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小心了!」林陽大喝一聲,突然發出一劍。
令狐天只見林陽的長陽劍突然變成了數百把影子,竟隱隱的要把自己包圍在劍氣裡面,不由大驚道:「凍血劍?!」
令狐天一見林陽使出凍血劍,急忙將修為拔高到了武尊七品中期,看看脫離了戰鬥圈。
「師傅,我輸了!」林陽見令狐天跳出圈子,彎腰說道:「我劍法全部施展完畢,輸了!」
「不,你贏了!」令狐天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你可知道這凍血劍乃是紫鱗門的獨門絕技,據我所知,師門中從來沒有一個人在武尊六品之前學會這招,雖然你的凍血劍威力不足,但是卻也讓我不得不將修為提高才躲過去,說起來,你已經贏了!」
「師傅,不知道可有缺陷?」林陽沒有因為令狐天的誇獎而高興的找不到北,相反,剛才使出的那一招,是林陽在晉陞武尊三品的時候琢磨出來的,但是自己隱隱感覺有些不足,便問令狐天。
「你說呢?」令狐天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林陽。
「除了出手有點慢,這招我總感覺少了什麼……」林陽回味著說:「好像是殺氣,不對,也不是殺氣,是……」林陽想要形容,卻一時找不到形容詞。
「呵呵,是霸氣!」令狐天說道:「作為我們紫鱗門的立山之招,沒有霸氣怎麼行?你所說的,就是霸氣!」
「可是我聽說劍乃君子啊!」
「何為君子?」令狐天反問:「君子就不要有霸氣?難道只有用刀才能有霸氣?你錯了!」
「所謂君子,胸懷大志,寬以待人,以德服人,是不錯。」令狐天拉著林陽,又招呼眾人也圍過來:「君子,需要的除了氣質,除了學識,更重要的,還是要有霸氣!要有捨我其誰的霸氣!」
「沒有霸氣,在很多時候是被人當做軟柿子的。」令狐天說道:「也許你們會說什麼扮豬吃老虎,可是,不要把所有的人都當做傻子!低調是沒錯,但是低調到沒有譜就是裝逼,而裝逼的下場就是會死的很慘!你們平時對自己的兄弟親人可以沒有霸氣,可以遵循『謙謙君子,用涉大川』的道理,但是,對敵,你們必須要有霸氣!」
「你們自己對敵的時候或許可以扮豬吃老虎,甚至扮豬吃大象,但是,你們在帶隊作戰的時候如果還這樣,你們的士氣就輸給了對方,一旦士氣輸了,想要重振起來,是十分艱難的,也是幾乎不可能的!輸了士氣,就輸了戰場!輸了戰場,就輸了戰鬥,輸了戰鬥,就輸了生命!」
「同樣,用劍也要有霸氣!劍鋒所指,所向披靡!這才是劍道的真諦!」令狐天看著眾人說道:「有了霸氣才會給對手壓力,讓對手震驚,進而慌亂!但是如何讓對手慌亂卻是你們應該好好思考的,這也是我之所以允許你們連一些小陰招的原因。你們,明白了?」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
「陽陽,你跟我來!」令狐天起身往通道走:「跟我出去看看赤目火猿說的地方是哪裡,也許是咱們熟悉的地方也說不定!」
「需要小猿帶路嗎?」林陽緊隨令狐天往外走。
「不用,我們就這麼走走吧,多年沒走路沒打架,這把老骨頭還真是不適應呢!」令狐天伸了個懶腰:「走走吧。」
「是,師傅!」林陽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令狐天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或許是發現了這亡幽森林的秘密也說不定。
「師傅你是發現了什麼?」倆人越走越遠,林陽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路,但是按照令狐天的話說就是,這破地方,是個武聖就能走出去。
「很難說,但是我總感覺那天赤目火猿說的地方似曾相識一樣。」令狐天沉思著:「這片森林,很神秘。或許,你有機會揭開它的神秘面紗吧!」
「我?」林陽聽到令狐天這麼說皺起了眉頭,連令狐天都不能,林陽自問,自己可以嗎?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啊!該來的總會來,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林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行了,或許是你的造化呢!」令狐天看到林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撇了撇嘴:「馬上要出去了,這裡不是洞中,沒有一點陽光,出去之後先閉緊雙眼,等我說睜開的時候再睜開!」
「是,師傅。」林陽聞言急忙感應,這一路完全是在一路向上,林陽也沒有時間感應,當下聽到令狐天說馬上到了,立即依言閉緊了雙眼。
感受著混雜著泥土和落葉氣息的微風,林陽忍不住伸開了雙臂想要擁抱著大自然的氣息。這氣息,是上一世,是地球,所沒有的!
