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的計劃已經在腦子裡慢慢鋪展開來,陸小展似乎已經看見自己和安琪結婚後那恩愛的樣子,當然了,身邊不光只有安琪一個,還有王彥、葉蓁蓁、方絮、陳圓圓……一堆人在逛著街,自己像個老爺似的不緊不慢走在頭裡,身後跟著一大堆小屁孩,那都是自己和那幫美女們的孩子,
「就這麼過過日子也挺好,世界和平關我鳥事……」陸小展傻兮兮地笑了起來,卻忽然回過神來,師父還在旁邊呢,這丑可出大了,
但當他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余守臨早就不見了蹤影,或許是陪著自己這麼久心裡又惦記著重傷的孫子了,又或許是老頭實在受不了陸小展那副傻樣,出門躲著噁心去了,
不管怎麼樣,這主意基本就算是定下了,陸小展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少錢,這玩意兒一直都是潘薇兒在給他把持著,並且還給他投資什麼的賺著,陸小展掰著手指算了算,自己要是娶上這麼幾個老婆,估摸著這些錢應該夠花幾輩子了,而且還有老大一個天堂鳥集團在,餓不著自己,
想到這裡,陸小展忽然泛起一個念頭來,潘薇兒給自己理財理那麼好,整個就像個管家婆似的,是不是也把她給娶過來呢,要不然妹子總歸是要嫁人的,可老婆總是自己的,錢怎麼賺都跑不到別人家去,
想著想著陸小展自己都覺得有些邪惡了,當了快二十年的妹妹,怎麼自己還想著把她收編進後宮呢,這可實在不怎麼厚道,
陸小展當下不敢再多想,一翻身跨下床來,動作稍微大了些,肋下不免又是一陣劇痛,這才讓他想起,自己還是病號,昨天那場架下來自己的肋骨斷了三根,還帶有輕微腦震盪,醫生和師父都關照過要好好休息,不能起床的,
為了早日回國必須先養好傷,陸小展深吸了一口氣,動作緩慢地穿上拖鞋套上衣服,小心翼翼地開門,扶著牆慢慢地往外走著,
總統對這次幫他度過危機的這些華夏朋友是相當地感激,所以在病房上也特別關照了一番,入住的是莫斯科最好最高級的中央醫院,並且每人一間病房,有專門的護士二十四小時照顧,
陸小展沿著牆,周邊的十幾間病房內住的都是自己的這些夥伴,貼著隔壁的就是余丹,陸小展開了門進去,發現余守臨果然在裡邊,見自己進門頗有些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陸小展想起剛才當著師父的面發癡,臉上不禁有些發燒,挪到床邊看了看余丹,發現他的精神竟然已經變得很好,陸小展很清楚,他有這麼個爺爺在,只要不是當場哽屁,任何外傷內傷混合傷都是浮雲,
鑒於他們祖孫倆相認後還沒好好聊過幾回,而且陸小展又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只是簡單和余丹說了幾句就退出了他的病房,穿過走廊來到對面丁楓的房間,丁楓的傷不是很重,但是臉上的傷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倒像是他們幾個之中傷最重的一個,陸小展進了門先慰問了一番,隨即悄悄地告訴他跟亞歷山大提親的事,把丁楓樂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一心想著什麼時候去見見未來老泰山什麼的,
陸小展趕緊把他按住,說你這臉糟踐成了這樣,進了門人家老頭也不會願意自己閨女嫁給你這麼挫的樣子,還是等恢復了再讓光哥給你化個妝再上門去吧,這才讓丁楓打消了這念頭,乖乖地躺到床上,淨等著那張臉恢復原樣了,
潘薇兒張坤還有其他人都沒什麼大礙,無非就是斷個骨頭受了點皮外傷,有總統特別關照的指示下,再加上余守臨坐鎮,估計他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恢復過來,
陸小展每個房間都逗留了一會,和他們聊了幾句,說說笑笑的,最後才來到安琪的病房內,
房門輕輕推開,陸小展賊頭賊腦地探進半個腦袋來,眼睛剛進門就發現安琪正靠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本想搞鬼的陸小展只得訕訕一笑,進了門來,
對於這個未婚妻,陸小展實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沒把安琪太當回事,只是覺得她是自己父母給自己訂的親,而父母不在世上了,自己總得把他們這唯一的願望給完成,要說怎麼喜歡,倒還真不見得,在這次俄羅斯之行前,安琪在他心裡的份量甚至還不如葉蓁蓁或者王彥,
安琪家有錢有勢,人又那麼漂亮有氣質外加知書達理,所以陸小展心裡一直隱隱然覺得這個媳婦娶了有面子,其他的到真沒什麼想法,
不過昨天晚上那一幕讓陸小展的心思徹底轉變了過來,身受重傷的安琪在面具掉落的那一瞬間,陸小展感覺到天地似乎一下子都變了,胸口隱約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那是他的心,
