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魔士通過數月的強化訓練,在歷經無數次pk之後,這能夠存留到最後的四人,一定是出類拔萃的強者和勇者,也一定夠狠夠凶殘。
現在要 pk掉這個凶殘無比的對手,徐東不僅僅靠自身的功力,還要以臨機應變來對付那人的凶殘。
在用太息法的時候,他就暗暗抽劍出鞘握在手裡,只等那人靠近他就突然發動陰陽火。
見徐東倒在地上久久沒動,那人估計徐東已失去反抗能力,走近來想試探一下徐東中毒的輕重,也準備給徐東第二次打擊。
這黑霧裡面充斥著溶魂蝕魄的成分,哪怕徐東肺裡只少量吸進去一點都有可能陷入重度昏迷,再經過第二次打擊他想不死是萬難。
徐東從地上一躍而起,用七星劍指著那人胸口,隨即一股靈蛇似的火焰纏繞著劍身,他迅速把陰陽火加持到最高段位。
那人被陰陽火燒灼得扭曲變形,臨死時臉上是一副驚訝不已的表情,徐東想讓這人趕快在眼前消失,他用雷靈訣一掌將其推出幾丈遠落進血池。
這人的屍體剛砸進血池,五六隻紅睛妖蝠立即撲過來啄食屍體的不同部位,同時用寬大的翅膀托住屍體不讓其往下沉。
徐東從來沒有看見過人與妖獸相處得如此默契,大概只有魔修者們能做到,或許,真寬是有意豢養這種紅睛妖蝠以備日後為他所用。
真寬下一步會怎樣去走?是和那個醉酒者所說的一樣,被教傳屠仙大陣後去大肆暗殺麼?
如果要被教傳什麼屠仙大陣,由誰來教傳?在什麼地方教傳?什麼時候開始教傳?如果那個醉酒者說的有誤那又會怎樣?
徐東在頭腦裡開始猜摩。
「集合!集合!」為首的那個魔將吼叫著。
在諾大的溶洞裡現在除了四十名魔將,就只有四個被強化培訓出的頂尖級殺手,但是這個魔將首領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豈不知以前聽令的幾千人已屍骨無存。
「篤篤篤!」
那三個殺手聽到口令後齊刷刷地站成一排,這也恐怕是出於習慣,只有徐東反應得慢了一拍,不過這也沒有引起別人注意。
「你們站聽好了也聽好了,現在,我們大力門的門主給大家訓話!」
大力門的門主?徐東的腦子一炸,這大力門的門主是指真寬麼?什麼時候真寬來到了尖刀嶼?他現在就在溶洞外面吧?
徐東正在心裡嘀咕時,已有一個穿著鐵甲、戴著陰陽面具的人由幾個魔將簇擁著朝場上走來,他心裡一驚,難道這人就是大魔頭真寬?
他朝溶洞口望去,那兩塊厚重的石門還閉合著,連一絲縫兒都沒有,真寬是什麼時候進溶洞的?
或者他本來就在洞中,一直就在觀看著百強挑一的pk殺鬥?
這樣一想,徐東不由得不對大魔頭真寬感到後怕,從真寬身上散發一種怪異和神秘的氣息,讓徐東備受壓抑甚至覺得透不過氣來。
「嗯,很好!很好!」那人怪異地朝他們點頭,「沒見過我吧?我就是你們的君主真寬!」
這人果真是真寬?徐東有如灌了口冰水在肚子裡,從裡到外都感到一陣兒透心涼,但他很快就自我調適過來。
真寬一直走到他們四人面前,逐個把四個人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一邊還重重地點著頭。
明明是把四個人都看完了,真寬又回過頭來著重地盯著徐東,從面具後面透過來的審視的目光,叫徐東覺得如同有芒刺紮在了身上。
「你,出列!」
真寬威嚴地朝徐東發佈命令,徐東盡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囑咐自己千萬不要心慌,說什麼也不能被真寬看出有任何破綻。
同時他也暗暗地做著準備,心想萬一讓真寬發現了什麼不對,他會毫不猶豫地從寶物囊取出神話級寶器,就在這溶洞裡當場把真寬幹掉。
這樣雖說達不到徐東此行的預定目的,但是他並沒有吃太大的虧,只不過是將他與真寬的終極pk提前了而已。
還好,真寬只是朝徐東深深地注視了一會,就伸手在徐東肩頭拍了拍,像是對徐東表示特別欣賞似的。
「好,小伙子精神頭好,就讓你當屠仙大陣的領陣人吧?」
徐東受了一場虛驚,將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重又收回到肚子裡,想不到真寬要讓他領陣,他心裡甚至對真寬有了幾分感激。
他臉上不由得浮上一陣冷笑,但只是如曇花一現就消失了。
徐東感到了一種很深的反諷意味,想不到他要領著其他三人練習屠仙大陣,練成這個陣法之後,執行真寬命令第一個要屠戮的竟然是他徐東自己。
