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飛和李國亭躲在一處無人的路燈下,數著賣假老鼠藥掙來的銅錢的時候。他們身後突然出現了三個穿黑衣帶禮帽的人,把他們兩人圍在中間。為首的是一位臉上帶有刀疤的中年人,只見他惡狠狠地瞪著兩隻泡泡眼,對馬飛吼道:「哪來的臭小子,也敢在馬爺爺的地盤上做事,快把你們手裡的錢交出來,再不交,要你們兩人的命。」
馬飛和李國亭一看,就知道遇上了當地的黑幫了,兩人背靠背緊挨在一起。
那三個人步步緊逼,向他們兩人圍上來。
馬飛眼睛盯著對面的那個帶刀疤的人,右手悄悄地伸進自己的褲腰裡,一把握住李國亭給他的那把匕首。臉微微向後一側,小聲問身後的李國亭:「大哥,怎麼辦。我們遇到黑幫了。」
李國亭背靠著馬飛站著,他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身邊圍上來的另外兩個人。兩隻拳頭握的緊緊的,時刻準備自衛。
就在他高度緊張應對眼前這兩個突然圍上來的當地黑幫的時候。聽見馬飛在耳邊小聲問他,他用目光朝四周掃視了一下,發現,這地方很偏僻,沒有行人經過。看來,要是不打上一場,別說一天連騙帶哄辛苦掙的那幾個錢了,說不定,他和馬飛的命就會喪在這裡。眼前的這三個人,絕不是良善之輩。
李國亭眼珠一轉,對馬飛說:「兄弟,我們沒退路了,只好打了。你行嗎?」
馬飛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微笑,輕聲說道:「大哥,沒問題,我從小就跟父親在幫會裡混,對付這幾個,沒問題。你呢?」
「我也沒問題。」
「那大哥,我們就打了?」
「打。」
說時遲,那時快。李國亭『打』字剛出口,就見馬飛一貓腰,身體一扭,像箭一般,猛地竄到那個刀疤臉的褲襠下,冷不丁地把頭從刀疤臉的褲襠下伸出去,雙手一個環抱泰山,抱住刀疤臉的雙腿,兩個肩膀用力往前一使勁,「啪」的一聲,把迎面走過來的刀疤臉放翻在地上。
那刀疤臉剛上來時,看他倆就是個半大的小孩,也沒把馬飛往心裡放,所以,才大意地往馬飛面前走來,沒想到。馬飛出手這麼快,等他明白過來時,已經被馬飛抱住了雙腿猛地往後一撞,兩腳失去重心,仰面朝天摔到在地上,後腦勺重重地磕在路面。「哎呀」了一聲,躺在地上,不動了。
李國亭乘馬飛下手的一瞬間,也閃電般的朝自己對面的這位飛起一腳,那傢伙和刀疤臉一樣,小看了李國亭,一時大意,被李國亭飛起的右腳踢中小腹。疼的他一捂肚子,「騰騰騰——」一連朝後面退去十來步。
另一位還沒靠上前,就看見刀疤臉被馬飛放翻在地上,再一回頭,見自己身邊的那一位也被李國亭一腳踢中小腹,捂著肚子,向後面退去,邊急忙從身後拔出一把匕首,揮舞著向馬飛刺來。
馬飛從小就跟著自己的父親在江湖上闖蕩,父親也教過他武功,他還專門拜過青幫裡的一位武師,練過幾年武術,因此。面對這幾個街痞。馬飛還是有把握對付。
見另一位痞子揮著著明晃晃的匕首,直接朝自己胸口刺來。馬飛兩眼緊緊盯著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他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驚慌失措地躲避。而是站穩腳跟。兩眼專注地盯著對方手裡的匕首,就在那把匕首,兇猛地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剎那,馬飛瞅中機會,把身體往側面緊急一閃。頭往後一仰,躲過刺過來的匕首,那只右腳順勢抬起來,一個旋風腳飛起來,左腳藉著右腳的力量,就劈向拿匕首的那個傢伙的右臉。
那傢伙見自己手中的匕首刺了空,由於他用力過猛,身體就剎不住車,往前一傾,差點撲到在地上,他急忙穩住身體,才要轉身,就見這時,馬飛的右腳飛起來,踢向自己。他一擺臉,躲過馬飛的右腳,卻沒想,馬飛右腳打個轉,還沒落下,左腳就飛起來,踢向的的臉。這時,他要再躲閃就來不及了,馬飛的那只左腳「呯」的一聲響,就打在他右臉上,腳尖捎到了他的眼睛,他急忙伸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騰騰」幾步,也向後退去。
被李國亭踢中小腹的那位,揉了一下肚子,也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他惱羞成怒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就向李國亭撲過來。
「媽的,小兔崽子。還敢跟大爺我還手,今天大爺我就要了你的小命。」被馬飛踢中臉的那位,也揮著匕首,咬牙切齒地罵著馬飛,再次衝上來。
四個人圍著路邊昏暗的路燈,就打在一起。
剛才那位躺在地上的刀疤臉,這時也從地上爬起來。他用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憤怒的眼睛,朝馬飛撲過來。
