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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 爭奪靈元 文 / 百戶笑笑生

    按照其他四位監場評議的意思,是要判徐東贏了鴻烈的,但是雲中子力求公允,堅持判他們兩個為平手。

    現在,雲中子宣佈休場一刻鐘,讓徐東和鴻烈稍事休息和準備,以便進行下一個環節的比鬥,也就是用制高級符來繼續比拚。

    對這個評判結果,徐東就已經感到非常滿意了,如果不從符面的意境作考慮,僅僅是比符力的強弱的話,鴻烈可能比他還要略勝一籌。

    「徐兄,快!」楊真在場外迎著他,「仙師和佟長老有事要找你,他們要我把你快帶過去!」

    兩人疾步朝那一排屋子走去,推開門,見靈谷門的幾位長輩在屋子裡等著他,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嚴峻的表情。

    佟長老問,「徐東,你不知道這鴻烈是誰吧?」

    徐東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鴻烈的底細,說實在話,他不能否認鴻烈的確是一匹黑馬,就制符一項來說,看得出鴻烈比他徐東功底不會差。

    佟長老說,「我們已查清楚了,這鴻烈真名叫耿紹,現在是一名專職的江湖殺手,許多修行界的新秀就死在他手裡……」

    徐東生生地一愣,「那……他與承天宗有什麼關係?可以代表承天宗參會,不會是以江湖殺手身份吧?」

    佟長老道,「這我們也調查過,據說他現在是同道真人的名譽弟子,同道真人還給了他一個道號,叫鴻烈……」

    昊旻說,「同道的名譽弟子?狗屁!實際與同道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倒是師從過妙靈峰的妙靈道長,學得了一身很不凡的本領。」

    徐東只知道妙靈峰和紫陽峰一樣,也是青陽山三大主峰之一,在十多年前,妙靈峰被一個自稱妙靈道長的奇人獨佔,曾惹得修行界眾怒。

    「那個……妙靈道長不是早就死了嗎?」

    昊旻道,「是啊,妙靈道長前年被人給暗害了,妙靈峰就落在他徒弟耿紹手裡,耿紹為了和他師父一樣獨佔妙靈峰,於是就尋求同道的支持,拜同道為名譽師父。」

    「哦!」

    徐東摸摸自己的腦袋,原來繞了一個不小的圈子,才把這其中的關係繞明白。

    昊旻說,「妙靈道長死後,有種傳言說是耿紹暗害了自己師父,耿紹追蹤這傳言的源頭,殺死了製造傳言的始作俑者,於是成就了他的江湖殺手名聲。」

    一直在一旁沒有說話的鶴舞仙師,這時擺手叫昊旻打住,他聲音低沉地和徐東說話。

    「我沒料到同道會做這種事,他是想利用鴻烈來達到他個人的目的,我叫楊真將你傳喚來,是要告訴你這其中的真相,也徵求一下你自己的意見。」

    「徵求我自己的意見?」

    「是啊!」鶴舞仙師說,「你如果決意退出這場比鬥,我們現在就收拾收拾,立馬打道回府,你如果想繼續比下去,我們就商量下一步怎麼走。」

    佟長老道,「不管結果怎樣,我們算是看穿了他同道真人的險惡用心,我靈谷門此後與他承天宗老死不相往來!」

    徐東幾乎沒有考慮就說,「我已經取得兩個項目第一名,在接下來的三個項目中只要贏一場我就能奪魁了,我不想退出這場比鬥。」

    他師父方雲這時開口說話,「你要想清楚自己是在和一個什麼樣的對手比鬥,這其中的危險有多大,這耿紹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哼!」徐東在心裡說,「我不怕,我這幾年就是從殺手林裡走出來的,什麼樣的危險沒有見過?臨上紫陽峰頂之前,還掛掉了北極莫老怪呢!」

    「他同道真人想借耿紹之手除掉我,我就是退出比鬥他耿紹照常會找機會下手,不如趁雲中子等前輩在這裡監場,讓他明著和我鬥,倒比他暗害我顯得公平。」

    昊旻說,「徐東分析得極有道理,對付耿紹這種人明爭比暗鬥要好得多,在雲中子等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相信他耿紹不會做得太出格。」

    鶴舞仙師問徐東,「你確定自己要繼續往下比?」

    徐東點點頭,「我不會放棄!」

    鶴舞仙師說,「那你在比鬥時就要把眼睛放亮點,他耿紹要做什麼你及時發覺,我們也做好應急的準備,隨時隨地都能接應你!」

    徐東又點點頭,「我會防著他一手的。」

    佟長老把一個盒子交給徐東,「你馬上就要上場與鴻烈比制高級符了,這裡面有一套制符工具,是我們靈谷門拿得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你就……」

