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老妖要借助他的精血懷孕,生出一個嬰兒後,再奪其捨獲得新的肉身之軀。
雖說「移命換形」很荒唐,但也是符合基本邏輯的,他在《蓮花洞仙事錄》裡讀到過,人在修行至大圓滿之前都離不開凡軀。
這是萬萬不能的,徐東一想起這老妖的真體,像人類始祖一樣的蒼老容顏,就噁心得想嘔吐,哪還有心情和她做男女之事?
他開始後悔自己來找眉山師太,沒想到自己飛蛾撲火,進入了一個荒謬的陷阱,恐怕現在想逃也逃不走了。
徐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這老妖軟磨硬泡,能完卵不破地走出凌波洞,或者還讓老妖幫他解開玄鐵片上的蠱毒,那當然是最好。
退而求其次,就哄得她把那半部猴形異功解禁,來找這老妖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再萬一不行,他就只求完身退出,就算他徐東這一趟跑了瞎。
不管怎麼說,他的金貴身子是不可被這老妖玷污的,更不能把自己的血脈留在凌波洞,讓這老妖如願得逞。
「怎麼樣?我幫你解開蠱毒,你幫我留下一枚種子,這交易還算公平,沒讓你吃多大的虧吧?」
眉山師太說著,又把她性感的假身朝徐東靠過來,摩擦得徐東癢癢的,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徐東在心裡說,呸!美了你,你這千年不死的老妖精,一心想老牛吃嫩草,也他媽的太過份了吧?
但口頭上卻不敢得罪,只能耐著性子虛與盤旋,他量這老妖也只能哄著他,不可能在他身上霸王硬上弓。
「好呀!這我吃什麼虧,能幫我把功法上的蠱毒解開,泡妞還不花任何代價,對我來說正求之不得呢?」
「不過,」徐東狡黠地說,「這麼好的事情,我還不能斷定能否輪到我頭上,得先讓我見到一些實際的好處後,我才敢完全相信。」
眉山師太一笑,「你把玄鐵片拿出來,挑一部功法讓我替你解開,也算是表達我的一點誠意。」
徐東喜不自勝,心裡自是清爽得不得了,他心想,無論事情怎樣往下發展,先騙得這老妖幫我辦事,嘗到她一點甜頭再說。
他趕快從寶物囊拿出那一串玄鐵片,把猴形異功的下半部挑了出來,讓這老妖先將這部技法解除蠱毒。
眉山師太把那塊玄鐵片卸了下來,然後照著徐東的後頸處一彈指,徐東的眼睛頓時看不見東西,像是讓一塊黑布給嚴實地蒙上了。
「對不起,本仙師施術時,最忌諱讓人看見,就先有得罪了哈!」
就這樣她還對徐東不放心,輕輕哈出一口氣,讓那口氣與縈迴在洞中的玄氣相接,形成一層厚厚氣罩罩住自己。
但她沒有想到,徐東雖說只是個築基境中期練者,但他的識海已溫養得足夠強大,可以透視這種玄氣帷帳,清晰地看清裡面的情狀。
眉山師太閉目施術,口中不知念了什麼巫咒,那塊玄鐵片瞬時化成通紅的鐵水,成群的黑色甲蟲從裡面鑽出來。
從巨人谷回來後,徐東專門查過資料,把許多毒蟲放在一塊互相吞噬,最後活下來的那只毒蟲才叫蠱,可見這蠱的毒之劇之烈。
那這成群的蠱蟲,又該是從數不清的毒蟲裡脫穎而出的,足見他當初觸碰這些玄鐵片有多危險,又是多麼莽撞。
也難怪這些絕世功法會被束之高閣,讓它們一年一年吃著灰塵,即使被他徐東盜出也無人知道,恐怕平日就沒有人敢上鐵塔第三層,查看這串玄鐵片在不在。
徐東把思緒拉回來,從識海看著眉山師太。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老妖把蠱蟲收到一個盛了半缽清水的缽子裡,那些蠱蟲迅即化成血水。
更叫徐東驚駭不已的是,這老妖居然端起缽子,咕嚕咕嚕把那血水喝進肚裡,並且臉上是一副六月天喝雪水的爽快表情。
徐東一陣強烈的噁心,肚裡一陣反胃,當即就要嘔吐出來。
他看見眉山師太走出帷帳,為了不讓她發覺自己用識海偷窺,他強忍著把湧上喉嚨的東西壓了下去。
眉山師太用指尖朝他後頸一點,給他解開眼障,把解除蠱毒的玄鐵片丟到他面前。
「你的事我給你辦好了,就看你是否有誠意了,怎麼樣,現在我們倆就開始吧?」
徐東嚇得渾身篩糠似的抖,如果說他在這之前只對老妖蒼老的容顏感到鬧心,現在則已轉為比較實質的害怕。
他甚至想,這滿肚子毒水的妖婆會把他吃掉,要則把他和那些蠱蟲一樣化成血水,嚕嚕咕嚕喝進肚子裡。
但是他害怕歸害怕,頭腦裡的意識卻沒受到干擾,沒有忘記把地上的玄鐵片放進寶物囊。
眉山師太運用巫術把他提到內屋,拋在一張舒軟的床上,他身上的衣衫像剝香蕉皮一樣由上至下被剝光。
「不……不……我不……不要啊!」
「你怎麼啦!」
「我今日身……身子不適,改……改天吧!」
「這不成問題,本仙師還是個處子呢,會讓你很舒服的!」
「師太,我的好師太,你今日就放……放過小道吧,等小道身子舒適了,再怎麼陪你都……可以!」
眉山師太修行幾百年,吃的鹽都比徐東吃的飯要多得多,又豈是他這個初出茅廬的童鞋擭得住的?她臉上露出不悅。
「呸!別叫我師太,叫小妹!你看我哪一點不像妹子?」
她吼了徐東一句,就不再說話,把自己脫得一絲不掛後,惡狠狠地朝徐東身上騎了上來。
徐東此刻已是淚水滂沱,心裡是無盡的悔恨,他悔恨自己自投羅網,來凌波洞求這老妖解除什麼蠱毒。
他甚至後悔自己不該看到這老妖的真容,更不該偷窺她解除蠱毒的細節,那樣最多和在蓮花洞與第二密室女主媾合一樣,吃了點兒啞巴虧。
現在他明知這老妖是一堆狗屎,可又被人給捏著鼻子,強迫他一口口地吞食下去,他徐東想不悲傷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