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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四章 暗地報復 文 / 落花歸夢

    這天,又是一個艷陽高照的晴天。從早晨起,火辣辣的陽光就開始炙烤著營房外面的土地。連長朱排山接到團部的指示,派兩個排的士兵前往市政大廳,協助地方警察保護市政大廳不受當天舉行抗議督軍府徵收臨時稅的民眾的攻擊。朱排山把李國亭他們這個排留下繼續訓練,另兩個排被派去協助地方警察保護市政大廳去了。

    排裡除了排長,就只剩張奉天一個教官了。

    按照今天的訓練計劃,全排出去,沿著墨水湖負重長跑。身背背包和軍事裝備,每個士兵的背上就像壓著一座大山。還沒沿著墨水湖跑一圈,有些士兵就支撐不住了。火辣辣的陽光烤的士兵大汗淋漓。這時,緊跟在李國亭身邊的一位個頭瘦弱的士兵,突然感覺眼前一片眩暈,身體往前一撲,就摔到在地上。

    李國亭見狀,急忙上前伸手去扶那位士兵,就在這時,教官張奉天突然走過來,他二話沒說,抬腳就踢了李國亭一下,嘴裡喊到:「誰讓你停下來的?跑。給我往前跑。」

    李國亭沒留神,差點被張奉天飛起的一腳,踢的爬在地上,年青氣盛的李國亭猛地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道那來的膽量,衝著張奉天喊道:「你沒看見嗎,他暈過去了。」

    李國亭話剛說完,右臉就挨了張奉天一巴掌。

    「他媽的,你活膩了。敢違抗命令。往前跑。給我往前跑——。」張奉天對著李國亭,瞪起眼睛,厲聲喝道。

    李國亭沒有理睬他,又彎腰去扶地上的那名士兵,就在這時,張奉天見李國亭竟敢不聽他的命令,氣急敗壞的揮起了手中教鞭,當教鞭從張奉天手裡落下的那一刻,被李國亭伸出的手拽住了。

    「你憑什麼打人?」李國亭喊道。

    「打你,老子還要關你禁閉。」張奉天憤怒地朝李國亭大聲喊道。

    這時,跑過來幾個士兵,其中有四班的新班長黃來成,他是個湖北籍的小伙。看見李國亭和教官張奉天爭執起來,就和其他幾個士兵跑過來勸解。

    這件事過去後,下午結束今天的軍事訓練時,排長宣佈:「因李國亭違反紀律,不聽從教官的指揮,關禁閉一天。

    直到第二天下午,李國亭才從那間黑乎乎的,髒兮兮的狹窄的禁閉室裡被放了出來,結束了一天的禁閉生活。

    回到營房裡。李國亭低著頭,悶悶不樂。嗓子眼裡似乎一直堵著一個塞子。憋的他心裡難受。一想到張教官不斷地給他找茬,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嚥不下去。不行,我得去找我那兩個兄弟去,讓他們幫我想想,用什麼法子能讓我出出這口惡氣。

    想到這。李國亭連晚飯都沒吃,就去找馬飛和趙二虎了。

    恰巧,這時,被連長派去協助地方警察執行保護市政大廳任務的馬飛他們排和趙二虎他們排陸續回到了營房裡。

    李國亭先找到馬飛,又和馬飛一起,找到趙二虎。三個人躲在營方的一處暗角里,李國亭把這些天來受到張奉天的陷害和欺負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述了馬飛和趙二虎。

    趙二虎聽後,馬上沉不住氣了,他開口就說:「大哥,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他敢欺負你,那也是欺負我和二哥,咱們就是不能咽這口氣,好歹我們兄弟也殺過——。」趙二虎嘴裡的那個'殺'字剛出口,就被馬飛伸過來的手悟住了嘴。

    馬飛緊張地身前身後瞧瞧,確認沒人,這才鬆開了捂在趙二虎嘴上的那隻手,責怪到:「三弟,小聲點,你想害死我們啊。」

    趙二虎這才意思到自己說話不看地方,他嚇的一吐舌頭,轉動眼珠,也向四處看看。當他看到沒人時,才稍稍抒了口氣。

    「媽呀,我這人就是粗,不是二哥提醒,我差點給咱們惹事。」趙二虎說道。

    馬飛不滿意地瞪了趙二虎一眼,說道:「三弟,你這人就是有前手,沒後手。說話也不看看場合,這是什麼地方,軍營啊。我們做的那件事,那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那是犯法的事,要是讓人聽到了,到警察局告了密。三弟,我們三個不都得被定個綁架殺人之罪?還不得搞掉我們的腦袋,真有你的。」

