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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二百二十二章 風水道人 文 / 大道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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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個和尚怎麼也看風水?」西門慶聽了哈哈大笑道:「不過這裡本來是有個涼亭的,原先這宅邸的主人不知為何要重建涼亭,沒想到剛剛推倒還沒來得及重建,就莫名其妙的生病死了。」

    花和尚魯智深聽了也笑道:「看風水那是道士的事情,洒家連和尚都是假的,自然不會看風水,但也知道格局。既然是花園,那必然有個涼亭,要不然像大官人這樣的帶了三妻四妾,連個坐著歇息的地方都沒有,成何體統?」

    魯智深話音剛落,就聽牆外有人高聲叫道:「甘羅發早子牙遲,彭祖、顏回壽不齊;范丹貧窮石崇富,八字生來各有時。此乃時也,運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貴知賤。看相、風水!」

    武松聽了笑道:「師兄大談風水格局,這回招了道人過來不是?」

    「咦?」魯智深摸了摸腦袋道:「洒家隨便說說,怎麼就有如此靈驗?莫非真如智真長老所說,洒家有什麼慧根?」

    「智深這法號自然有大智慧。」西門慶見這風騷的魯大師這等滑稽樣子,忍不住笑道:「不若請了那道人過來,看看我的新宅如何?」

    武松搖頭道:「那些道人只會胡謅,有什麼本事了?跟禿驢一樣,都是騙人的。」

    「二弟你這簡直就是當著和尚罵禿子啊。」西門慶笑道:「當著師兄的面也禿驢禿驢的,有些難聽了。」

    魯智深倒不以為然道:「洒家反正是個假和尚,原先在五台山的之後,見那幫禿驢心頭有氣,不知鬧出多少事情來,只有像智真長老那樣的才是得道高僧,洒家是從心裡頭佩服的。」

    「不若將那道人請來,胡謅一通,權當一樂如何?」

    見西門慶這等說法,魯智深和武松都沒什麼意見,風水這種東西完全就看你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了,你要是信了道人言語,自然一步一步走進圈套中,無非是破錢免災那套路子;若是不信,就算那道人說出大天去,也只當是個笑話。

    這也是為什麼看風水的那些道人滿口胡言,開口就是血光之災什麼的。畢竟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相信,或者是半信半疑。

    西門慶走到前面,讓神算子蔣敬去請那道人過來,少時那道人來到時,見約莫三十五六歲上下,一把黑鬚撒在胸前,戴一頂烏紗頭巾,穿一領黑邊白絹道服,手中有羅盤一具,腰上掛個葫蘆。

    「道人從哪兒來?在何處修行?」

    那道人進來就見兩個身上穿著官服的,旁邊倒有個胖大和尚盯著自己,直看得有些發毛,這回見西門慶問他,呵呵笑道:「小道姓木,一向雲遊四方,倒沒有固定修行所在,這位大人喚我進來,是要看相還是看風水?」

    「本官新來汴梁,買了這個宅子,那就看看風水罷。」西門慶笑道。

    那木道人滿口應允,拿著羅盤四下走動,時而皺眉,時而口中喃喃自語,去牆邊那堆石料木料處看了看,又去看假山。

    「你看這廝裝腔作勢,弄了個花裡胡哨的盤子在手裡面,東看西看,一會兒必然沒有好言語。」魯智深見那木道人走開,低聲道:「這等道人,洒家連屎都給他踢出來!」

    「師兄少安毋躁。」西門慶笑著回道:「不過是請進來圖個樂子,且看這木道人說什麼。」

    這話剛說完,就見那木道人遠遠的突然出聲道:「不好!非常不好!」

    就見那木道人兩步三步走過來,從懷中取出個算盤來放在羅盤上來回撥動,武松見那木道人一邊撥動,一邊搖頭歎氣,便用眼睛示意西門慶:「你看,這惹了話頭來了。」

    果然那木道人做出很多張喬來,看著西門慶歎了口氣,把算盤往懷中胡亂一塞,托了羅盤便作勢轉身要走:「這風水看不得,小道先告辭了。」

    魯智深跳起來作勢要打那木道人:「兀那道人,你個鳥人特意進來消遣我等不是?且吃洒家三拳再走!」

    武松急忙勸了魯智深走到一旁,看西門慶如何對付這道人。

    西門慶見那木道人必然是欲擒故縱的架勢,肚裡有些發笑,臉上擺出一副焦急的樣子:「道長如此說,定然是看出什麼了?不妨明言,我這裡自有五貫謝金!」

    這木道人暗自冷笑道:「西門慶入我轂中了!這塊有靈氣的玉珮拿回去,定然是大功一件!掌教不知道要賞賜什麼下來!只要將張如晦那廝比下去,我也自心安。」

    這廝哪裡是雲遊四方的風水道人?自然是神霄派的第二個弟子,連名字都是假的,本來姓王,順口胡謅了木姓,本意是借用自家掌教通真達靈先生林靈素的姓了。

    這王道人平日裡默不作聲,但暗自卻和張如晦有些不合,要不是張如晦插一槓子,現在神霄派首徒必然是他的。

    張如晦想出這點子,卻不好自己做,便吩咐這王道人尋機會把雷公石弄到手。

    王道人自然也有自己的盤算,雖然張如晦只是說那玉珮有些靈氣,但既然是掌教想要的東西,必然是難得一見的偵破;王道人打算弄到此玉珮後,並不回報張如晦,而是直接交給掌教林靈素,這樣一來,林靈素對他必然是另眼看待。

