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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0:齊聚一堂 文 / 寧洛

    明明是溫曖如玉的聲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於歡冷到心底,於歡咬著唇送別了這鳳墨軒,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命運,可是她不甘心。

    只需過些日子,等到每年一度的皓月山莊年會,雲千洛答應過為她贖身,而且還是以雲錦程的名號為她贖身。

    於歡知道,自己如今是配不上那高高在上的雲錦程,但那怕是一個名號,以後就是讓她孤獨終老,她也情願,但就在剛剛,這軒王爺卻來交待今日有貴客,這能讓軒王爺來交待的貴客會是誰,不用想也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一雙纖手緊緊的握住,幾個深呼吸之後,於歡起身走出了屋子,借口去街上散散心,帶了婢女和侍從就出了這魅香樓。

    於歡一路行走至將軍府門外,忍不住的還是走上前去,看門的賀武自是識得這於歡的,當時怔愣了一下,門房通傳後,於歡由小廝引著去了雲千洛的院子。

    雲千洛這兩日來一直和雲天雪在忙著府中賬務之事,這二夫人果然不交出實賬來,但也禁不住親生女兒雲天雪的軟磨硬泡,斷續的交出不少賬目來,雖不是最全的,但勝在有雲天雪這個好賬師坐鎮,忙了兩日後,終於能撥出一大筆可供雲千洛使用的現銀來。

    雲千洛一聽下人來報,說是於歡來訪,心下就想著是不是上次的事情有進展了,急忙讓人迎了進來。

    雲天雪聽聞姐姐有客人來,識趣的帶著賬冊回了自己房中。

    於歡見得雲千洛時,二話不說,直接「噗通」一聲的跪於地上,嚇得雲千洛一怔,急急上前要扶起她……

    於歡的纖手緊緊的抓住雲千洛扶上來的手腕,一雙美目裡噙滿了淚水。「千洛,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雲千洛一怔,秀眉微蹙,腦中迅速的想著於歡會遇上什麼樣的難事,以至於要來求自己。

    「於歡,起來說話。」

    於歡淚眼婆娑的說起今日魅香樓要宴貴客一事,還說了鳳墨軒交待她的那些話,鳳墨軒的話,雖然是簡單的交待,但在於歡這兒,等同於變相的威脅。

    於歡之所以委身於青樓,不外乎家道中落,上有老母下有稚弟,這一年多來在魅香樓的日子,外人道風光無限,殊不知心痛難耐。

    於歡自從十多歲時識得雲錦程,就芳心暗許,本來家裡還好時,於父也只是戶部一四品侍郎,以於歡這樣的身家都不見得能配上雲錦程。

    更不用說,現今淪落風塵,本來也是心死,一直未離國都,也都是期翼著和雲錦程或多或少的交際,而如今,真的要將清白之身給予他人,於歡怎麼會甘心,這是她心底最後的一抹信念。

    信念之於人,猶翅膀之於鳥,而於歡的信念就是雲錦程,她現在也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求雲千洛。

    雲千洛聽罷於歡所言,滿眸的不可思議之神態,她以為於歡淪為青樓已然**的,可沒想到這長時間來,竟然一直守著清白。

    清白之於女人有多重要,雲千洛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且現下照於歡所言,那魅香樓尊貴的客人,非鳳齊烈莫屬,那麼……

    幫或不幫只在一念之間,雲千洛其實也是猶豫的,但於歡這般生生的哭著求她,不念其它,也得念在舊情扶她一把才是呀……

    雲千洛終是帶了於歡一起到了魅香樓,在於歡的引薦之下,見到了魅香樓的代執事鳳墨軒。

    屋內的男人詫異的看著一身男兒裝扮的雲千洛蹙起了眉頭,再看於歡,心下也明瞭這雲千洛所為何事而來,眼眸中升起一股無名火來。

    沒等雲千洛開口,男人就冷然的開口了。「走吧。」說著就要起身離開屋內的意思。

    雲千洛讓鳳墨軒這樣弄的丈二摸不著頭緒的,於歡也是怯生生的看著鳳墨軒說:「王爺,雲府要為奴家贖身,請王爺成全。」

    男人輕蔑的冷笑一聲,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就猶如冬天裡的寒風那般狠冽。「贖身,我倒不知雲小姐是為雲將軍贖了這花魁呢,還是為錦程兄呢?」

    雲千洛咬唇,她確實有意在皓月山莊年會之時,以哥哥的名義為於歡贖身,但也不是現在呀,這於歡竟然當著鳳墨軒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她好生為難。

    於歡也是鬥著膽兒,藉著雲千洛好歹也是未來墨王妃的身份,才來找鳳墨軒的,那曾想鳳墨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現下看到雲千洛帶著絲生氣的面容,心裡也是忐忑不安,拽了把雲千洛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雲千洛,那渴求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王爺可否聽千洛一言。」雲千洛秀眉蹙緊,為這進退兩難的局勢,更為惱火這般被動的地位。

    「本王倒是想讓雲小姐聽聽本王的言論呢。」男人冷哼一聲,甩袖起身,負手而立,一雙冷眸似暗夜裡的利箭那般,直直的射向雲千洛。

    「於歡,你賣身於這魅香樓時,為了還家債,魅香樓付於你萬兩白銀,此事可否屬實?」男人冷冷的嗓音響起,於歡羞愧的點頭稱是。

    雲千洛大吃一驚,萬兩白銀,她原先打算贖於歡時,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麼多銀兩,當日買入就這麼多銀兩,那日後贖身的那不得……

    男人勾唇一笑,似是對這樣的局面很滿意。「那麼本王請問雲小姐,計以十倍,這十萬兩白銀,你府中可有準備,別怪本王沒有提醒,國庫空虛,這將軍府要一次性能拿出十萬白銀為一青樓女子贖身,這後果如何,雲小姐可要想想清楚了再說話。」

    雲千洛無言以對,於歡也是花容失色,可這並不算完,男人又接著問道:「於歡,你進得魅香樓三年,前兩年是否全由魅香樓每月供你月用,讓你習舞弄琴、學習技藝?」

    於歡面色緋紅的又一點頭,進得這魅香樓,那還有她從良之日,這會兒她是完全的無望了,雙眸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你既已收了樓裡的錢財,前兩年未做任何事,也領了月用,當初若不是魅香樓救你於家於水火之中,你於歡這會兒是在城南王員外府中做妾呢,還是在別家青樓淪於接客都說不準,而今日你竟妄想贖身而逃避自己的命運,你可真對得起魅香樓對你的苦心栽培。」

    一身素衣的男人面上無波,字字珠璣,犀利又精準的說詞,說的於歡和雲千洛全都無話可說。

    「王爺我……」於歡抬眸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男人卻是一揮手。「你先退下吧。」

    於歡看了眼屋內的雲千洛,而後行禮告退。

    雲千洛也是羞愧,為自己這麼冒失的前來,正想著道別時,門卻「啪」的一聲被從外面關上了。

    男人欺身走近雲千洛,而後一字一句的說著。「你記住了,自古以來,既然有了買賣條約,她賣前也都是默認了這以後的命運,就不能隨便的毀約,那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割她肉喝她血,都是她自己的選擇,跟你無關,以後莫要再這麼婦人之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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