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5
這邊西門慶教著「邪惡」的動作,在隔壁的屋子裡面,武大郎和鄆哥的小酒喝的正歡。
鄆哥愁眉苦臉的,這已經是連續三天被武大郎拉到家裡面喝酒了,每次武大郎都能相當準確的在路上截住鄆哥,害得他三天沒賣出去一個銅板。那一籃子雪梨,都有大半被用來下酒了。
武大郎的形象本來就不咋的,這天天窩在家裡面,除了早上出去把鄆哥拉過來,其他時間就沒出過門,形象就更加的頹廢了。
這兩個人喝酒,鄆哥是心驚膽戰的陪著,不敢多喝,武大郎是藥也不吃,覺也不睡,只要沒喝到走不動道,就接著喝。
武大郎喝多了,連樓梯爬著都困難,所以潘金蓮乾脆在一樓搭了個鋪,武大郎喝著喝著往旁邊晃蕩兩步,接著一倒就行。
今天喝到下午的時候,武大郎腳底下已經空了好幾個酒罈子,睜著滿臉血絲的眼睛,盯著鄆哥看個沒玩,讓鄆哥肝顫。
鄆哥心中叫苦,這麼喝下去自己遲早也變成武大郎一樣,正要尋個借口抽身離去:「大郎哥哥,這麼喝下去可不行啊。兄弟家裡面還有老娘要日夜照顧,今天就先走了。」
「走?」武大郎牛眼一翻:「兄弟,你先好好坐著。哥哥今天有一樁事情,要求兄弟辦。」
「大郎哥哥,這話說的見外了!」鄆哥聽這意思,既然讓自己辦事,那肯定是有機會出去了,趕緊把胸脯拍的震天響:「大郎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還求什麼!」
「好。先把酒乾了!」武大郎手一指鄆哥,已經搖頭晃腦的快要呆不住了。
「好好。」鄆哥舉起碗來,假裝喝著,其實一大半都偷偷倒在旁邊地上了。
「好兄弟!」武大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險些沒磕到桌子上,唬的鄆哥趕緊起身給扶了一下。
沒想到武大郎一把推開鄆哥,反而用力將鄆哥按在凳子上做好,然後自己顫顫巍巍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哥哥,你這是啥意思!」鄆哥這兩天雖然見識過武大郎喝多了耍酒瘋,但最多也是敲敲打打,還沒有到處給人下跪這種毛病。
「兄弟,哥哥給你磕頭了。」武大郎不但跪著,而且搖晃著身子就要給鄆哥磕頭,鄆哥哪裡敢受此大理,趕緊側著身子躲一邊去了。
「哥哥有啥事情要兄弟我辦得,直說就行了。兄弟無不照辦。」鄆哥有些驚慌:「當不得此大禮。」
武大郎醉眼朦朧,也不管鄆哥躲不躲的,正兒八經的磕了三個頭,這才掙扎著回去坐好。
鄆哥鬆了口氣,端起酒罈給武大郎又倒上了一碗酒:「你還是快點喝醉吧,我今天好早點走。」
等鄆哥放下酒罈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武大郎眼睛變得賊亮賊亮的,盯著自己看。
「兄弟,你一直偷偷看在六娘的胸部吧。」武大郎摸索著端起碗喝了一口,突然口齒清晰的說道。
鄆哥正端著酒碗,聽武大郎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差點沒把酒碗給摔了。
「兄弟,哥哥不怪你,只怪六娘天生長就一付勾搭人的相貌,身材就更加不用說了。」
聽武大郎這麼說自己老婆,鄆哥感覺得怪怪的,事實上,從第一天發現武大郎的老婆居然長了這般俊俏,鄆哥心裡面早就不知道想了多少回,至於偷偷看胸部這種小事,應該是常態。
話說武大郎和潘金蓮是兩口子,這就讓清河縣所有男女老少,尤其是年輕男子無法接受,雖然「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種說法早已經是茶餘飯後的調劑,但大多數年輕男子的心裡,都是酸溜溜的。
要是打個分的話,武大郎不是零分,而是負一百分一千分的存在。
「不愧是狗屎,有狗屎運啊。」曾經有人這麼說。
不過自從搬來了清河縣,潘金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常要買點東西都是叫王婆幫忙捎一下。所以鄆哥主觀上也是抱著一顆不安分的心接近武大郎的。
鄆哥才不到十五歲啊,但已經把潘金蓮看成是心目中的女神了。
「哥哥莫要這麼說。」鄆哥有些尷尬:「再怎麼說也是做兄弟的不對,不該貪圖嫂子的美色。」
「不要緊。俺頭上的綠帽子已經夠多了,一個兩個也是戴,三個五個也是頂著。」武大郎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東西:「只是可恨啊,哥哥是有殘疾的人啊。」
「殘疾?」鄆哥沒有搞懂武大郎的意思,武大郎那三寸丁谷樹皮的身材本來就是天生殘疾。
「哥哥那方面也是天生殘疾。」武大郎用手指了指下面:「別人都說我武大郎是得了天大的好處,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好處是看的著,卻得不著的。」
