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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八章 婚房發現 文 / 落花歸夢

    婚房裡,油燈依然閃著光亮,照耀著半明半暗的寢室。仿古的龍鳳大床上,婉茹帶著蓋頭,靜靜地坐在床邊。

    「婉茹,你——你——的手,為何這麼冰涼?」剛才李國亭帶著滿嘴的酒氣,伸手拉了一下婉茹的手,當他把婉茹那隻玉手握在自己寬大的掌心裡時,頓時感到婉茹的那隻手就像是從冰窖裡剛伸出來的一樣,冰涼冰涼。

    婉茹見狀,急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她伸手撩起蓋頭上面紗,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專注地望著李國亭,淡淡地一笑,說道:「我自小患有一種罕見的病,渾身冰涼。即使在三伏,我身上依然是冰涼的。」

    「哦,世上還有這樣的怪病?」李國亭吃驚地望著婉茹,問道。

    婉茹點點頭,又說道:「我不僅身體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還不能見日光。一見陽光,身上就起泡。」

    李國亭更是吃驚地瞪大了雙眼,他望著婉茹,說道:「不能見日光?這是什麼怪病啊。我李國亭長這麼大,什麼事沒經過,什麼事沒聽說過,可就沒聽說過世上有你說的這種病。」

    婉茹笑了:「呵呵——,看你孤陋寡聞了不是。世上比我得的這種怪病的人多的是了,人吃五穀害百病嗎。」

    「不能見日光,那你白天怎麼辦?」李國亭還真的沒聽說過世上還有這樣的病,怪不得婉茹總是把自己用蓋頭遮擋的嚴嚴的,原來是害有怕見陽光的怪病。

    「白天,我會躲在見不到陽光的地方去,晚上出來哦。」婉茹笑道。

    「你騙我吧?」李國亭不相信。

    婉茹笑道:「我從不騙人。」

    「那讓我再摸摸你的手。」李國亭說道。

    婉茹莞爾一笑,把右手伸給李國亭。

    李國亭把婉茹這只右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中,像端詳一件稀世寶物,仔細地看起來。

    婉茹的這隻手就像美玉雕刻的一般,華潤冰涼。李國亭愛慕地把自己滿含酒氣的嘴巴貼在婉茹的小手上,親了一口。

    婉茹急忙把右手從李國亭的嘴唇上抽了回來。

    「婉茹,你害的這種怪病,能不能找郎中治好?」李國亭關心地問道。

    婉茹搖搖頭,說道:「我得的這種病,神仙也治不了。」

    「啊,這麼嚴重,那這麼辦?」李國亭問道。

    婉茹還是輕鬆地笑笑,說道:「不礙事,只要平時避開日光,就沒事。」

    「避開日光?那我白天不就是見不到你了嗎?」李國亭吃驚地問道。

    「是,我們以後只能在晚上見面了。」婉茹說道。

    「這——這不行。不行。」李國亭說道。

    「怎麼,後悔了嗎?那我就走。」婉茹說著,就從床邊站起來。準備往外走。

    李國亭伸手一把拉住婉茹的衣裙,說道:「婉茹,你這是幹什麼?」

    「大頭領不是後悔了嗎,那我走了,大頭領就不後悔了。」婉茹故作生氣地說道。

    「看看,耍小姐脾氣了不是。我怎麼會後悔呢。我李國亭出身一個佃農的家庭。沒有上過學,念過書。大老粗一個。這一輩子都沒想過能討一位美貌若仙的千金小姐做自己的老婆。今日有幸娶了小姐這樣漂亮的女人做我李國亭的老婆,你說,我還會後悔嗎。我李國亭笑還來不及呢。」說到這,李國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婉茹見狀,也笑了。

    李國亭隔著婉茹頭上垂下來遮臉的珠璣,看到婉茹臉上那對一笑而出的甜甜的酒窩,忍不住伸手去摟抱婉茹。

    「你愛我嗎,大頭領?」婉茹被李國亭摟在懷中,面帶羞澀地問李國亭。

    「愛,真的愛你。不過,以後不要叫我大頭領了,我們都是夫妻了,那樣叫我,不是外氣了嗎。以後,你就叫我國亭好了。再不,就叫我小名」李國亭說道。

    「小名?」

    「是啊,我的小名叫鐵蛋。」

    「鐵蛋。嘻嘻,你怎麼叫這樣的小名,真有意思。」婉茹笑道。

    「有意思吧,我們鄉下人都愛給小孩子起個土裡土氣的小名,像我們村,就有狗娃啊,臭娃啊,ど蛋啊,好多呢。」

    「好啊,那我以後可以叫你小名了。」婉茹笑道。

    「叫小名親切,我喜歡你叫我小名。」

    「鐵蛋。」

    「哎。」

    「鐵蛋。」

    「哎。行了,婉茹,別叫了。那我問你啊,我白天想見你怎麼辦?」

    婉茹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容易,你若真的想見我,,就去山下的縣城裡,找一位畫畫畫的好的畫匠,給我畫上一副畫像,掛在屋子裡。你要想我,就看看畫像,不也是見到我了嗎。」

    「妙,妙,真是妙。對,我明天就讓人去縣城找畫匠。」李國亭拍手稱到。

    「國亭,我既然嫁給了你,你就是我的夫君了。婉茹願和你『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什麼比翼鳥?什麼連理枝?我不太懂。」

    「笨蛋,這是唐朝詩人白居易的一首詩裡寫的,說的是兩人相愛,就像天上雙雙飛翔的鳥兒,不離不棄。像地上連根的樹枝,息息相連。」

    「比翼鳥,連理枝。好,真是好。你們這些讀過書的人,就是和我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啊。說起話來,文縐縐的。哈哈哈——。」李國亭大笑起來。

    婉茹也笑道:「你這個大老粗不是一塊不可雕琢的朽木。將來啊,我會把你雕琢成一塊補天的石頭。」

    「哦。哈哈。」李國亭笑著,重新伸手把婉茹摟在自己的懷裡,張嘴吹滅了床邊的燈,擁抱著婉茹上了床。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李國亭翻身伸手一摸,昨晚睡在自己身邊的婉茹不見了,身邊只留下一床空蕩蕩地被子。

    「婉茹,婉茹。」李國亭從床上爬起來,張口喊道。

    暗淡的屋內,沒有回應。

    李國亭急忙穿上衣服,從床下下來,就朝門口走去,他記起昨晚婉茹說過的她害的那個不能見日光的怪病。

    「對了,婉茹一定去內房了,哪裡被斷崖遮擋了陽光,一年四季也見不到日光。我去哪裡看看。」李國亭想到這,披上皮大衣,邁步跨出門檻,剛走出院子,就見萬山青急急忙忙從前面朝他走過來,老遠,萬山青就看見了李國亭,他忙喊:「大頭領。大頭領。」

    李國亭不高興地撇了一眼走到他面前的萬山青,說道:「軍師,有什麼事情?」

    「大頭領,川陝蘇維埃紅軍派人來了,說是要找大頭領您商談。」

    「找我商談?他媽的,他們打死我那麼多的弟兄,和他們商談什麼。趕他們下山去。」李國亭說道。

    「大頭領,那人自稱是川陝蘇維埃政府的主席,非要見你不可。」

    「噢,主席?主席是什麼官?好了,我去見他。」李國亭心裡惦記著婉茹。有些不耐煩地對萬山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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