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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三十二章 借你人頭一用 文 / 大道第一人

    更新時間:2013-03-04

    「死了!五少爺也死了!」

    「都死光了!」

    在這曾頭市士兵混亂的叫喊聲中,西門慶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梁山泊好漢全伙在此!夠膽的不要走!」

    這一聲大喝把本來已經低迷到了冰點的士氣,幾乎拉到了負值,二百多曾頭市士兵手腳都軟了,腦子裡面唯一能思考的事情就是如何逃命。

    金錢?女人?老子命都快沒了,你還跟我說這個?

    哨棒朴刀?這時候可顧不上了,好幾斤的東西扛著提著的,跑起來多費勁啊?

    一陣混亂之後,西門慶微笑著看到絕大部分曾頭市士兵丟了手中的兵器,撒開腳丫子就跑,有些連鞋都跑丟了也沒空去撿,這種時候誰跑得快誰就能活命。

    但是曾頭市士兵卻忘記了一條,那就是提著明晃晃的各種利器,嚴陣以待的西門慶親兵隊。

    「殺!」西門慶看著對面慌不擇路的曾頭市士兵,揮手下令道:「排開陣勢,殺!」

    「殺!」所有的親兵隊都用發自內心的吶喊回應著,從西門慶的身後雁翅排成兩三排,往前慢慢推進!

    仗打成這樣,才叫一個痛快!

    曾頭市的士兵面對這種架勢,紛紛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腦袋轉不過彎的,停不下腳步,直勾勾的迎著鋼刀跑了過去。

    聰明點的,扭頭就跑,但十有**都和後面的士兵撞了正著,倒地上先被自己人踩了個半死。

    最聰明的那種,嘴裡面大呼小叫,卻放慢了腳步,讓腦袋轉不過彎的先上去送死,而自己偷偷溜邊,看準機會再說。

    劉任重精神頭十足,提了鋼刀上前,有如切瓜剁菜一般收割著人命。

    所有人渾身都是血,但絕大部分都是敵人的血!

    曾頭市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法華寺的控制權!

    對於這一點,曾魁完全不知情,因為他和七八個士兵正在後院方丈室,對前面的喊叫聲只當是自己士兵屠殺禿驢,全然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五百士兵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就連自己的兄弟曾升也已經授首。

    曾魁目前最關心的,就是大圓和尚的身份問題。

    面對曾魁反覆的詢問,大圓和尚沒有任何回應,反而閉上了眼睛,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曾魁冷笑一聲:「這個禿驢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難道真是不怕死麼?」

    「小僧就一顆頭,你砍了就問不出來。」大圓和尚自以為看得很透徹,裝出硬漢的樣子來:「反正我說了,還不是一死?那我何必說呢?」

    「哦?」曾魁點點頭:「你這禿驢也算有點見識,不過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頭我可以砍,砍完了你還可以說。」

    緊接著,大圓和尚看不到,但感覺到了下身的金剛杵接觸到了一個冰冷而堅硬的東西。

    曾魁提著鋼刀笑瞇瞇的輕輕碰了碰,故作驚訝道:「沒想到你這個禿驢還長了這麼大的貨色,不過你既然出家為僧,這個頭你已經用不上了,不如我就替你斷了這條煩惱根罷。」

    感受到了鋼刀上傳來的那份寒意,大圓和尚縱然是光著身子,也開始出汗。在這條金剛杵上,大圓和尚可沒少下心思,吃藥加上鍛煉,好不容易弄得有今天這份光景,曾魁拿這個威脅,讓大圓和尚有些吃不消。

    但大圓和尚還想賭一賭,拖延一些時間:「罪過罪過!小僧遁入空門,四大皆空,曾魁你莫要白費心機。」

    「四大皆空?」曾魁大笑道:「你個光屁股禿驢剛才不是扛著個光屁股女人?再加上被你手刃的兩個小禿驢,我看是四大皆光才對!」

    說完曾魁把臉一沉:「你以為我真我敢動你嗎?」

    大圓和尚還想搜腸刮肚,來兩句機鋒,好再拖延時間,曾魁已經將手中鋼刀往下一沉,緊接著一轉一挑!

