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雅倩在一旁幫忙,徐東把這些看家之物列成清單後,供皇劍師過目,皇劍師一邊看,一邊還頻頻點著頭。
他指著最後一行字問徐東,「太師鼎和洪荒鑒這兩門,太師鼎不能算上,因為在亮寶的時候,是要煉化後能隨身攜帶的東西才算數的。」
「哦!」
徐東拿起筆蘸了墨汁,欲要把清單上的「太師鼎」三字圈掉。
「且慢!」
龍叔在他心口說話,為了隱蔽自己,他說話時那顆小石頭再也不發光。
「現在不是離證仙大會還有幾天麼?在這幾天裡,你可以把太師鼎煉化後放進寶物囊,到亮寶時這是一件叫人眼睛為之一亮、可以壓倒一方的寶器。」
徐東皺著眉,「這樣大的一座寶鼎,怎麼能將它煉化?」
「密鑰!」龍叔道,「煉化太師鼎需要密鑰!」
他又說,「太師鼎既然在這洞府裡,打開它的密鑰就應該藏在某間密室裡面,你只要找到它,就能很快將太師鼎煉化後隨身帶上。」
聽了龍叔的話,徐東把提起的筆放下了,這一動作被皇劍師看在了眼裡。
「你怎麼沒有把它圈掉?」
徐東說,「師父,我再想想辦法,也許能將太師鼎煉化。」
皇劍師對他突然改變主意感到奇怪,但他也沒有往深處想,「那……你就試試吧!」
「密鑰在哪裡呢?」
龍叔說,你在打開的三間密室裡找,一定會找到的!」
「三間密室?我只能進入第一和第二密室,第三密室我還從來沒進去過。」
龍叔也知道皇劍師的密室是不容許別人出入的,他無奈地說,「你先在另兩間密室找找吧!」
「那……你說的密鑰是什麼樣的?」
龍叔道,「什麼樣子?這……我也說不出來,你一個個地方去找,見著了那東西我自會告訴你!」
徐東只有按龍叔說的去做,他打開第一密室,先在冰室和火室尋找,連每一條石縫都仔細找過了,沒有見到任何疑似密鑰的東西。
再進裡間大室,把大室裡的角角落落,石壁、天花板,差點連猩紅的地毯都翻過來,龍叔還是說沒看見密鑰。
那就只好進第二密室找了,雅倩在第二密室裡忙活,剛好將藥草裝進石質陰盆,那陽根在陰盆裡搗杵起來。
「通通通通!」
「找到了找到了,這生殖圖騰的藥杵就是密鑰,真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龍叔操著太監嗓子興奮地叫起來。
徐東不敢相信似的說,「這藥杵是密鑰,怎麼可能呢?」
龍叔道,「你打開紫府『天眼』看一下,那上面是不是有銘文,就在藥杵與陰盆接觸的地方。」
徐東還從來沒有打開紫府「天眼」看過這生殖圖騰藥杵與陰盆,現在仔細一看,果然上面顯示一行行隱形銘文,只是這些銘文用肉眼無法看他對雅倩說,「我現在要借用一下這東西,快讓它停下來吧!」
聽說要讓這生殖圖騰的藥杵停下來,雅倩羞得臉上泛起紅暈。
為避免尷尬,徐東只得自己念動靈咒,他把卸下的藥杵倒了個個兒,這樣,這篇銘文就完整地呈現在他眼前。
他篇銘文字跡古怪,與他以往見過的符文大不一樣,一個個如同張開鰲夾的蠍子,他看了好半天,也沒能認出一個字來。
龍叔說,「這是一種刻在鐘鼎上的文字,名叫鐘鼎文,一般用來銘記一些洪荒大器的生辰或者是出土的時辰。」
他又說,「這樣吧,我念一句,你就跟著讀一遍,直到你將它記牢為止。」
「好的。」
於是,龍叔念一遍,徐東就跟著讀一遍,就像學堂裡的先生教學生讀書一樣。
其實,也不用讀多遍,等到第二遍念完,徐東就已經把這篇銘文記得**不離十了。
等到徐東確定已把銘文記牢之後,龍叔就停止了念誦,也奇怪,那些古怪的文字慢慢淡化,到後來終於完全褪去。
龍叔說,「看來,這事兒開弓沒有回頭箭,假如你把它弄錯了,想從頭再來的機會都沒有給你留。」
徐東也在心裡連呼:好玄!好懸!好險!
龍叔吩咐他,「再打開太師鼎,你在鼎內反覆誦讀這篇銘文,直到將它喚醒為止。」
徐東從識海裡找出太師鼎的標識,他念著靈咒將太師鼎打開,然後慢慢下到鼎爐裡面,鼎爐蓋迅即合上。
從鼎爐上方吐出多股藍色火焰,呼呼地燃燒著,將徐東裹挾在中間,一股濃厚的洪荒古氣湧進徐東鼻孔,嗆得徐東咳嗽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眼,開始誦讀那篇銘文,在他讀完一遍的時候,鼎壁上赫然出現一個蠍子形的文字。
徐東不免在心裡暗暗叫苦,他數過,這篇銘文共有三百六十個字,那就意味著,他必須把這篇銘文誦讀三百六十遍,銘文才會完整地在鼎壁再現。
儘管他渾身大汗淋漓,身上要承受幾百度高溫,肺部也被洪荒古氣嗆得難受,他還得咬著牙堅持下去。
好不容易讀完三百六十遍,那篇銘文在鼎壁完整重現,忽然鼎爐蓋一開,徐東被太師鼎吐了出來。
原先在鼎爐內熾烈燃燒的火舌也隨之滿溢出來,呼呼地竄到了鼎爐外面,像有一千條靈蛇在鼎爐外壁攀爬,整座鼎爐被火焰吞噬了。
太師鼎在徐東的眼皮子底下慢慢濃縮、變小,他簡直有點擔心,這火焰是不是要將鼎爐燒化,以至於消溶不見。
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張口結舌地看著太師鼎成倍成倍地濃縮,最後變成只有小孩拳頭大小。
終於,火焰熄滅了,太師鼎似乎也就成了固定的微縮模型。
龍叔說,「成了,你以後憑借這篇銘文,可以隨意把太師鼎打開和收攏。」
在龍叔的精心掩蔽下,皇劍師的水屬性傀儡不可能聽得到徐東和他的對話,他現在親眼見證了徐東煉化太師鼎,讓他對徐東豎起了大拇指。
他歎了口氣,「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都沒什麼可以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