規矩也不是前朝酈皇后訂下的,主要是『冰輪』和『寒蟬』兩宮比較跋扈,生生地把我等壓在了後面。」
趙可說,「還有這等事嗎?」
「是真有這等事,『冰輪』和『寒蟬』兩宮不僅是與我等爭高下,就是她們兩宮之間也在暗裡爭先後,好像『冰輪』總是壓著『寒蟬』一頭。」
這不用她們說,徐東和趙可也看得出來,周楠要比董燕強勢,甚至有點把董燕不放在眼裡,而董燕不得不屈居於周楠之下。
趙可說,「你們以後也用不著怕誰,在本宮眼裡,每一個嬪妃和貴人都是一樣的地位平等,本宮一定要把這種不好的風氣正過來。」
余襲人和龐英眼裡露出對趙可的感激,「謝謝皇后娘娘為我等做主!」
「不過,」趙可道,「你們也不要拿勢頭壓制其他嬪妃,我看出你們兩個也不是什麼善類,你們一定是在周楠和董燕之下,而在其他人之上的厲害角色。」
余襲人和龐英低下頭,表示對皇后娘娘所說之事默認。
由於趙可說話太不顧面情,而余襲人和龐英顯然沒有周楠和董燕的討好勁,沒說幾句話,兩人就覺得無趣而訕訕離去了。
後來陸續而來的一些嬪妃和貴人沒有揣著什麼心事,也沒有和余襲人、龐英一樣結成同盟,也就是說屬於神經大條的那種,她們來也沒什麼多餘的話,就是給皇后娘娘問個安而已。
一陣喧鬧過去,十七駙馬府重歸安靜,徐東從簾子後面出來,趙可已經給他排出了巡幸后妃的順序,並且寫成一張表格遞給他。
徐東匆匆地瞄了一眼,和他想像的一樣,排在最前面的是「寒蟬宮」的董燕,排在最後的三位是「冰輪宮」的周楠、「月桂宮」的余襲人、「玉兔宮」的龐英。
「你看過了?」
「看過了。」
「看仔細了嗎?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說實話,徐東即使有心想把這份排行榜看仔細一點,他也不敢大膽,趙可的脾氣他不是不知道,裝也要裝的神經大條一點。
他表示對這一檔子事毫無興趣,「看那麼仔細幹什麼?我日理萬機,哪有心思去打理這些女人?再說,我有了你什麼女人都不需要了!」
趙可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角,「說話倒是還有點良心!」
「唉!」她歎了口氣說,「但祖宗爺的規制不能在我手上廢弛,哪一個當皇上的不是後宮佳麗三千?我趙可哪能改掉這個規矩?」
徐東也體味到趙可的無奈,他不由得再朝手上的排行榜看一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排在第二的居然是駙馬府以前的宮婢小娥子,第三的是呂戌兒。
難怪小娥子這幾天不見了,換上了一個年紀更小的丫頭,原來早被趙可作了安排,填充到一個叫「丹霞」的宮殿裡去了。
再仔細看,除了在冊的嬪妃和貴人,連呂戌兒和小娥子在內居然多出了幾個人,趙可沒有先和他本人通氣,就私自為他擴充了後宮。
徐東本來想對趙可發一通脾氣,但一想趙可也是實實出於無奈,她不想徐東從外面選妃,就把自己認為可靠的丫頭充作了嬪妃和貴人。
青燈初上的時候,徐東來到了「寒蟬宮」,兩個宮婢在玄關裡接著他,因為徐東是正是登基之後巡幸後宮,做宮婢的再也不敢想前次一樣不規矩。
「皇上爺萬福,我們家主子有點小恙,不方便出來接皇上,還是請皇上自己進去探視我們家主子吧!」
「你們家主子有點小恙?」徐東有點猶豫了,他本來是乘興而來,想在今晚和董燕好好地狂野一把,沒想到要落得個敗興而歸。
一個宮婢嗤嗤地一笑,「是的,我們家主子有點小恙,說是只要皇上一來就會給她醫好了!」
「耍什麼滑頭麼?」徐東咕噥一句,逕直朝裡間走去,他還在念著前幾日和董燕溫存一回的恩情,心想去看看她一下也無妨。
他一進門,就見董燕蒙著頭躺在床上,哪裡像是小恙?分明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董妃,我來了,你到底病得怎樣了啊?」
董燕虛弱地抬起頭來,「皇上,你來了?你來了我就應當好起來。」
徐東在心裡說,這是什麼話?我又不是太醫什麼的,怎麼我一來你病就好了?他一想,董妃恐怕是燒糊塗了,真病了還是趕緊找太醫看看要緊。
他正要起身傳太醫,卻見董燕的枕邊放著一張處方,心想太醫已經來看過了,可是怎麼沒有拿著處方去抓藥?
