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心裡說,安素拉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這個大越女真能和我穿一條褲子,甚至是息息相通,在大多時思維上都幾乎能和我同步。
「嗯,這顯然是一個好辦法!」
還有一個疑惑他要咨詢龍叔,「現在我和安素拉能受得了這種味道,那不證明我和她也有莫扎族血統?」
「問得好,」龍叔道,「我剛想到要幫你把這個謎底揭曉,你自己就問開了,為什麼派你來當無量仙君,因為你是純正血統的莫扎人……」
「喲呵!怎麼說?」徐東吃驚不小。
「這涉及到你的身世,在這件事上天機不可洩露,留待你自己以後去解開。」
徐東急著說,「好龍叔,告訴我嘛!」
「罪過,罪過,」龍叔道,「告訴了你是莫扎血統本身就是罪過,由一個渡劫失敗的練者解開一個未來仙君的身世,那就更是罪過的罪過了!」
徐東知道龍叔心直口快,能說的他自然就說了,實在不能說的,可能真是打死他也不敢說。
「那……安素拉又是怎麼回事呢?」
「至於這大越女子,事情就更好解釋了,這座荒島與大漠屬於同一塊大陸,莫扎人的血統與大越血統同系一脈,而安素拉又是沒有混雜的純正血統,所以……」
徐東懂了,他給龍叔道了一聲謝,不想為這些事糾結了,就和安素拉抓緊時間開始制符。
從鐵籠山走出來時,安素拉把所有的制符材料都隨身帶上,現在她把符筆、符紙、墨硯擺在石桌上。
安素拉看了看鋪在桌上的黃表紙,皺著眉說,「聚沙成塔雖說離符圖有一個級別,但也是頂級靈符,需要妖狐皮做符紙,而……我們的妖狐皮早用完了。」
徐東想了想說,「你先在這裡打草稿,我去找些妖獸皮製成符紙試一試,也許它們不會比妖狐皮差。」
安素拉道,「虧你想得出來,不過也只好借用這些妖獸皮一用了。」
徐東把先前在祖廟裡描摹的符圖拿出來,要安素拉做參考,臨出去時他又取出玉匣,用乾坤印把匣子打開,讓安素拉嗅吸裡面的洪荒氣息。
安素拉吸了幾口蠻荒之氣後,接連打了幾個噴嚏,她要徐東趕快把匣子蓋上,說她頭腦裡滿是符文,腦袋瓜都快要脹開了。
說著,安素拉拿起符筆,蘸飽墨汁後一連在黃表紙上畫出多張草圖,她好像一下子文思泉湧一樣,充滿了創造的熱情。
徐東知道是蠻荒之氣的作用,他自己也體驗過,這種東西刺激人的腦活量,把人的智能提升到難以想像的高度。
他走出屋子,在識海裡查看什麼地方有完整的妖獸皮,因為大部分妖獸的皮毛都已腐爛了。
好不容易找到一塊新鮮的獸皮,這頭妖獸也許死於上一場妖族之間的大戰,可不知為何它的皮毛絲毫都沒有臭腐。
他用劍割開妖獸皮,將它從屍體上剝離出來,又細心地褪光上面的毛,再把它硝製成一張張符紙。
由於這頭妖獸的形體龐大,他竟用它製成三十來張符紙,憋著氣做完這項巨大的工程,他才顧得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把這三十來張符紙拿到屋子裡,安素拉已畫了一疊草圖,她催著徐東把她在草圖裡的構思,在妖獸皮製成的符紙上複製出來。
徐東打開玉匣吸了口洪荒氣息,取出青銅面具戴上,手握那支用千年妖狐毛製成的符筆,開始正經八板地制符。
他正要蘸墨時,安素拉說,「且慢,這裡面還差一點東西!」
安素拉說著臉變得通紅,她把硯台拿進裡間屋子,加了一點特殊材料在裡面。
徐東再次操起符筆,飽蘸純正血統大越女安素拉的處女紅,在妖獸皮製作的符紙上照著安素拉的草圖描摹起來。
在徐東體內,那絲絲縷縷的洪荒氣息不停地運轉,將他儲存在丹田里的靈力種子全部激發出來。
這些靈力種子有如地底的火山,像是被厚厚的岩層壓制了幾千年之久,此時突然被釋放,便不顧一切地通過一道出口噴湧而出。
厚積而薄發的靈力噴湧而出之後,如同熔岩流淌在徐東的體表,然後流向他握著符筆的右臂,再汨汨灌注進那支用千年妖狐毛製成的符筆裡。
一眨眼,徐東就描摹出了第一張靈符,再一眨眼間,第二張靈符描畫完畢。
安素拉拿起符紙說,「先讓我看看,看這兩張符有沒有符眼和符膽,要是沒有符眼和符膽,我就重新打草稿,免得浪費了這難得的符紙。」
她對著符紙看了又看,見這兩張符紙有明顯的凹凸,一股炫目的光焰燒灼她的眼,這從符紙上凸出來的東西正是符膽,燒灼她眼睛的光焰就是符眼。
「成功了!」她歡喜地嚷道,「沒想到沒費什麼功夫就成功了!」
徐東實話實說,「還是匣子裡的蠻荒之氣幫助了我們。」
安素拉也不得不承認,「正是,我也是這樣,我吸進一口氣後,腦子裡就有一股創造的衝動。」
她又催著徐東,「你趁現在狀態好,快多複製幾張符圖!」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簡單而痛快,徐東憋住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複製符圖,很快就把三十來張妖獸皮製成的符紙畫光。
徐東放下符筆,似有一股未盡的興致,他鎮定片刻,對安素拉說,「怎麼樣?現在把這些靈符一一地激活吧?」
「嗯!」,安素拉點點頭。
兩人將三十來張符紙抬到屋外場子上,徐東對著一張符念著靈咒,拿著符筆對著那張符的符心和符膽點了兩下,那張符立即飛了出去。
符紙像紙鷂一樣飛在場子上空,盤旋了兩三圈,好像在找尋合適的著陸點,最後,它在一塊相對平整的地皮上落了下來。
徐東和安素拉都知道,那符紙是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當它吸飽了靈氣之後,符紙本身承載不住突然增加了幾倍的重量,自然會降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