    「是是,二哥你說的對,我以後不亂說了。」趙二虎說道。

    李國亭也向自己身後望望,沒有發現什麼動靜,就問馬飛:「二弟,你經驗比我和二虎都多,你給出個主意吧。」

    馬飛一隻手托著下巴頦,眼珠一轉,小聲說道:「張教官欺負大哥,我們也不能不啃聲。要是不啃聲,他就以為大哥沒什麼勢力,好欺負。現在的人都是欺軟怕硬,我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一定要教訓教訓這個張教官,讓他知道大哥不是好欺負的。不過張教官這人我清楚,這傢伙從軍校畢業,還參加了督軍府的特訓班。」

    「什麼是特訓班啊?」趙二虎問道。

    「特訓班就是專門給各個連隊培養軍事教官的。」馬飛說道。

    「噢。二弟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國亭問道。

    「我是聽我們排的那個教官說的。聽說他們那個特訓班是洋人教官教的。我們弟兄三個加一塊打他,恐怕未必能打得過他。聽說這張教官和咱們那個被調走的豬頭連長關係不錯。豬頭連長被調走,起因還是因為我們弟兄三人挑起的那場群架。我懷疑,大哥被張教官欺負,說不定跟豬頭連長有關。」馬飛說道。

    「嗯,二哥說的對,有可能是豬頭連長教張教官這麼做的。」趙二虎說道。

    李國亭想了一下,說道:「有可能,我沒得罪張教官,他怎麼老跟我過不去。」

    「這事,我看這麼辦,過兩天,我們找個機會,我們如此這般,這般——。」馬飛把李國亭和趙二虎兩人的肩膀攏過來,三人頭貼在一塊,商議起來。

    三天後,新兵連又迎來了一個週末。每個士兵又可以洗澡,下館子了。

    這天的傍晚,如勾的月兒早早地掛在了天空裡。銀色的清輝佈滿整個墨水湖。熱浪夾裹著墨水湖岸邊的帶有潮濕的腥氣氣味的暖風,向新兵連駐地徐徐吹來。沿著營房圍牆種植的柳樹,搖曳著長長的黛綠色的髮辮在朦朧的月光下飄拂,晃動。

    一輛黃包車從營房前面的大道奔馳而來,在營房的門口停下來。

    一個人從黃包車裡走出來,晃晃悠悠地走向營房的大門。

    站崗的哨兵見是新兵連的張教官,看他又喝的醉醺醺的,沒攔他,就讓他走進去。

    張教官搖搖晃晃地一邊往前走,一邊哼著《小寡婦上墳》:

    「二十一歲的小寡婦,掃興沒神兒

    思想起奴家好命苦

    過了門子犯了白裙兒

    死了這個當家的人兒

    過了門子九十二天他沒罵過奴家一句兒

    難為他耐性兒,是個好脾氣兒

    昨夜晚做了個夢啊

    他來要銅子兒

    怒想接三天兒我就去圓墳兒。」

    哼著哼著,張教官就走到營房一處黑暗的拐角。

    他的身後,突然閃現出幾個人影,那幾個人影悄悄地跟在他身後。

    「帶上一塊包頭啊,不——。」

    張教官那聲「不」字還沒唱完,一個敞開口子的麻袋就落在了張教官的頭上,很快,麻袋便把張教官套了個嚴嚴實實。

    也就在同時,三個黑影從牆角的暗處閃出來,他們手裡各持一截棍子,撲上來,掄起手中的棍棒,對著裝進麻袋裡的張教官就是一頓猛揍。「辟里啪啦」一陣棍棒,打的張教官蜷縮在麻袋裡,不停地喊救命。

    不一會功夫,在那三人的棍棒群毆聲中,張教官躺在麻袋裡,沒動靜了。

    三個人一人又踢了張教官一腳。就在這時,其中一人發現前面有人走來,便扔下棍棒,和另外兩人朝後面營房的黑暗處跑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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