徐東想拿起處方看看太醫都開了些什麼藥,手還沒碰到處方,就被董燕給輕輕地拿住了,董燕一個魚打挺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皇上,我好了,話說藥到病除,藥到了病自然就好了!」
「藥到了病自然就好了?哪裡有藥到?你這不還是處方放到這兒嗎?還是趕緊叫人去抓藥熬上!」
董燕說,「皇上,這處方是我自己開的,處方上的藥樣樣都在你身上,你一來藥當然就到了,臣妾的病自然就好了。」
「什麼說法?」
徐東強行把那張處方要到手,一看那字真不是太醫寫的那種龍飛鳳舞體,每個字都歪歪扭扭筆畫粗拙,一看就出自董燕這種讀書不多的鄉野女子之手。
「龍舌,二兩五,吞服。」
「龍蛋,兩個,煎服。」
「龍根龍種,一條,生吞活剝。」
「龍汁龍液,適量,夜服三至四次。」
什麼鬼把戲?徐東看了幾遍還是不懂,他在腦海裡搜索,怎麼也搜索不到在哪裡看見有過這幾味藥。
「皇上,別枉費心思了,這些藥在藥鋪裡是買不到的,臣妾說過,只在皇上身上有,皇上一到藥就全部到齊了。
「我身上哪有這幾味藥?你這光是什麼龍龍龍的,哪來的這麼多龍?」
董燕睜大眼睛看著他,一下子就活泛起來,「皇上你真呆得可愛,什麼龍龍龍,凡是當皇上的都是真龍天子,你不就是一條龍嗎?」
徐東恍然大悟,再一看藥方,龍舌、龍蛋、龍根、龍種……他臉就紅了起來。
按說,拿一國君主開如此出格的葷玩笑是要殺頭的,但徐東卻怎麼也發不起火來,他本來就是追逐董燕的這股鄉野之氣來的。
「罷罷罷,你也真夠膽大的,要把一國之君身上的東西當藥服用,也不怕我治你的侮辱國君之罪?」
董燕有點傻傻地笑著說,「皇上不會的,臣妾說過,皇上的好吃好玩的多了,還就差我這口野菜糊糊呢,你怎麼捨得殺了臣妾?」
徐東正要發作說「大膽!」,董燕卻一把攀住他的脖子,「皇上,我先要了這第一味藥,她吻上他的嘴唇,把他的舌頭勾出來吸吮著。
他知道,這就是董燕所說的「龍舌,二兩五,吞服」,那第二味藥呢?
董燕口裡和徐東親吻,手裡也沒閒著,在徐東的下面掏來摸去,就像一個鄉野的娃子掏鳥蛋一樣。
徐東心想,這就是董燕給自己開的第二味藥嗎?「龍蛋,兩個,煎服。」
他自己也不安分了,將董燕的兩個波霸給捏著揉搓,不一會,董燕就像暑熱難耐地張著口氣喘起來。
她把本來就鬆鬆地纏在腰裡的裙帶一拉,寬鬆的羅裙從肩頭滑向腳跟,整個人**裸地展現在徐東面前,似乎還帶著一股鄉野地裡的泥土氣息。
徐東也是從鄉野地裡長成的修士,此刻看著董燕黝黑的肌膚,格外有一種親近感,恨不得馬上融入到這股泥土氣息中。
「皇上,第三味藥,『龍根龍種,一條,生吞活剝』,快快拿來,這味藥對臣妾非常重要,臣妾服用了這味藥什麼病都好了!」
董燕比那天更加狂野,無拘無束,她用自己的狂野喚起了徐東的狂野,兩人一點都不覺得乏味,硬是狂野了整整一夜……
徐東在十七駙馬府陪著趙可三個晚上,第四晚才被趙可緊催著到了「丹霞宮」,住在「丹霞宮」的是趙可以前的貼身丫頭小娥。
有一種說法,叫「太熟了不好意思下口」,徐東對小娥子就是這樣,小娥子做宮婢服侍了徐東和趙可幾年,徐東一時難以接受現實。
徐東只在「丹霞宮」門口一晃,小娥子和兩個宮婢就熱情地把他迎入殿中,「丹霞宮」是一座新修的宮殿,比其他宮殿住著要舒適得多。
「十七駙馬爺,我們家的女主子現在好嗎?小娥住在這『丹霞宮』好不習慣,不能一睜眼就看見我們家女主子了!」
小娥子對趙可心存感激,如果不是趙可把她提為妃子,她這一生就要和那些宮女一樣,到死都不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趙可對小娥子有多好,把她安排在新修的宮殿,在眾多嬪妃和貴人中把她排在第二名,她只能不對趙可感激涕零呢?
「主子,你進來,小娥今兒個要親自給主子揉揉背!」
小娥沒改口叫徐東「皇上」,還是用以前在十七駙馬府的稱呼「主子」,這叫徐東多少有些難為情,一個主子和女婢怎麼好曖昧呢?
他跟著小娥到了裡間,小娥子叫他躺臥在象牙床上,她嬌小瘦弱的身子騎坐在徐東背上,兩個像娃子似的小拳頭在徐東背上擂著。
「小娥子,你今天多大了?
「十九。」
「哦,也不小了!」徐東和她開著玩笑,「小娥子,你怕不怕我吃了你?做了皇上就不是人是野獸,野獸是要吃人的,尤其要吃像你這樣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