「小王八羔子,活膩了你。打起老子了。他媽的,老子在這條街上混了十幾年,還沒一個人敢頂個嘴。今天,非要了你的小命不可。」
刀疤臉一邊罵,一邊把手中的匕首刺向馬飛。
李國亭見狀,急忙閃身躲過撲向自己的哪一位,一擺胳膊,脫掉自己身上那件對襟裌襖,很快在手上擰成一條粗壯的布繩,就在刀疤臉手中的那把匕首就要刺中馬飛的後背時,李國亭一甩手中的那條布繩,布繩帶著一股冷風,『嗖』的一下,就奔刀疤臉那只攥著匕首的手腕而去,一下就纏住了那隻手腕,李國亭用力往自己身邊一拉,這回,刀疤臉又沒注意到。他只顧要殺馬飛,根本沒注意旁邊的李國亭,被李國亭一拉,身體順勢往前一傾。就在這時。馬飛剛剛躲過對面那位劃向自己臉部的手中匕首,他側臉一看,刀疤臉揮舞著匕首的那隻手腕,被李國亭甩過來的布繩帶住,又見李國亭把布繩往自己懷裡一拉。這刀疤臉就有點站不住了,身體往他這邊靠過來。
馬飛暗喜,真他媽的,這不是老天爺給我一個機會嗎,刀疤臉啊刀疤臉,你他媽的還敢劫馬飛,也不打聽打聽,我馬飛出生在一個什麼家庭。要是放在我老家,不扒了你的皮才怪呢。他一邊想,一邊猛地從腰部拔出李國亭給他的那把匕首,乘勢往地上一蹲,身體做了個假摔的動作,手上的那把匕首就朝刀疤臉撲過來的腹部刺去。
『撲哧』,一股帶著嗆鼻腥味的鮮血就從刀疤臉的肚子上,那個被馬飛一刀刺中的傷口中噴湧而出,
刀疤臉大叫聲,扔掉手中的匕首,雙手緊緊摀住往外噴血的肚子,轉身往前跑去。
馬飛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濺的是刀疤臉肚子上噴出的血。他也顧不得許多了。因為,這時他看見剛才那位被自己躲開手中匕首的人,又向他衝過來了。
李國亭還想幫馬飛,卻見自己對面那位再次揮刀向他刺來。
李國亭沒敢多想,他把手中的布繩揮舞起來,抵擋著那傢伙的衝擊。一邊往自己身後的馬路道沿邊退去。
馬飛這時想起身已經來不及了,衝到他面前的那位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向他的前胸。馬飛擊中生智,急忙往地上躺,把自己那件弄髒了的西服領子往上一掀,抵擋那把刺向他胸前的匕首。
這一招還真管用,那把匕首刺進西裝上衣領,刀尖離馬飛的胸口就一點距離了。
馬飛頭上冒出冷汗。他一使勁,就把那把刺向他的匕首裹進西服領子裡。一個驢打滾,就滾帶了那傢伙的腳下,伸手把自己手中剛才刺中刀疤臉肚子的那把帶血的匕首,再次刺向這位的肚子。
『撲哧』。匕首刺進了那傢伙的肚子。馬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一使勁,連匕首把都送進了他的肚子裡去了。
那傢伙哼了一聲,一捂肚子,就倒在街道上。
正和李國亭面對面打的那位,一看自己的兩個夥伴一個捂著肚子跑了。另一位倒在大街上,也不動了。心裡發起毛來。他轉過臉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位夥伴,不敢戀戰。伸出左拳向李國亭臉上打來。李國亭一閃,他就把自己手中的匕首甩向李國亭,李國亭見眼前亮光一閃,那把匕首飛向自己,急忙把身子往地上一蹲,躲過飛來的匕首。才要揮舞手中那條裌襖擰成的布繩衝上前去,卻發現,那傢伙撒開雙腳,往前跑去。
「站住,想跑啊。沒門。」李國亭的身後,傳來了馬飛的聲音。
李國亭一回頭,看見馬飛從倒在地上的那人肚子上拔出匕首。轉身追過來,就伸手擋住馬飛:「兄弟,算了,就讓他跑了吧。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
馬飛恨恨地朝那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吐沫,嘴裡罵道:「媽個屁,想殺我啊。我還想殺人呢。算你跑的快。要不,也把你他媽的送到西天去。真他媽的操蛋。」
馬飛罵著,邊用手抹去自己臉上的血跡。他不伸手抹還到罷了。伸手一抹。更是嚇人,那張臉,整個就是血紅色的了。
「二弟,我們快走吧。」李國亭望了一眼死在地上的那人,心中有些不安地對馬飛說道。
「嗯。大哥。我們走——。」
馬飛一句走字沒說完,就聽見街頭那邊,傳來一聲聲緊急的哨音,緊接著,寧靜的大街上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腳步聲判斷,李國亭和馬飛感到,是有人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果然不出他們所料,街頭那邊,路燈照耀下的街面上,跑過來一群端槍的,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
「站住。站住,不許動。動就打死你們。」跑在最前面的警察發現了李國亭和馬飛,手中的槍口往上一抬,就朝他們倆人高聲大喊起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