陸小展對肢體的疼痛不在乎,但是那一下心疼的感覺讓他差點窒息,自己渾渾噩噩這麼多年,從沒認真的把這個未婚妻當回事,可安琪卻從小就為自己考慮,甚至不惜以千金之軀去練武,去接受高強度的訓練,最終成為了一個世界知名的賞金獵人,而她所做的這一切,在她口裡說來只是淡淡的一個微笑:「因為我要幫得到你,」
「老婆,」陸小展坐到了安琪床邊,輕輕地叫了一聲,
安琪小臉微微一紅,以前不是沒聽陸小展這麼叫她,但是今天這一聲明顯聽出了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溫柔,
陸小展輕輕握住安琪的手,忽然微笑道:「老婆,咱們是幾歲見的頭一次面,」
安琪沒想到陸小展開口問起這事,頓時想到他們小時候認識已經每年相聚一個月的場景來,也抿嘴笑道:「你不記得了麼,那還是在咱們三歲的時候,」
陸小展哈哈一笑:「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就是在感慨,咱們算起來也做了十七年夫妻了,怎麼著都算老夫老妻了吧,」
安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是不是又看中哪家姑娘了,想在我跟前先說一聲,」
陸小展失笑道:「我這會兒還真沒這想法,」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神情慢慢鄭重起來,一字一頓地道,「老婆,我想說……謝謝你,我愛你,」
安琪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就呆了一下,一雙妙目怔怔地看著陸小展,
陸小展輕輕撫摩著她嫩滑的手背,悠悠地道:「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我這小王八蛋啊,偏偏這十七年裡沒把你這老婆太當回事兒,」說到這裡他又頓了頓,輕輕地抽了自己一記小小的嘴巴,隨即又一本正經地抬頭道,「不過從今兒起,你就是我唯一的心肝寶貝兒,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你,」
從兩人幼年時結識到現在,安琪從沒聽過陸小展說出這樣推心置腹……或者說肉麻的貼心話來,她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兩顆晶瑩的淚珠驀然出現在眼眶中,閃著亮光,
氣氛又旖旎變得纏綿,整個房間內只有他們兩人,沒有任何人打擾,這就是他們的兩人世界,
不過安琪忽然歪著腦袋問道:「那要是我想欺負你呢,」她的神情調皮可愛,明眸紅唇讓陸小展一陣恍惚,但又一陣鬱悶,
「好好的氣氛,被你搞沒了,真是的……」
安琪忽然一把挽住陸小展的手臂,把頭輕輕靠了過去,低聲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將來會是你的妻子,我說過,為了幫得到你,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陸小展一副像要哭出來的表情,忽然眨了眨眼:「什麼都願意做麼,超人呢,」
安琪一愣,從陸小展肩膀上支起腦袋來,疑惑道:「超人,什麼意思,」
陸小展笑笑,自己的這些秘密看來是時候給安琪交個底了,另外師父也已經表了態,余家的傳世之寶也能一起教他,爸媽已經救了回來,讓自己能操控意念力的那種元素植入不知道還能不能做,但是內功卻是可以練起來的,
「老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陸小展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已經泛黃的古書,
……
陸愚玄夫妻倆在上午趕了過來,他們昨天苦等了一晚上沒等到陸小展回來,就知道出了意外,今天早上還是亞歷山大上班時才告知了他們,並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陸愚玄還沉得住氣,許悠然當場就差點暈倒,說什麼都要立刻趕去醫院看兒子,其他那十來個科學家聽說救他們的恩人受了傷,也一個個都嚷嚷著要一起來,結果一大幫人衝進醫院時卻赫然發現陸小展正摸著安琪的手在那纏綿地說著悄悄話……
陸小展是在把整本煙波內功教給安琪後才發現爸媽已經來了很久,他趕緊紅著臉招呼了一聲,另外他還有件事沒做,那就是余丹認母,
蛋蛋在不久前剛認了親爺爺,忽然間親生母親又出現在了面前,饒是他平日裡沉默寡言冷口冷面的,也忍不住哭了個稀里嘩啦,
經過眾多俄羅斯名醫的治療,還有餘守臨的輔助,另外再加上善於用藥的包峰,陸小展等十幾人的傷勢很快都恢復了個差不離,除了余丹腹部的刀傷需要時間慢慢癒合,其他人都基本差不多能在醫院內到處溜躂了,
這一天下午,陸小展正在窗口看著外邊的藍天發著呆,忽然電話響了起來,他也沒看是誰,順手一接,從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火藥味十足的老頭聲音:「陸小展,你是不是打算退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