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陽城市據說是五星級,但實際上連四星級都不知道有沒有的名稱為國際大酒店的停車場,徐默停下了車,對坐在後面的陳美玲和楊丫丫說道:「到了,我們下車吧。」
下了車之後,陳美玲來到徐默身邊,擔憂的看著他,摸了摸他頭上的紗布,問道:「你真的沒事?」
徐默將陳美玲的手拿下來,說道:「只是皮外傷,真的沒事,你難道不相信醫生嗎?」
在兩個小時之前,徐默從陳美玲家裡的窗戶之中飛出,然後淒慘的掛在樹枝上蕩了十分鐘左右的鞦韆,然後被消防隊的人救下,躺在救護車上面去了醫院,直接送進急救室,五分鐘之後,主治醫生一邊搖頭一邊走了出來,當時就將陳美玲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誰知道那主治醫生一邊搖頭,嘴裡一邊說:「奇怪奇怪,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只是一些皮外傷」
陳美玲這才重新站穩,詳細向醫生詢問了情況之後,那個醫生說檢查不出任何毛病,最多只是一些皮外傷,迫切需要的,就是打上一針破傷風,當人,本著懸壺濟世的偉大節操,我們敬愛的醫護人員強烈建議徐默住院觀察,多掛幾瓶葡萄糖,好為醫院的創收和醫生們的口袋多做貢獻,也算是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蓋瓦
徐默當即暴怒,一個電話喊來了山貓,山貓在十分鐘之內就拉來了百來號人,然後直接闖入院長的辦公室,和院長大人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
最後,院長大人親自出馬,將徐默恭恭敬敬的送出了醫院,同時還給徐默塞上了一份厚厚的紅包,而那個嘴賤的主治醫生,為了在院長大人面前好好表現,最後送徐默出門的時候說了句:「歡迎下次光臨」
現在估計還被山貓的小弟吊在醫院的走廊上進行極具教育意義的鞭策呢!
楊丫丫穿著一套陳美玲的衣服,一改以往的青澀,顯得有些成熟,下了車之後,她緊緊的拽著自己的雙手,不知放在哪裡好,因為沒有口袋,她一路之上一句話也沒說,低著頭一直在抹眼淚,徐默安慰她,她也只說對不起,弄得徐默和陳美玲都非常無奈。
徐默看著幾乎是在一夜之間「長大」的楊丫丫,發覺這顆青澀的酸梅終於有點長熟,開始出現令人回味無窮的甜味,但是一想到楊丫丫那雙手上的巨大威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
「丫丫,你別內疚了,等下我帶你去見一個老人,他一定有辦法的,他是我的師父」徐默想了想,沒有提前將楊年禪是楊丫丫爺爺的事情告訴她。
楊丫丫乖巧的點了點頭,跟在徐默身後,由陳美玲拉著胳膊帶著,向酒店裡走去。
徐默到了前台之後打了個電話給楊良才,在電話裡告訴楊良才,自己將丫丫帶來了。
楊良才驚訝了一下之後就掛了電話,很快就出現在樓下,從電梯之中走了出來,他快步走向徐默,張開雙手,和徐默抱了抱,說道:「師弟,你這個大忙人終於忙完了?」
徐默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讓師兄見笑了。」
楊良才放開徐默,看向跟在他身後的楊丫丫和陳美玲,目光在陳美玲的身上轉過之後落在楊丫丫的身上,漸漸的,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玩味的含義,然後他對楊丫丫說道:「丫丫,叔叔昨天找你,你什麼事沒來?」
楊丫丫沒想到徐默會帶她來見楊良才,昨天的時候,楊良才確實打電話給了楊紅苗,說是要見楊丫丫,但當時楊紅苗還在醫院裡,所以楊丫丫準備自己一個人來,但是在來之前,忽然遇到了武斷山拍來的人,武斷山的人對她說有了她父親的最新消息,楊丫丫不疑有他,就急忙跟著武斷山的人走了,後來就被武斷山下了蒙汗藥之類的東西,然後被送進了小房間
「叔叔我」楊丫丫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的衣角,張了張嘴,然後看向徐默,表情完全就是一個做了壞事,然後被長輩詢問,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孩。
陳美玲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順勢帶著楊丫丫往前走了幾步,對楊良才說道:「楊先生你好,我是陳美玲,很高興見到你。」
楊良才的目光回到陳美玲的身上,發出異樣的光彩,陳美玲這樣的大美女,而且是熟透了的美女,絕對是能夠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而楊良才這種常年在外面滾的老江湖,眼光最是毒辣,陳美玲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紅蘋果,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很榮幸認識你,陳小姐。」楊良才說著伸出了手,和陳美玲握了握,然後很有風度的讓開身子,請陳美玲和楊丫丫進電梯,他和徐默則跟在身後。
徐默感激的看了陳美玲一眼,楊丫丫無處安放的雙手再次緊緊的拽在了一起。
楊良才的目光敏銳的發現了楊丫丫走路的姿勢有些彆扭,眼中的玩味更加明顯,他拍了一下徐默的肩膀,發出一聲歎息,說道:「我們也進去吧。」
進入電梯之後,楊良才按到十五層,四個人站在電梯內都不說話,徐默在想著到時候該怎樣向師父解釋,楊良才則不知道在想什麼,至於楊丫丫,已經是頭腦一片空白,驚慌失措,只有陳美玲比較鎮定。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楊良才首先走了出去,他從口袋裡掏出房卡,走了幾步之後,在一個房門上刷了一下,將門打開了,然後他站在門口,將徐默他們讓進了房間,到了這個時候,徐默只能硬著頭皮往裡去了。