    想到這裡,王道人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處風水小道實在是無能為力,並非特意刁難大人了。今日有緣,就算是一千貫放在小道面前,也還是無能為力。」

    「那你不妨說說我這裡有何不妥之處?」西門慶故意問道:「若真是說的中了,本官替你尋一處道觀修行如何?」

    王道人作勢思考了半響,這才道:「這位大人言重了,既然是有緣,小道不妨指點一二。」

    「大人新買這宅子,想必不知道這宅子位處險惡,門口院後都有兩條路交叉通過,卻是個雙剪刀煞的風水,人要是住在裡面,定然不是生病就是破財。若是有三妻四妾,必然天天鬥口。」王道士信口胡謅道:「這宅子的主人現在何處?」

    「已經染病身亡。」西門慶微微點頭道:「莫非就沒有破法?本官洗耳恭聽。」

    王道士歎氣道:「想必大人是用極低的價錢買到了這處院子?」

    說著一指旁邊那堆殘磚爛瓦,說得口吐白沫:「此人必然得到高人點播,才在此處建了涼亭。依小道看,此處乃是雙剪刀煞的交匯之處,在此處修建涼亭,可鎮壓煞氣,而且涼亭頂部定然雕有神獸,分別面向前後兩處剪刀煞,衝破煞氣!」

    緊接著王道人走上前從那堆殘磚爛瓦中撿了兩塊來給西門慶看,果然是用磚雕了什麼神獸之類的。

    「這貨有兩下子!」西門慶看了暗自笑道:「正如魯大師所說,誰家花園裡面沒有涼亭?涼亭沒有頂子?頂子必然是有四角,各有朝向,反正現在都是爛磚破瓦,誰知道之前朝向如何?不過是那主人隨意修建,又哪有高人指點?」

    「俗話說:十句話裡面兩句謊話,直叫人信服!」

    魯智深和武松在旁邊見那道人撿了爛磚向西門慶解說,個個冷笑不已。

    「道長有何解法,不妨直說!」西門慶道:「只是這院子實在便宜,格局也不錯,本官真心喜歡!」

    那王道人這才道:「解法其實倒也簡單,只是把涼亭重新建起來,頂子上面記得雕兩個鎮宅神獸,方位要對準前後兩個剪刀煞就是。」

    「如道長這等說法,也是容易!」西門慶佯作歡喜道:「本官這就吩咐下去,按道長指點重新修個亭子便是!」

    「不光是如此!」那王道人作勢歎氣道:「原先這亭子被無意中損毀,前後兩道剪刀煞已經不知道衝進多少煞氣進了宅邸,煞氣久久盤旋不去,這才是最厲害的!」

    西門慶假意道:「道長如此說,必然是有解法了!還望道長善心,不吝賜教!」

    「不是小道不肯」那王道人做出猶豫不決的樣子來:「小道這葫蘆裡自有靈藥,大人每日服用,就不用怕這煞氣了」

    「那就請道長賜下靈藥!」西門慶皺眉道:「實在不行,本官用錢買也行!」

    「靈藥怎可用錢來交易?」王道人臉上變色,作勢要走:「這錢乃是世上最骯髒之物,就算是搬座金山,也不好換的!」

    西門慶一把拉住道:「道長!且救我一救!」

    王道人這才站住了腳道:「靈藥乃是小道採集天地精華,老君爐練就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最有靈氣不過;若是大人家中有帶有靈氣的物品,能幫助小道修行,倒是可以換得!」

    說著王道人把羅盤放到一旁,取下腰間葫蘆,拔了蓋子,從裡面倒出些藥面來:「此乃五石散!小道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從一處地方得了藥方,好不容易才練出來的,大人每日服用,必有奇效!」

    「五石散?」

    這個名字對於西門慶並不陌生,五石散算是古時候最早的嗨藥,大致成分是石鐘乳,石硫黃,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這東西在魏晉乃至唐代名士圈子裡面都是極受歡迎的,北宋卻似乎是有些失傳了,沒想到這道人身邊卻有。

    「至於大人身邊有靈氣的物品,小道方才暗中觀察了一陣」王道人一指西門慶腰間的雷公石道:「這羊脂玉珮倒像是有些靈氣的」

    風流相公西門慶:

    第二百二十二章風水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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