「奇怪,又是那種那覺的!」林陽莫名的悲傷感覺在下一刻又湧上心頭,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看看就知道了!」令狐天聽到林陽說那感覺又來了,說道:「或許這種氣息只對武尊起作用吧,我還是沒有感覺,呵呵。」
「我此奧!」林陽睜眼一看,眼前熟悉的場景讓林陽罵出了聲,哪啊?正是上次大戰森蚺,閃電豹突破晉陞到天獸的地方!
「呵呵,你慢慢感受吧!悲傷的氣息?呵呵……」令狐天呵呵半天,還是沒把心裡話說出來。
「啊!!!去死吧!!!」林陽惱了,這叫什麼事啊?
林陽和令狐天站到水池邊上,心中懊惱。啊?只對武尊起作用?我說怎麼那些世外家族不來這裡面呢,武聖有多少,林陽不知道,但是各家族的武尊要是來了,感受著奇怪的氣息,多半也不會往裡探查了,畢竟誰都不願意將自己好幾千歲的壽命交代在這裡吧。武帝?那跟別想了,來了絕對是裡面的靈獸改善伙食的。
林陽這一發洩不要緊,鴻清風正沒事準備喝點呢,被林陽這一嗓子嚇了一跳,一看又是這小子,不由得震驚了一下,立即察看。亡幽森林的上方驀然出現了一雙碩大無比的眼睛,不過,別說是令狐天,就算是歐陽無天來了也不一定能發現。或許紫鱗門的開山祖師天麟道人來了能看到吧。
只聽鴻清風到喃喃地說:「這小子這才一個月就到了武尊四品中期?咦?好像曾經到過六品中期?還有旁邊那個武聖?熟人的氣息?是誰呢?」
鴻清風一眼看穿了林陽的修為是掉回來的,而且就算是令狐天隱去了自己的氣息,他還是捕捉到了:「天麟道人的傳人啊!我說呢!這就是一直在那小子身體中的魂體吧?呵呵,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了身體?不對,他們去過那裡了?」鴻清風的眼神順著他們的氣息探索到了他們來的那個洞口,儘管洞口被兩人重新遮蔽了,但是依然沒能逃過鴻清風的眼睛。
「沒想到是赤目火猿那個小傢伙,呵呵,能從那個地方取回舒筋果,也不枉費我當年的心血啊!嗯,沒白種啊!」鴻清風看到兩人來的方向,很快就明白了令狐天恢復肉身的來龍去脈。
「喲呵,水平不賴啊,看來我再不走,就被發現了啊!」鴻清風剛才感歎自己心血之時的不經意一聲歎氣引起了空氣的細微的動盪,那動盪比微風還微弱,竟然被精神高度集中的令狐天捕捉到了。當下鴻清風已經收回神念喝酒去了。
「嗯?沒了?」令狐天剛剛捕捉的氣息竟然瞬間就沒有了,納悶之餘,卻是不由得的說出了聲。
「啊?神馬沒有了?」林陽正歎息呢,忽聽到令狐天說什麼沒了,以為是問自己感歎完了呢,說道:「哎,師傅啊,我命苦啊!」
「啊?你命苦啊?哭什麼?」令狐天也被林陽這歎氣搞得有點丈二的和尚了。
「師傅啊,哎!」林陽看到令狐天不解,說道:「你說我自從來到這裡,三個月了吧?三個月之內我幾乎沒有好好休息一天啊!這也就算了,我這身體還被打碎過,小腿也沒過,修為更是和過山車式的,高了低,低了高的,現在還有一個大秘密等著我去揭開……我,我怎麼這麼倒霉啊!」
「啊?」
「師傅,人家小說裡的主角都是神功蓋世,運氣極佳,美女如雲常伴左右!我呢?我咋這麼命苦啊!」或許林陽在見到夢靈兒和高雪的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這麼感歎了吧?
「……」
「師傅,我命苦啊!嗚嗚……」林陽欲哭無淚的看著令狐天。
「行了,就你會訴苦!你沒歇著我也沒歇著啊!」令狐天一聽林陽這麼說不幹了越說越憤慨,這小子,太會得了便宜賣乖了!「哦,就你修為和過山車似的?難道我不是啊!你身體碎了,我的身體五千年前就碎了!你身邊沒有美女陪伴,可美女也沒陪著我啊!你好歹還勾搭了個高雪,我呢?昂?」
「啊?」聽到這話換成林陽目瞪口呆了!
「啊什麼啊?嗯?我要是能探索這亡幽森林的奧秘還需要你嗎?問題就在於這亡幽森林的禁制對我不管用啊!」令狐天說到:「行了,趕緊回去吧!過了今晚我就回去,你林家少了我能行啊?告訴你吧,回去之後肯定有一堆事等著我呢!你以為我很閒嗎?」
「……」
兩人這個時候很默契的沒有說話,順著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