「天閹啊」武大郎一付欲哭無淚的樣子:「這個秘密,哥哥從來沒對別人講過,就連那婦人,也以為我是自慚形穢,一直沒有圓房」
鄆哥完完全全被武大郎這個秘密給鎮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
而武大郎直勾勾看著鄆哥,眼神很是空洞:「張大戶也好,西門慶也好,都想要我的六娘,但六娘是我的,我說給誰才能給誰。」
「本來哥哥我還抱有一絲希望,但這幾年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胸口疼的毛病時時發作,要不再決定,那就什麼都晚了。」
「哥哥,你這話說的。」鄆哥支吾了一句,也不知道如何回應才好,只好埋頭喝酒。
從鄆哥的角度看來,武大郎已經快要處於精神崩潰的邊緣,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然向幾天前似的來一次失心瘋,自己一個人可沒法面對啊。
「鄆哥,咱們兄弟一場,這六娘哥哥就交給你了!」武大郎好像下了決心似的,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才斷然把下一句話撂了出來。
「今天晚上,兄弟你就替哥哥來和六娘圓房!」
「噗!」對面鄆哥聽這話,嘴裡面含著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一點沒浪費,全弄武大郎臉上了。
「哥哥,這種事情可不能瞎說啊!」鄆哥還沒機會摸過女人身子,聽武大郎這麼一說,頓時嚇尿了:「這嫂子沒在家,要是在家還不拿棍子打我啊。」
鄆哥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心裡卻是搖擺起來,自己偷看了潘金蓮的胸部多次,上次還在爬樓梯的時候偷偷看了大長腿,至於自己在家意淫了多少回,那就數不勝數了。
「武大郎這是真心實意,還是拿話來誑我?」鄆哥說完在心裡自己合計著武大郎的用意。
「這事由哥哥我做主,金蓮是我的。」武大郎的口氣很是堅定:「便宜了西門慶那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
「這樣。兄弟你回去養精蓄銳,先睡上一覺。」武大郎接著說道:「晚上過了二更天再來,哥哥給你留著門。」
「到那時候,金蓮睡得正香,哥哥在樓下替你守著,你自己上去,替哥哥圓房!」
鄆哥不知道心裡是啥滋味,被晃晃悠悠的武大郎推出了門口,被風一吹,也不知道是喜還是優,不過至少鄆哥可以肯定的是,武大郎是認真的。
找人借種的事情,鄆哥就聽說過,不過找人圓房,鄆哥就從來沒聽過,何況自己還成了故事其中的主角。
真的要二更天來紫石街,替武大郎圓房嗎?
鄆哥的心理現在很是微妙,一方面來說,鄆哥雖然意淫潘金蓮已久,但還沒有那個膽子踏出實際的一步;另一方面來說,武大郎認認真真的求自己來完成這件光榮使命,也是鄆哥夢寐以求的事情,自己何不樂而從之?
鄆哥覺得,無論如何,就當給自己這些日子的春夢,畫上一個句號吧。也許替武大郎完成這個心願後,自己以後就該繞著紫石街走了——
潘金蓮今天的收穫很大,從西門慶那裡學到了好幾種姿勢,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兩人在裡屋床上演練了許久,讓王婆很是納悶,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回,也弄不清楚西門慶和潘金蓮到底在床上幹什麼。
「這男女在床上還能幹什麼!還不是那點勾當!」王婆一邊透過挖出來的小洞看著,一邊想著:「這兩人幹嘛都不脫衣服,反而滾來滾去,跟小孩子打架似的?」
「莫非這是西門大官人對尋常姿勢都膩味了,搞出來的新花樣?」
王婆看的很是無趣,自己嘟囔著又坐回去忙起女工來,看著外面的日頭,已經偏西了。
西門慶和潘金蓮演練完畢,都覺得腹中有些飢餓了,看看桌上的酒菜就冷了,不中吃了,潘金蓮乖巧,準備出來熱一熱,沒想到伸手一拽門,那屋門紋絲不動。
「乾娘,乾娘!」潘金蓮很是奇怪:「這門怎麼拽不開了?」
西門慶在後面看著直笑,知道是王婆那老貨沒幹好事,用東西把門從外面給系死了,根本打不開。
「急什麼急,讓老婆子看看。」王婆慌不迭的往後面跑,手忙腳亂的把布條給拆了下來,把門打開了:「這不沒啥問題啊,你是不是脫力了?」
「乾娘你胡說些什麼呢!」潘金蓮非常奇怪為啥王婆這麼說,西門慶眼尖,看到門上有個小小的洞,知道方才王婆是從外面偷窺來著。
這老貨,莫非是有偷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