    一條超大號的金剛杵飛起,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留下斑斑血跡。

    「我操*你祖宗!啊啊啊!」大圓和尚一聲慘叫,疼的全身好似過電一般不斷顫抖著,掙扎的連麻繩都快陷進肉裡。撕心裂肺的喊叫,讓士兵都不忍直視。

    「禿驢!你這會知道厲害,晚了!」曾魁厲聲喊道。

    大圓和尚還陷在無休無止的鑽心疼痛裡,完全顧不上曾魁在說什麼,大光頭上都是疼出來的汗,讓門口的士兵看著都暗自替他不值。

    曾魁蹲下身來,把帶血的鋼刀往大圓和尚面前晃了兩晃:「別謝我,這回你才是真和尚了,不會犯戒。不過下一刀是你的左腿還是右腿?你來告訴我吧。」

    「曾魁,你敢來真的!」大圓和尚不停吸著涼氣,聲音都有點變形了:「不過我後面的組織可不是你能惹得了的,我的仇,遲早會有人十倍的討回來!」

    「告訴你個秘密。」曾魁故意低聲道:「我身後可是大金國,你身後是什麼?」

    大圓和尚咬緊牙齒,一雙怒目盯著曾魁:「你殺了我,你活不過三個月,你信不信?」

    「笑話!」曾魁笑道站起身來:「你法華寺上上下下已經叫我殺了個精光,你算是最後一個,你有什麼把握別人會把這筆賬算在我曾頭市的腦袋上?實話告訴你,這法華寺馬上就要變成我曾頭市的一個寨子。而這筆賬,我們會把它全部推給梁山泊,就算是凌州府尹,也要買賬,畢竟梁山泊的人馬就在這附近。」

    「所以,你說我活不過三個月,這話我不信。」

    曾魁話音剛落,從外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你不信我信,而且你活不過今天。」

    「是誰在胡言亂語?」曾魁聞言大怒,拿了鋼刀轉過來看著門口的士兵:「是誰?」

    那七八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是從他們這裡發出的聲音。

    「哥在這兒呢。」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這回,曾魁聽出來那聲音是從士兵身後冒出來的,大喝一聲:「相好的不要裝神弄鬼的,給我站出來!」

    門口的士兵驚訝中紛紛轉過頭去,就看到院子裡面一字排開了十餘人,所有人身上都是斑斑的血跡,臉上也都是血呼呼的。

    曾魁虎著臉走出方丈室,分開士兵,也看到了這一幕,同時,站在中間身上臉上血最少的那個人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舉了舉手:「曾家四少爺,我在這兒呢。」

    這種懶洋洋的聲音讓曾魁一下子確認了方才就是這人大放厥詞,雖然弄不明白這十多個人從哪兒鑽出來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曾魁還是沉聲問道:「你是誰?」

    「複姓西門單名慶,號吹雪。」西門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不過對於你這種就快要領盒飯的小角色來說,知道名字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盒飯是什麼?什麼是領盒飯?」曾魁顯然聽不懂這種後代專用詞彙。

    「聽不懂不要緊。」西門慶笑道:「不過有些情況要說給四少爺聽,外面的曾頭市士兵都叫我們殺光了。」

    「什麼!」曾魁面上微微有些變色,狐疑的看著西門慶。

    「哦,對了,不光是士兵。」西門慶微笑著從身後拿出一個哨棒,上面綁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五少爺也被我們幹掉了,人頭在此。」

    幸好曾升的這顆人頭被綁在哨棒上,十分的醒目,要不然重新找回來還真有點費勁。

    曾魁當然認得自己兄弟的人頭,看著人頭前後各插著一支箭,讓曾魁握刀的手顫抖不已。

    西門慶繼續加上重磅:「事實上,曾頭市派來這裡的人都叫我們殺光了,眼下就剩下四少爺你,和這幾個士兵。」

    曾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自己兄弟的人頭可是血淋淋的擺在眼前,並不是用面捏出來的,曾魁咬了咬牙道:「你想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西門慶笑的象朵花:「我想借你人頭一用。」

    人頭長在肩膀上,當然不能隨便借出去,曾魁當然明白所謂借人頭,就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好漢,你要我的人頭不要緊,至少要讓我知道你是哪兒的!」曾魁好像不是在講自己的人頭,用一種冷漠的聲音道:「我手下這士兵,還望好漢能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但西門慶一下子識破了他的用心:「這種時候還在收買人心麼?還是想讓這幾個士兵替你拚命的時候,你自己好跑路?」

    西門慶這幾句話一出,那幾個曾頭市的士兵臉色大變,目光全部注視到曾魁身上,顯然都開始思考這個說法的可能。

    說實話,曾魁方纔那句話說出來,還是讓這幾個士兵心頭一動的。

    曾魁對於西門慶的問題,沒有任何回答,而是仰天長嘯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今日殺了我,終有一天,大金國會踏平你們大宋,搶光你們的錢財,把男人殺光!把女人搶去做奴隸!」

    「你城牆上畫個鼻子,一張臉又大又厚!」西門慶喝道:「就算你是老虎」

    西門慶一指旁邊的武松:「這位是能赤手空拳,力斃猛虎的好漢!你就算你真老虎,今天也要割了你的頭去!」

    「你不是想問我們是哪兒的麼?告訴你,我們都是大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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