真寬說,「現在,我就教傳你們屠仙大陣!」
教傳我們屠仙大陣?由你真寬本人親自教傳給我們?這對徐東來說又是爆了一個烏龍,沒想到今晚會發生這些他想不到的事。
「屠仙大陣,是我真寬鑽研了大半生領悟到的一門陣法,我為什麼要給它取名叫『屠仙大陣』呢?就是要用這部**去對付那些修仙門派!」
說著,真寬開始運功,當場結成一頂寬大的帳篷也似的魔氣罩,將徐東等四人罩住,徐東頓感裡面靈元濃厚,腦屏上接收到一些奇怪的信號。
他再看和他一起罩在裡面的另外三人,顯然,那三人也和他一樣接收到了信號,只是不知他們接收到的信號是否與他相同。
隨著魔氣罩裡的靈元越積越厚,徐東頭腦裡接收到的信號越來越繁密,這些信號漸漸鋪排在他的腦屏上,形成一篇密密麻麻的經文。
這魔氣罩突然一收,徐東頭腦裡就像被抽走了一些虛浮的東西,讓那篇經文迅速固定下來,這原理就和一把刀劍打制好後要在水裡淬火一樣。
「好了,」真寬的聲音從面具背後傳出來,「屠仙大陣已經傳教給了你們,接下來你們就在洞裡面自己練習吧!」
傳教給了我們?徐東覺得有些不解,這樣就傳教給了我們?這也太容易太簡單了吧?要我們自己練習,我們自己練習得好嗎?
他再看另外三人,他們和他一樣臉上也是一副疑惑的神情,顯然,他們也懷疑不可能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他們能無師自通把這麼一部浩繁的**練成功。
徐東抬臉一看,真寬被眾魔將簇擁著朝洞口走去,那兩扇石門「吱呀」一聲開啟,等他們走出溶洞後又「吱呀」一聲合上。
真寬走了之後,那三個人相互之間冷面相對,和那些紅睛妖蝠一樣眼裡發著血紅的光,好像隨時都要重啟一場殘酷的殺鬥。
徐東想,也許是在長期的強化訓練中,你死我活的互相殘殺造成了心理影響,人與人之間的仇視和戒備滲入到了血液裡,一時濃得化不開。
作為被真寬挑選出來的領陣人,他想不辱真寬交給他的使命,盡快地把這三個人調和攏來,在短時間內修煉成屠仙大陣。
「弟兄們,你們不要這樣了,現在我們四人不是你死我活的敵人,而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了,拋開仇視重新開始吧!」
那三個人看著他,仍是不肯相信他說的話,甚至他說的話好像還起了反作用,撩撥得他們忍不住拔出刀劍相向。
「你們用自己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們要是不按門主的意思練成屠仙大陣,他會輕易讓我們走出這個溶洞嗎?或者說他會讓我們活命嗎?」
他繼著說,「所以我們唯有放開仇視,相互協同練好屠仙大陣,才是為自己找到一條活路,否則我們也會死在這裡屍骨無存。」
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半天,那三個人似乎為徐東的話所動,把相向的刀劍放了下來。
其中一人道,「你是我們的領陣人,現在我們就聽你一回,你說我們眼下該怎麼辦?」
徐東說,「第一步,必須把剛才門主輸進我們頭腦裡的信息整理出來,再嚴格地按照上面的內容練習,單獨練完之後再在一起最後合成!」
「好吧,我們就聽一回你的話試試!」
說完,那三個人就散開各自單練去了,他們三個人佔據了場子的三隻角之後,徐東也在剩下的一隻角開始練習自己的那部分**。
他把那篇鐫刻在腦屏上的經文提出來,按照經文裡的內容一絲不苟地練習,奇怪的是這經文裡的東西貌似玄秘,練習起來卻很是得心應手。
既然是從八千名魔士裡脫穎而出的,那三人也必定具備修煉天才,所以,當徐東把自己作為領陣人的這部分**練好後,那三人也基本完工。
就在四個人默契地往場子中間走,準備把四段**合成一體時,叫他們沒曾預料到的一幕情景發生了。
原來,那些紅睛妖蝠把屍體分食完後,肚子裡還留剩一點空隙,紅睛妖蝠採食有個特性,要則不食,食則必飽,從來不想在半飽半餓中苦度日子。
這種妖獸若是飽餐一頓,可以百日之內不再納食,真寬手下的那些魔將懂得紅睛妖蝠的採食習性,所以每隔百日舉行一場pk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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