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想起包爾韓在沙丘下設伏,用地弩射殺了「討逆軍」那麼多士兵,可見這包爾韓並不是他想像的那麼慫。
七星劍發出聲聲尖嘯,好像死亡的士兵的魂魄附在劍身,催逼他調整好狀態和包爾韓殺鬥。
十招過後,處於下風的包爾韓氣促得很,整個兒像沒有骨架似的往地下趴去。
徐東覺得再和包爾韓耍下去是一種殘忍,於是給了他致命一劍,讓他早些得到解脫。
見包爾韓被殺,安素拉朝徐東伸出手,「現在我是你的人了,我陪你練《沙城令》吧?你說什麼時候開始都行!」
徐東雖說還在遷怒於安素拉把神砂撒進黑洞,但是覺得能得到她練《沙城令》也算是收穫,他這次出征大漠並不完全算虧。
他走到黑洞邊,失意地朝洞裡看了一眼,從那洞底傳來嘩嘩的水聲,原來這黑洞直通那條暗河。
徐東決定把安素拉帶回羅陀國,和安素拉一起往洞外走時,他想著把那六十四口銅棺裡的女子解救出來。
安素拉說,「沒用的啦,由於被封存的時間過長,那些女人早就死去了!」
徐東驚駭,「怎麼會這樣?」
安素拉說,「司幕府盤踞這裡至少有十年了,他們中密練《沙城令》的最後一人也成了一堆白骨,你想,被封存在銅棺裡的女人哪裡還能活?」
徐東問,「你們是什麼時候找到這山洞的?」
安素拉答,「三天以前,找到這地方的是包爾韓,他本身是個無賴,根本不知道《沙城令》是怎麼一回事,不然青銅面具早被他拿走了。」
徐東一想也是,就算在大越國,除司幕府之外又有幾個人知道《沙城令》呢?
但他還是不放心,「我們把這些銅棺打開看看也無妨,怕萬一有活著的人,我們不救誰來救?」
安素拉說,「難得你一副菩薩般的軟心腸,你就把它們打開看看吧!」
徐東抽出七星劍,準備將其中一口銅棺撬開,安素拉說,「你不會念《大辟咒》呀?念《大辟咒》銅棺就開了!」
「《大辟咒》?什麼叫《大辟咒》?」
徐東心想這女人懂的還真多,並不是他能小看的。
安素拉教他念《大辟咒》,他才知道所謂的《大辟咒》,就是他在大越女身上看到的那篇咒語。
「可是,念這咒語無法打開銅棺呀?」
安素拉靈機一動說,「或許這六十四口銅棺是連體的,你把《大辟咒》念上六十四遍,說不定它們就都開了!」
徐東一想安素拉的話雖說有點荒謬,進行反推覺得也不無道理,這麼多銅棺密密地放在一塊,他只念一遍《大辟咒》,到底該那口棺材開啟呢?
管他呢,先試試再說。
好在這《大辟咒》就那麼幾句,他耐著性子念了六十四遍,就在第六十四遍咒語念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咚咚咚咚咚咚咚!」,六十四口銅棺齊齊打開了。
一股惡臭鑽進徐東鼻子,安素拉被嗆得彎下腰要昏過去,徐東用太息法封閉自己的氣道,走到棺材邊朝裡面查看。
原來銅棺裡的美女死去多時了,但看上去還栩栩如生,甚至連臉上都有紅有白,眉宇間還透著一股生氣,似乎一聲呼喚就能將她們喚醒。
徐東想,恐怕是因為銅棺密封程度高,屍體才開始腐爛,屍體最初腐爛時屍臭是最難聞的。
他忍住噁心,又一連念了六十四遍《大辟咒》,「咚咚咚咚咚咚咚!」,六十四口銅棺又合上了棺蓋。
徐東做完這些,回頭一看,安素拉早已支持不住,昏趴在地上了,他趕緊將她一把抱起走出山洞,呼吸一陣新鮮空氣後,安素拉才悠悠地醒來。
她用雙臂勾著徐東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真是個憐香惜玉之人,生怕那些女子被屈死在銅棺裡,現在放下心來了吧?」
徐東無言以辯,但他的確為這六十四個大越美女悲哀,心裡感歎:《沙城令》哪《沙城令》,你該要吞噬多少條無辜的生命!
安素拉是被他征服了,「你要不要我?你要我我就嫁給你,給你當妾也可以!」
徐東知道安素拉在開玩笑,也打趣說,「好啊!在我練成《沙城令》後,我們就成婚吧,你可要給我生一群娃子哦!」
安素拉嫵媚地一笑,「那我們說好了啊,陪你練成《沙城令》後,你就要娶我啊,說出口的話可不許反悔的!」
徐東連連說,「不反悔!不反悔!」
兩人返回大洲城,看見「討逆軍」戰士在集結待命,但可禎在魔煞海的戰事早已結束,裴大志也從羅陀國趕回大漠,兩人在焦急地等著主帥徐東。
見徐東帶著一個大越族女人回來,但可禎直言,「徐營總,你好歹也是羅陀國的十七駙馬爺,不要讓人看見說閒話!」
裴大志也說,「徐營總,我和師父只當沒看到這事,就怕傳到十七公主耳朵裡,十七公主會和你鬧得沒完。」
徐東一笑,他知道但可禎和裴大志都是剛正不阿的虎將,一點都不怪他們多言,他細心地解釋,說他之所以帶著這女子,是因為她能幫他練一門奇功。
但可禎想了想說,「那你把她交給我送到紫檀嶺,你再到紫檀嶺去練功,我那老家偏僻,沒有誰知道你和這女子在一起的。」
徐東在心裡連聲稱妙,他正為這事兒發愁,不知道把安素拉藏在哪兒的好,似乎藏到哪兒都不保險,現在一想,紫檀嶺倒是不錯的去處。
「好啊好啊!虧得你什麼事都用心,你看這事兒考量得多周到!」
他出自內心感激但可禎,當下就派但可禎把安素拉送走,他和裴大志刻意後一步啟程,帶著戰士將俘虜押解回羅陀國。
連著兩次出征大漠,徹底打敗了大越族兩支反叛的武裝,解決了後顧之憂,此後,羅陀國以西邊境安寧,再沒有異族形成大的氣候。
皇上趙侖下旨,把俘虜的復興軍兵士釋放後移民到各地安居樂業,使其慢慢馴化,成為中規中矩的羅陀國子民,永不思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