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是……」等到古星月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立刻驚嚇的驚叫一聲,手指顫抖的指了過去!
天啊,她有沒有眼花看錯呀,古星月想著再次使勁兒用力揉揉眼睛,閉上再睜開,閉上再睜開,就這樣反覆做了許多次,但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沒有消失,眼前的這個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依然是讓她感到無比瞠目結舌的感覺。舒榒駑襻
「你沒有看錯,這個身子就是你,這個身子就是前世的你,而你……而你……現在佔有就是我的身子!」那個人幽幽的緩慢走到了正佔用著柳蝶衣身子的「古星月」,直到離著古星月的臉近的不能再近了,她才不得不停了下來,滿含指責控訴語氣的臉上的表情無比憎恨的看著古星月說著。
「你……你……你是……」古星月頓時不敢把口中那個呼之欲出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說出口,她怕,她怕……
「不錯,我才是真正的身價上億的富家千金柳蝶衣,你……你……是你佔用了我的身子,你是個騙子,我的親人都被你騙了還不算,就連我的上校老公和我的公婆都被你給騙了,你真是卑鄙無恥下流透了!」頓時那個她前世看了二十三年的臉,此時正是滿臉的猙獰的恐怖表情,讓古星月不由得渾身一顫。各種五味雜陳的感覺瞬間襲上心來。
「我……我沒有,我沒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對於現在正在她前世身體裡的柳蝶衣說的那些雖然不好聽但是畢竟是事實的控訴,一時之間讓古星月有些心虛的語塞起來,一下子真的不知道該找一個什麼借口來去堵柳蝶衣的說辭,因為她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所以她現在才無法去辯駁現在「柳蝶衣」的任何一句話。
「你……你不要再狡辯了,你這個粗俗的鄉野賤丫頭,這個完美無瑕美麗異常的身子是我的,把它還給我,它是我的,它是我的,不行,無論如何你一定要還給我,讓我想想怎麼樣才能讓你把我的身子還給我呢?呵呵呵……那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了!」突然那個「柳蝶衣」原本猙獰的表情變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個無比詭異的笑容,看的古星月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你……你笑什麼,你說的是……是什麼辦法!」古星月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隨即顫抖著聲音問著。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安的感覺,甚至她現在都有了一種想要轉身逃跑的衝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到此時她下身的兩條腿像有千斤重一般,她怎麼想動一下,就是不能走動一步,簡直就跟中了邪一般。
「呵呵……我高興自然是要笑了,哈哈……我說的辦法就是,我說的辦法就是……」那個擁有著她前世身子的柳蝶衣邊說著邊更是靠近她,古星月頓時感到心中有種毛毛的感覺,隨即努力的想要再後退,但是用盡了力氣,甚至額頭都滲出了汗水,她還是沒有動彈分毫。
於是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臉詭異笑容的柳蝶衣,離著她越來越近,直到近的不能再近,突然她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我說的辦法就是,讓你再死一次,然後……把……我……的……身……子……還……給……我!」最後這句話,那個「柳蝶衣」突然加重了語氣,隨即她伸出了雙手狠狠的掐住了古星月的脖子,毫不留情的越來越用力,她臉上的表情因為自己迫切希望和的願望即將達成,也瞬間變得更加興奮激動起來。
「呃……呼呼……呃……放……放手……呃……好……好難受……」古星月感覺到自己的所有能夠呼吸氧氣的器官都失靈了一般,嗓子眼裡的氧氣,幾乎都被此時的「柳蝶衣」給完全扼斷了一般,嗓子眼裡火辣辣的很是難受,強烈的求生意識讓古星月不斷的掙扎著,但是無奈四肢的力氣就像被什麼抽了一般,絲毫使不上力氣。
「哈哈哈……想讓我放開你,你做夢,很難受是吧,呵呵呵……這就對了,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兒的!」那個「柳蝶衣」說著更是加重了手上的手勁兒,手上的力氣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呃……呼呼……放……放開……我……呼呼……呃……我……」古星月奮力的想要阻止眼前一臉很是享受愜意表情的「柳蝶衣」,但是無奈,手上卻是完全使不上一絲絲力氣,只能難受的伸出舌頭無比渴望空氣的想要呼吸,她難過的甚至眼角在不受控制的一直流著眼淚。
此時的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她還不想死,在這裡還有她的牽掛,她心心唸唸的人,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出她真正的心是怎樣的,還沒來得及和他道別,還沒來得及把她心中以前她想說而不能說的話都通通說出來呢,她在這裡還有很多遺憾的事情還沒有做。