號稱陽城最豪華的國際大酒店,徐默還是第一次來,進入之後發現這裡果然不錯,房間內居然還有一個客廳,地面上鋪著厚厚的地毯,屋內的裝修也非常豪華,各種射燈和吊燈將房間內照得燈火通明,同時並不讓人覺得難受。
徐默環視了一圈,並未發現楊年禪,疑惑的對正關了門走過來的楊良才問道:「師父呢?」
楊良才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衛生間,說道:「咳咳師叔他老人家在這住的不是很習慣這會兒正在如廁」
「狗屁!什麼如廁!我是便秘!這他娘的什麼馬桶,滑不溜秋,坐著根本大不出來!」衛生間內傳來楊年禪的罵聲:「良才你趕緊給我找個能蹲著上廁所的地方,不然老頭子我槍林彈雨地雷陣闖過來了,這最後被活活便秘逼死,那就真是天大的冤屈了!」
徐默頓時哭笑不得,他正想說話,忽然發現楊丫丫已經愣在了那裡,於是問楊丫丫:「丫丫,你怎麼了?」
楊丫丫疑惑的開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好熟悉」
徐默和楊良才都不說話,楊丫丫和楊年禪並且見過面,但是兩人之間濃厚的血緣關係此刻產生了奇妙的作用,只是聽到聲音,楊丫丫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熟悉感。
「他是誰?」楊丫丫問道。
此時衛生間裡傳來沖水的聲音,楊年禪顫抖著在裡面說道:「是丫丫嗎?」
「是我!」楊丫丫喊道。
「丫丫!我是爺爺!」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楊年禪依舊穿著他那件破舊的背心,外面披著一件青灰色的布褂衣,一條藏青色的粗布褲子和一雙破爛的解放鞋。
楊丫丫怔怔的看著楊年禪,動了動嘴唇:「爺爺?」
楊年禪看著楊丫丫的眉眼,彷彿看到了兒子的影子,頓時老淚縱橫,說道:「丫丫!我是你爺爺啊!我是你親爺爺!」
「丫丫,他是的。」楊年禪在一旁說道。
楊丫丫發出一聲低呼,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哭著喊道:「爺爺!」然後就一下子撲向楊年禪。
徐默和陳美玲則悄悄別過頭,眼角都有淚意,但徐默忽然反應過來,回頭大喊道:「小心!」
此時楊丫丫已經張開雙手,就將撲進楊年禪的懷中,楊年禪被徐默一喊,目光在楊丫丫身上一掃,停留在楊丫丫的雙手之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徐默看到,楊年禪咬了咬牙,渾身似乎散發出了一陣氣勁,將衣服都往外一鼓,然後落下。
楊丫丫抱住了楊年禪,隨著她的雙手碰到楊年禪的身體的時候,楊年禪身上的衣服再次鼓起,就連他那稀疏的梳在腦後的頭髮,也往後一飄。
徐默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口,而楊良才顯然也反應了過來,但是他已經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前面。
楊年禪輕輕的抱住了楊丫丫,在她背上拍了拍,說道:「丫丫,爺爺終於見到你了!」
徐默和楊良才互相對視了一樣,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輕鬆,全都鬆了氣,楊年禪不愧是一代宗師,中華武林不世出的奇才。
一老一小抱著,全都痛哭流涕,楊良才走上前去,將他們引到客廳坐下,等他們的情緒稍微安定了一點之後,給他們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後看向徐默,向徐默使了個眼色。
徐默知趣的站起身來,說道:「我去叫些吃的東西。」說完之後他從邊上輕輕的拉了拉陳美玲。
陳美玲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去。」
楊良才說道:「我送送你們」
然後他們三人出了門,將空間留給第一次見面的爺孫倆。
出了門之後,楊良才看著徐默說道:「徐默,我有話問你。」
陳美玲見狀,知機的說道:「那我去弄吃的東西。」
徐默特意關照陳美玲弄一瓶老白干,外加一碟油炸小魚,這些是師父最愛吃的,想必這兩天師父住在這裡,是沒有這些東西吃的。
陳美玲離開之後,楊良才拉著徐默走到樓層中間休息的地方坐下,從口袋內掏出一包香煙,給徐默散了一根,兩人點上之後,楊良才將左腿翹在右腿上,張開雙手,靠在沙發上面仰著頭感歎的說道:「終於完成師父他老人家的心願了,丫丫也和師叔相認了。」
徐默也歎息著說道:「是的啊,師父他老人家太不容易了。」
「嗯,你和丫丫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楊良才輕描淡寫的問道,目光卻透過眼鏡,盯好了徐默的臉。
徐默還沉浸在師父和楊丫丫相認的動人場景裡面,下意識的說道:「昨天。」
「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楊良才繼續問道。
徐默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頓時臉色慘白,又看到楊良才正盯好了自己看,頭皮都被他看得發麻,自己原本還打算徐徐圖之,這他媽的不經意之間就暴露了姦情啊!!!
沒有辦法,徐默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幾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