    徐東打開盒子一看,裡面裝著一隻用妖狐毛制的符筆,看成色這筆算不上頂尖級,也算是高品級的了,另外有極品石墨和丹砂,上品妖狐皮製的符紙。

    他臉上浮現笑容,這些東西正是他現在求之不得的,沒想到靈谷門都替他備著了。

    接下來比制高級符,雲中子和另外四個監場評議合計了一下,改變了一些規則,取消了時間限制,誰先製出高級符算誰勝。

    一通金鼓齊鳴,徐東和鴻烈一齊上場,施令官揮動令旗,宣佈比鬥正式開始,徐東和鴻烈兩人同時動手研墨。

    其實,兩人的較勁從研墨時就開始了,研墨是需要一定內勁的,只有傾注了足夠的內勁,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石墨和丹砂化解在水裡。

    制高級符尤其講究內功功底,在每一個看似不打緊的環節,都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內功底子是雄厚還是薄弱,這也間接影響所制符菉最後是否成功。

    內功底子雄厚的人,在研磨的墨汁裡就注入了充足的靈氣,所研的墨靈氣是否充足,操作者要用神識觀察才能看得到。

    徐東和鴻烈幾乎同時研完墨,這就使得兩人都驚訝於對方的內勁,徐東更是對鴻烈的表現暗暗地心怵,他好像比徐東顯得更其從容。

    但他不敢分心多去注意對方,既然是比制符的速度,就應當全神貫注地做自己的事,若是自己注意力不集中,就是變相地給對手製造機會。

    他把用妖狐皮製作的符紙鋪在桌子上,按照以前跟著安素拉制高級符的流程,他先在心裡打好腹稿,用心來構思這張將要出現在符紙上的藍圖。

    「制高級符尤其強調要有道心,道心即符心,也就是符的膽,一張符如果缺少了符膽,那麼這張符等同於一張廢紙!」

    徐東回想著安素拉教給他的心法,拿起用妖狐毛製作的符筆,將筆尖蘸飽殷紅的墨汁,在這一過程中,他將體內靈力釋放出來傾注在筆端。

    待筆尖蓄滿了充足的靈氣,他才敢在符紙上落筆,實際上在落筆處形成了一個靈力的漩渦,空氣中的靈元嘩嘩地被吸入這個漩渦中。

    徐東正專心致志制符的時候,忽略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就是和鴻烈爭奪空氣中的靈元,兩人同時在一個空間制高級符,必定有一場靈元的爭奪戰。

    「有時候一張符制得不成功,並不能說明是制符的人功力沒到,而是與空氣中的靈元稀溏有很大的關係。」

    「比如一張符紙,我相信你是盡力了,而且我挑不出你製作方法有什麼不對,可它為什麼還制得不成功呢?就是因為與自然中的靈元沒有對接上。」

    在這一點上鴻烈顯得比他老道,鴻烈一直在不經意地向空中發功,使得空氣中的靈元改變了方向,一眨眼間,本來要朝徐東奔去的靈元被吸到他這一邊。

    等到徐東發現這一問題時,他筆端的靈元已經斷流,只有小股稀溏的靈元在符紙上浮動,已形不成制完一張高級符的氣候。

    他咬了咬牙根對自己說,「我要發功爭奪靈元,不然就讓鴻烈搶了先,在制符這一項就要功虧一簣最後輸給鴻烈!」

    急切間,徐東雙手結成法印向空中發功,他這一發功的動作可能猛了一些,不僅沒有把一邊倒向鴻烈的靈元拉回來,甚至連那一縷縷醣薄的靈元也消失了。

    「這自然中的靈元就好比一張網一樣,你得一點一點地把它收攏來,如果一下子用力過猛,這張網就要被你扯斷再也收不攏來。」

    徐東耳邊在迴響安素拉的話,那是他反感安素拉的說教,討厭安素拉的老調重彈,現在才知道了安素拉的金玉良言可謂字字珠璣。

    但一切都遲了,在他筆尖乾澀如同蝸牛在符紙上艱難行走時,鴻烈已經一揮而就,先於他製成了一張「雲篆」練功符。

    有時候,成功好像特別來之不易,感覺到已費盡了自己的全部心血,而有時候,失敗又是一眨眼間的事,快得讓你甚至都還沒有明白過來。

    比如現在,他就在渾渾噩噩中失敗了,他是如此真切地讓他體味到失敗的滋味。

    「也好,讓鴻烈贏你一次,好消磨掉他對你的過於強烈的嫉妒心!」

    徐東一怔,原來是龍叔在他心口說話,他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早提醒我要和他爭奪靈元?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讓我輸給鴻烈的是不是?」

    「不錯,如果你在這一項贏了他,他就會狗急跳牆對你當場痛下下手,幸好你沒製出高級符來,否則你現在就不可能還在這裡站立著。」

    徐東不服,「那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打敗我?我他媽的也太窩囊廢了吧!」

    龍叔道,「誰說他會打敗你?只不過暫時避開他的鋒芒,收回拳頭是為了更有力地打出去,不是還有兩項沒比嗎?你只要隨便贏了哪一項,你就是無可爭議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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