還有很多……很多牽掛的朋友,兄長,長輩還沒有來得及說聲抱歉,一瞬間心中的想法變得複雜多變,古星月的心思由於眼前這個「柳蝶衣」再次的加重力氣,而變得越來越混亂起來,直到……她的眼前漸漸的變成一片灰暗,直到那個她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開始變的越來越模糊,她心中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恐懼,越來越悲傷起來。
「古星月,古星月,你怎麼了?哪裡痛,哪裡痛,你……不要嚇我,列兵古星月你到底怎麼了,到底哪裡痛?」白寧偉一邊不斷的擦著古星月由於噩夢滲出的越來越多的冷汗,一邊心疼的想要把此時緊蹙著眉頭的古星月叫醒。雙手也緊緊的握住古星月的手,想要給古星月力量,也給自己力量,能讓自己繼續守護著他最愛的人。
「啊……啊呃……呃……呼呼……」古星月突然從噩夢中驚醒,聲音無比沙啞的呻吟一聲,嗓子中火辣辣刺疼疼的難受感覺,讓她一時間說不用出話來,她似乎還一時之間不能從剛才那個讓她心驚膽戰的噩夢中清醒過來,下意識的輕起櫻唇,不斷的呼吸著眼前的新鮮空氣。
此時的她只能半睜著眼睛,努力的想透過眼前昏暗的燈光看清楚眼前的人影到底是誰,當她的耳部神經終於聽到了他曾經熟悉的低沉帶有一些些磁性的男音,她眼前的視線也漸漸的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一下子看到眼前的人變成了她剛才在夢裡的牽掛,一下子古星月眼睛變得濕潤灼熱起來,眼角很快的流出了晶瑩的淚珠。
「古星月,你……你怎麼了?哪裡難受,哪裡難受,呼呼……你等著我去叫蔣曉珍來給你止痛,你等著……」白寧偉說著就要起身去叫已經休息的蔣曉珍,但是他一起身就發覺自己的手被古星月緊緊的抓住。
他的身子一頓急忙轉過身來,看到了古星月由於要阻止他而手臂用力,一下子疼的更加慘白的臉色,白寧偉頓時心中一痛,立即再次回到了古星月的床邊。看到古星月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白寧偉立即把耳朵貼到了古星月的櫻唇邊,想聽清楚古星月到底是想說些什麼。
「呃……啊……呃……別……別……別走……我……我怕……」古星月用盡全身的力氣,強忍著手上手臂上的疼痛感,她的櫻唇中才很是艱難的吐出這麼幾個字。
「好……好,我不走,別怕,別怕……有我在這裡,有我在這裡……有我在這裡……別怕……別怕……有我在……」白寧偉輕輕的掠過古星月受傷的右手臂,把古星月的頭小心翼翼的攬在他的臂彎中,隨即一隻手反手緊緊的握住了古星月的手,像是再跟他做著什麼承諾似的,不斷的重複著那幾句話。另一隻手也開始安撫性的不斷拍撫著古星月的後背,讓她原本因為噩夢而變得異常緊張害怕的後背漸漸的鬆弛下來。
「嗯……嗯……呃……」能夠這樣的緊緊靠在自己的心愛的男人懷中,一時之間古星月以為自己還是在自己的幻想當中,於是開始很是放心的把自己的身子緊緊依偎在白寧偉溫暖而充滿安全感的懷中,心中的恐懼,手臂的疼痛,嗓子的刺疼火辣,渾身的時冷時熱,也隨著耳邊穩步跳動的心跳聲,而漸漸的離著她的世界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她隨即眼睛再次迷迷糊糊的閉了起來再次昏睡了過去,但是她的嘴邊依然帶著滿足的淡淡笑容,讓一邊的白寧偉心中更是心疼了起來。
等到古星月終於睡熟了,白寧偉才小心翼翼的把古星月放好,隨即再次拿起帕子不停的洗著,擦著古星月額頭因為發燒而流出的汗水,直到她額頭的溫度終於漸漸的退了下來,口中也不再難受的輕聲呻吟了,他才長舒了一口氣,再次把古星月的身子輕輕的攬在了他的懷中,再次不斷拍撫著古星月的後背,讓她睡得更加的舒適安心。
再次看著古星月原本因為失血過和疼痛而慘白的臉上終於稍微有了一些紅潤,白寧偉的心中始終提著的那塊千斤重的大石頭才終於落地了。
此時他才開始打量起,他以前幾乎都沒有機會好好審視的古星月沉靜迷人的睡顏,心中不禁輕笑一聲:呵呵……一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他就禁不住臉上露出了笑容,想想那個晚上他剛剛在海上執行完任務,臉上的迷彩還沒有洗掉,還拖著同樣也是受了傷的手臂正先石磊一步朝著海訓場的醫務室慢慢走去。那個時候對自己地盤的熟悉感讓他很難得失去了他平常習慣的警惕性,隨即竟然被這個像猴子一樣的丫頭兒給騎在地上打,最後她甚至還是出了陰招,唉……還真是佩服她的膽量!
他在想如果那天晚上他並沒有受傷,那麼那天晚上他也不會回海訓場去修養,他不去海訓場修養,也不會正好遇到誤把他當成海盜正埋伏在那裡的古星月,也就不會見識到她那精妙絕倫的狙擊技術和亂中有序的招數,也就不會對她產生興趣,也就不會把她破格挑選成他那一年特殊培養的士兵了,那麼也許他們真的要從此就錯過了,一想到這裡白寧偉心中隨即暗自慶幸著,好險,還好,還好,他沒有因為任何的意外而失去這個和古星月這個很是個性彪悍迷人可愛丫頭兒的相遇!
想著他笑了笑,隨即開始打量起古星月的五官起來,不粗不惜的眉毛,怎麼看怎麼迷人,此時正安靜的合著的眼皮下,是他記憶中靈動黑亮的眼眸,秀氣直挺的秀鼻怎麼看,怎麼可愛,最主要的是她秀鼻下的那小巧迷人的櫻唇,怎麼看,怎麼更是迷人。
於是白寧偉的心漸漸的有些悸動,完美無瑕的臉龐不由自主的隨著此時心中的真實想法而離著古星月的櫻唇,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