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郭氏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氣:「他……他要我勾引你,和你同房,借你的男人種生子,而且……而且還要我立馬就懷孕,如懷不上他就……」
徐東急著聽下文,「就什麼?」
「如果你上了我的身,又不能讓我懷上,他就會把你害了!」
這一點徐東倒是無慮,他閆老虎雖說境界比他高,真要和他徐東殺鬥,也說不出誰輸誰贏,因為他練成陰陽火六段。
他只是不明瞭,閆老虎為什麼這麼惶急,還限定自己夫人一定得懷孕?
閆郭氏知道徐東心裡有疑問,她趕忙解釋。
「閆家在純陽宮有一個護法使的法位,純陽宮一共十四個護法使,護法使雖說在宮裡實權不大,卻是可以世襲的,而且享用很多的修行資源。」
「根據純陽宮的規例,護法使的在位年限是從十歲到四十五歲,就是說,一個護法使年滿四十五歲,就必得傳位給其子孫,如若家族中無有年滿十歲的繼承人,則這個家族被變相剝奪了法位。」
「閆家的香火一直不旺,已連續有三代單傳,老虎今年三十有四了,如若在三十五歲前未得子嗣,在他卸下護法使的法位時,就沒有合法的繼承者……」
「那他以前怎麼不急?幹什麼去了?」
「不是他不急,問題出在我身上,我不願接受這種事實,這種事放在哪個女人身上,她都不會欣然受命。」
「你想,你嫁了這麼個丈夫,不能和你做正常夫妻,還要在他的監視之下,去和別的男人媾合,你不覺得晦氣麼?」
「唉!」她歎息一聲,「人,畢竟是人哪!」
她說,「在娶我進門第一天,也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就告訴我真相,說他不能盡男人之責,這之後的五年裡,他替我物色了不下於十個男人,可我一次都沒有依從。」
「現在,傳接香火的事迫在眉睫,我不依允也不行了。」
她拉著徐東的手,急切地說,「徐東,你就幫我一把吧,求你了,啊!」
徐東說,「你要我如何幫你?」
閆郭氏一雙火辣辣的眼看著徐東,她把嘴湊近徐東的耳朵,呢喃著說,聲音輕得像耳語。
「你把我變成一個女人,讓我做一個母親。」
徐東一激動,渾身男人血被點燃,他差點就要抱住了閆郭氏。
「我也是懂情理之人,不會破壞你和十七公主的姻緣,我再……要你,就一次兩次,我保證懷上孕後再不纏裹你。」
徐東多想慰撫閆郭氏幾句,他忍住一句也沒說,理智地鬆開摟著閆郭氏的手。
「嫂子,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恭敬從命,但這事兒我不能答應。」
對徐東的忽然拒絕,閆郭氏可能大感意外,「你嫌我醜嗎?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不是,嫂子你說哪裡去了?我覺得這事不妥,要是我們倆真有染,不說皇上和十七公主,就閆老虎那裡也擺不平。」
閆郭氏說,「你是他選定的人,是他逼著我來找你的,他怎麼會為難你?」
「我的確是他選定的人選,但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我替他閆家傳香火,我們倆事成了,替他把香火接續上了,他會快刀斬斷情緣,會加害我的性命……」
「他閆老虎要是做那樣的小人,我不會饒過他。」
不會饒過他?徐東想,你一個女人恐怕不夠格說這句話。
閆郭氏又一次看穿了徐東的內心。
「你要知道,我手中還有一個殺手鑭,這把殺手鑭可以用來制服他。」
「殺手鑭?什麼殺手鑭?」
「他閆老虎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一個目的麼?目的就是為了他閆家能世襲護法位,如若我當眾宣佈他閆老虎不是男人,他的兒子不是閆氏血脈,他不就一切都白忙活了?」
徐東想,這真是一把殺手鑭,這閆郭氏心計可不差,看來她真能鎮得住閆老虎。
「再說,你放心,你想到的那些都不會發生,我深知閆老虎,他從來就沒愛過我,他不在意我跟了哪個男人。」
這一點,徐東似乎也看出來了。
閆郭氏說,「他以前給我找過不少男人,可我一個都看不上,唯有這一次,我對你動了心,看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我最愛的人。」
徐東被閆郭氏的話語打動,有如此聖心女子向他表白愛情,他有點飄飄然。
「你說的真心話?」
「若是假話,我郭盈不得好死!」
徐東才知道閆郭氏叫郭盈。
與郭盈相擁相依時,徐東閉著眼睛想,這一定不是現實,是在一場荒誕不經的夢中。
徐東與閆郭氏變得如膠似漆,再也不可分割開了。
白天,徐東在兵營坐帳,滿腦子都是郭盈姣好的倩影,晚上,他等著郭盈來與他私會,兩人互訴衷腸,相擁相偎在一起。
夜裡,郭盈直接進了他的睡屋,她把夜行衣一褪,穿紅戴綠,滿身珠光寶氣,一副新娘子打扮。
郭盈問,「有酒嗎?」
徐東說,「有酒,卻沒什麼下酒的菜餚。」
「有酒就行,滿滿斟上兩杯。」
徐東按郭盈的吩咐,將兩個烏漆雙耳酒杯倒滿。
郭盈端起酒杯,「來,我要和你喝交杯酒!」
徐東很受感染,配合郭盈喝過交杯酒。
郭盈像新娘子一樣,頂著紅蓋頭,由徐東牽著坐到床頭。
見到郭盈的嬌媚相,徐東有點把持不住,心焦火燎地一把抱住郭盈……
「我自己做主把我嫁給你了,從今夜起,以後我就是你徐東的女人,不會離開你了!」
徐東一激動,不知用什麼言語寬慰郭盈的好,他想了想,唯有以自己男人的陽剛,去應對郭盈無盡的綿柔。
一天夜晚,徐東和郭盈照例一番親熱,徐東送郭盈出兵營後,轉身入睡,嘴角漾著甜蜜而滿足的笑容。
黑衣老者出現在徐東的營帳裡。
老者與在皇宮見到不一樣,臉上不見寬厚的微笑,而是帶著一臉的怒意。
「淫人之妻,你還是人嗎?畜牲不如的東西!」
「我……我是真心……愛郭盈!」
「呸!你也配說愛字?你碰到這麼多女子,見一個愛一個,最後不是都丟在腦後了?」
對黑衣老者的詰責,徐東無以辯解,只得垂著頭,甘願受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