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朱家堡的隊伍,大意中了埋伏,死傷了許多弟兄,最後,狼狽地逃回了蓮花山。
回到山寨時,正是旁晚天暮的時候。李國亭早已聞訊,立刻帶著山寨留守的頭領和人馬趕往山口迎接。
馬飛一見李國亭的面,就說道:「大哥,都怪我太大意,沒有注意朱大麻子中途竟然設伏。誤中埋伏。使部隊遭受重大損失。請大哥按山規處罰我吧。」
李國亭望著隊伍中一群傷兵,看到他們一個個狼狽樣,不知怎地,心頭騰地就升起了一股怒火。他想把心頭升起的這股火頭壓下去。可他再次看到自己眼前這支蓮花山最強的隊伍竟然連一個朱家堡都打不過,這麼多的人馬還讓朱家堡那幾個人打的丟盔卸甲,傷亡慘重地逃回山寨。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李國亭是個自尊心狠強的人。這次失敗。就如同被人當眾吐了一口口水,傷到了他的內心深處去了。
只見李國亭鐵黑著臉,把眼一瞪,對馬飛說道:「二弟可知山寨的規矩?」
「大哥,我知道。」馬飛說道。
「帶兵打敗仗,該如何處理?」
「為將著,斬。士兵各責五十大板。」
李國亭轉過頭來,對跟在他身後的山寨擎天柱,稽查,總教官張漢民說道:「張總教官,依山規,頭領該怎麼處理?」
張漢民偷眼看看李國亭的臉色,又看看站在李國亭對面,毫無懼色的馬飛。再看看馬飛身後臉色沉重的萬山青、侯長立、鄧德全、魏寶生,還有胳膊上吊著繃帶的甘子平。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大頭領,失敗乃兵家——。」
「我沒問你這些,我問你作戰失敗依山規該怎麼處理。」李國亭幾乎是口氣強硬地說道。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是不是山寨的擎天柱?是不是稽查?忘記自己的職責,或者故意袒護有罪之人,又該當何罪?」
「該殺。」
「好啦,既然定了山規,就不能不執行。我若犯了,也一樣治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馬飛,你身為這次攻打朱家堡的頭領,不仔細瞭解敵人動向,貿然進軍,中了敵人埋伏,使隊伍遭受重大損失,敗壞了我蓮花山的聲威,你雖是我的結義兄弟,為蓮花山立過大功,但,國有國法,山有山規。也應當依山規處理,當以服眾。你可願意接受我的處罰?」李國亭望著馬飛,說道。
「馬飛帶兵打了敗仗,無話可說,願聽憑處置。」馬飛望著李國亭說道。
「那好,這也怪不得我。來人。」
「到。」馬上上來兩名匪兵。
「把馬飛押到誅將台。等候處決。」
「是。」兩名匪兵遵命,立刻上前把馬飛雙臂一扭,押往山寨大營前的誅將台,等候李國亭的命令處決馬飛。
「萬山青和侯長立、鄧德全、魏寶生、甘子平等人見狀,馬上跪在李國亭面前,替馬飛求情。
「請大頭領饒了二頭領吧,這次失敗。我們也有責任,我們願替二頭領受刑。」
李國亭更是來氣了。
「好啊,難道你們都想破壞蓮花山山規不成。先處理了馬飛,再處理你們。」李國亭怒吼道。
就在這時,趙二虎從後面趕到李國亭面前。
「大哥,你為何要斬二哥?」趙二虎問道。
「他帶兵打敗仗,讓我蓮花山蒙受重大損失。按山規,理當論斬。」李國亭說道。
「大哥,二哥可是我們結拜的生死兄弟啊,不能斬。」趙二虎說道。
「大膽,你是大頭領,還是我是大頭領?」李國亭發怒到。
「不管誰是大頭領,二哥都不能斬。」趙二虎頂撞到。
李國亭更氣了。他再次朝身後喊道:「來人,把趙二虎也綁了,押往斬將台,和馬飛一同,等候處決。」
『嘩啦』一下,又湧上來好幾名匪兵,伸手把趙二虎也綁起來。
就在這時,葉心儀聞報,帶著貼身丫鬟小紅,匆匆忙忙地從後山趕過來。
「李大哥,馬飛可是跟你磕過頭,拜過把的兄弟啊,他為你和山寨那也是出生入死,立過汗馬功勞的,你要憑良心啊。」葉心儀一把抓住李國亭的衣襟,哭喊道。
「是啊,大頭領,你就放了二頭領吧。」丫鬟小紅也說道。
「你——你們——。」李國亭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吧,李國亭,既然你不念結拜兄弟之情,要殺,就連我也殺了吧。」葉心儀說著,就要往李國亭身上撞。
「國亭。」突然,從後面傳來一聲呼叫。
李國亭一回頭,看見婉茹帶著丫鬟美娟挑著燈籠,匆匆趕來。
周圍的人,除了葉心儀和小紅,其他人還都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婉茹真正的面容,因為婉茹白天怕光,都躲在內室,不出來,所以大家白天自然見不到婉茹,那天李國亭山寨大婚。大夥兒也只是隔著婉茹頭戴的珠簾,見過她的外貌,至於具體相貌,誰也沒真正看見過。大家都說婉茹貌若天仙,那都是從心儀身邊的丫鬟小紅和馬飛嘴裡傳出來的,就連趙二虎也只匆忙中見過一面。今天晚上,婉茹突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就像久藏的美玉,讓大伙眼前一亮,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婉茹的身上。
「婉茹,你——你怎麼來了?」李國亭十分吃驚,趕忙問道。
婉茹眼裡帶著一種責備的神情,對李國亭說道:「國亭,你為何要斬馬飛和趙二虎呢?」
「他們倆違犯山規,依山規,理當問斬。」
婉茹輕輕一笑,說道:「國亭,他們兩人違背了你們什麼山規?」
「馬飛身為二頭領,帶領山寨人馬攻打朱家堡,大意輕敵,中敵埋伏,損兵敗將,使山寨蒙受重大損失,按山規,理當問斬。趙二虎抗命不尊,袒護罪人,也應問斬。我做的不對嗎?」
「你做的不對,不僅不對,還是大錯特錯。」婉茹說道。
「婉茹,你說什麼,我大錯特錯。如果對打敗仗都不追責,那以後還能打勝仗嗎?」李國亭不服氣。
婉茹一笑,說道:「馬飛這次並沒有大的過錯。」
「什麼,他還沒有過錯。死了那麼多的弟兄,瞧,連五大隊長都掛花了,他沒過錯,那誰還有過錯。」李國亭氣哼哼地說道。
「國亭,馬飛縱然中敵埋伏,傷亡一些人員,但他卻給蓮花山創造了一個消滅朱家堡的好機會。」婉茹說道。
在場的人聽婉茹這麼一說,都吃驚地望著婉茹。他們臉上都帶著半信半疑的表情,注視著婉茹。
「你說什麼?馬飛創造了一個消滅朱家堡的機會?婉茹,你不懂打仗,還是帶著美娟回家去把,哦,我還要處理山寨事情呢,別在這裡亂攪和,行嗎?」李國亭說道。
沒想到,這時,婉茹突然說出來一個消滅朱家堡的辦法,讓李國亭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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