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招拆招」這四個字,對一個識海溫養得足夠強大,隨時能打開紫府「天眼」的人來說,具有很大的份量。
當徐東打開紫府「天眼」後,元芳,這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幾乎成了透明人,連她血管裡的血液流動,都被徐東看得一清二楚。
徐東要憑借自己的識海,注視元芳的肌腱甚至經絡的變化,迅速地判斷她的下一個動作,把她的招式一一破拆。
一一準備就緒後,他「唰!」地抽出七星寶劍,端端地朝元芳迎上來。
現在他手中的七星劍看似一個劍體,實際上有兩個劍心,騰蛇和玄武的劍心,有兩個劍心的劍體,具有雙核的速度和能量。
「陳崤,方雷,你們快去收拾其他人,讓我來陪這個女人慢慢玩!」
陳崤和方雷正是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見徐東過來接手,相互使個眼色,兩人同時抽劍離開圈子。
「哇呀呀!殺你個草雞男人,把你的xx割下來老娘下酒!」
元芳氣不打一處來,口裡叫罵著髒話,左手持刀,右手擎劍,幾個飛速連砍帶刺,想殺徐東一個措手不及。
徐東最初的確有點消化不了,沉住氣打開局面後,他慢慢變被動為主動,在識海裡看清元芳哪只手要出什麼招,就先發制人將她的招數破拆。
元芳怪招迭出,讓徐東應接不暇,關鍵是有很多招數他不熟悉,不知要怎麼運作才能制動它。
就在徐東迷茫不解時,他身上突然出現了異能,幾乎不用他費腦子思索,手中劍就自動精準地破拆元芳的招式。
「啊啊!」
元芳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就像她眼裡看到了什麼異象,看到了什麼她不應該看到的東西,甚至說得上有幾分駭怕。
徐東感到奇怪,在他的習慣思維裡,元芳是個極其強大的女人,她的強大蓋過一切男人,也讓她睥睨一切男人。
試想一下,她手中的鞭子抽打過多少男人?臭罵過多少男人草雞?沒有一個男人和她的貪慾對等,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匹配她的狂傲。
一個把所有男人都不放在眼裡的女人,能隨時割下男人xx做下酒菜的女人,不知親手扼死過多少男人,剝奪多少男人生命的女人,此刻,在她眼裡出現了什麼異象?
「淳於梅,我把你熬油點天燈了你也沒死嗎?你是人還是鬼?」
徐東明白了,元芳眼裡出現的是淳於梅,一個被她處死的女人,原來她到底駭怕的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女人。
準確地說,是一個女人不死的魂靈。
徐東突然開始可憐起這個女人來,甚至想放她一條生路,可惜他手中的七星劍不允許他這麼做。
現在,不是他的手在掌握劍,而是劍在制動他的手,他使出的許多招數,都是他以前見都沒見到過的奇招。
「淳於梅,你就別他媽的跟老娘慢慢玩了,你乾脆一劍斬了老娘我!」
徐東知道,這些奇異招數是淳於梅的,淳於梅通過劍道還魂,此刻在拿著她的玄武劍與元芳殺鬥。
也難怪元芳如此驚慌了,原來這狂妄到非人境界的女人,說到底駭怕的還不是大活人,而是非人而又超人的一種東西。
徐東手中的七星劍開始嘯叫,劍體上的七星閃爍著迷離的光芒,這不是一般的劍芒,尋常所見的劍芒沒有這般富有神性。
和七星劍迷離的光芒對比,元芳手上的彎刀和長劍顯得暗淡無光,有如一塊沒有被開刃的死鐵,絲毫顯不出半點凌人的氣勢。
但是此刻,徐東突然心血來潮,實實在在的想放過元芳一馬,他不想讓這個英雄蓋世的女人終結在自己手裡。
「元芳,你投降吧!只要你肯投降,我立馬收起手中劍……」
沒容他把話說完,元芳就破口大罵,幾乎把徐東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這個草雞男人,居然在這時候要勸降老娘,你不是可以殺了老娘麼?你殺了我啊?你鬥得過我的時候也還草雞?真讓老娘瞧不起!」
由於她所有的招數都被破拆,長期處於下風,使出渾身解數也疲於應付,元芳處於崩潰的邊緣,處於崩潰邊緣的人發瘋也是正常。
「老娘恨自己是女兒身,老娘來生若變男兒身,定要傲視天下眾生,一次都不會讓自己草雞……草雞男人,你他媽的讓我瞧不起!」
「草雞男人,你他媽的讓我瞧不起!」
「草雞男人,你讓我瞧不起!」
「瞧不起!瞧不起!瞧不起!瞧不起!」
…………
徐東腦子裡無數遍地響著元芳的罵詞,然後一片嗡嗡嗡的聲音,眼前定格著元芳鄙視他的眼神,這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他舉起七星劍,決定一劍了結這個狂傲的女人,他相信如果把這女人留在世上,世上就不會有不草雞的男人。
為天下的男人著想,為了一大批像他這樣的男人出頭,變成不折不扣的純爺們,他也不應當心慈手軟,要親手刃了這個狂傲的娘們。
他沒有想到,就在他要出手一劍結果元芳時,又發生了一幕他沒有料想到的劇情。
元芳左手的彎刀朝自己的脖頸一抹,這個娘們,終究不會讓徐東得手,選擇了自我了結。
而且,這娘們不僅平生對男人狠,對那些背叛她的女人狠,關鍵時刻還對自己狠,她這一刀抹到了底,整個人頭從脖子上齊齊地給抹了下來。
這動作是那麼乾脆,毫不拖泥帶水,迅雷不及掩耳,人頭滾落在地上,身子還直挺挺地立著,保持左手持刀、右手擎劍的姿勢。
徐東堪堪地又是一震,趕忙勾下腰把元芳的人頭撿了起來,想替她抹上眼睛,可一連多次,他給他抹上了又睜開,可見這娘們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徐東想,大概這娘們還想親眼看看,她一手打造的女權世界能長存於天地間。
「娘們,就是娘們!」
徐東鄙夷地唾了一口,將這娘們的人頭摜在地上。
就在這時,他覺得腦後有一股極其強勁的脈衝,不知誰在悍然偷襲他,使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柄利劍抵近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