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請一名武帝二品高手未免太瞧得起林家了!」高雄聽到高世秋竟然讓自己去天外樓請一位武帝二品殺手去刺殺一個小孩,不滿的說道。
「你知道什麼!」高世秋狠狠地說:「林家能讓韓家一個不留的全部死在林家,那除了林陽的師傅那個老傢伙,肯定還有武帝的高手,我估計林青山很有可能到了武帝二品或者一品巔峰,要不然林家怎麼會贏得那麼乾脆?武帝二品殺手,不知道能不能行啊!」
「好,既如此,孩兒馬上去!」高雄說完起身,準備了一千兩黃金,去了天外樓雲州分作。
雲州城本來就是個小城,處於這片大陸的西北端,海拔較高,氣候較為寒冷,所以在此居住的人不多,總起來一千萬左右,僅相當於地州城的十分之一不到,和中州城那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而高家雖然實力較之賀家和楊家相當不濟,但是在雲州城那也是首屈一指,所以平時辦什麼事從來不遮遮掩掩,這次也一樣。
「高家主,今日怎麼有空光臨我天外樓啊?難道小小的雲州城還有人敢和高家作對嗎?」分作大堂管事見高雄大搖大擺的進了天外樓雲州分作,立即笑臉迎了過去。
天外樓作為這片大陸最知名的殺手組織,已經存在了兩千多年,誰也不知道天外樓的高手到底有多少,但是凡是天外樓接下的案子,沒有一次辦的讓僱主失望。天外樓對外的宣傳就是,只要您有錢,有靈藥,您要對方什麼?左胳膊右胳膊?左腿右腿?左眼右眼?半條命還是一條命?只要僱主提出要求,給了足夠的佣金報仇,還從來沒有不成功的時候。
「雲州城自然沒有人有那麼大膽子,此事和你沒法談,我需要找你的分作地座主面談。」高雄看都沒看那位管事。
「哦?既然高家主有大買賣,那我即刻就去稟報我們的銀座主,請高家主在此稍候。」那位管事也不在意高雄的態度,轉身去了後堂。
「座主,高家家主高雄在大堂等候,說有大買賣,不能和小人談。看來是要僱傭武帝殺手了。」那位管事進到後堂,在門外稟報。
「哦?是嗎?侯鎮,你帶他去議事廳,我去會會他。」說話的就是天外樓雲州城分作座主銀蛇,武帝九品初期的修為,同時也是天外樓的銀牌殺手。
作為古老的殺手組織,天外樓的規矩很嚴明,僱傭銀牌和金牌殺手必須要有樓主親自同意,而僱傭銅牌殺手以及武帝之上的高手必須有當地座主親自點頭同意,同時也要確定暗殺的對象是何等修為,需要派出什麼樣修為的殺手去執行任務,收取多少報酬。
金牌殺手僱傭金額是五十萬兩黃金,據說金牌殺手共有四位,全是武尊二品以上的修為。
僱傭銀牌佣金是十萬兩黃金,據說銀牌殺手共有八人,修為全部在武帝九品以上,有沒有武尊高手不得而知,這位銀蛇據說是銀牌殺手中修為最低的。
銅牌殺手佣金是黃金三萬兩,一共十人,修為最低的都是武帝六品初期。雲州城內有兩位。凡是僱傭武帝五品的殺手,報酬是一萬兩黃金,武帝四品的殺手佣金是五千兩,武帝三品的殺手是黃金四千兩,武帝二品的殺手是黃金三千兩,武帝一品的殺手是黃金兩千兩。每筆買賣都是先交付一半的佣金,事成之後在收取另一半,事敗則不收佣金,但是那一半佣金是不退的。因為作為殺手,事敗就意味著身死,所以這個規矩倒不是天外樓不講理。
這次高世秋命高雄帶了一千五百兩去僱傭武帝二品高手,顯然很懂行市。
「是什麼人敢惹高家?還非得高家主親自過來?」銀蛇剛進議事廳,便見到了站在廳內的高雄,抱拳道:「在下便是這雲州分作地掌櫃的,銀蛇。」
「久仰銀前輩高名,今日幸得一見,晚輩不勝惶恐,不勝感激涕零!」高雄一聽來人就是雲州分作座主銀蛇,當下剛進還禮:「晚輩高家家主高雄,拜見前輩!」
「呵呵,好說,好說。」銀蛇走到主位,請高雄入座:「高家主請座。來人,奉茶!」
「銀座主不必客氣,晚輩今日前來乃是奉了家父之命,一來是看望銀座主,二來是要請一位武帝二品的殺手。」高雄等上完茶之後欠身說道:「還請銀座主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派一位二品巔峰的殺手才好,我擔心點子太硬了,派一般的殺手會比較棘手。」
「哦?難道高家主要殺的人是林家的人?」銀蛇一聽高雄這麼說,便猜到了大概,就在高家收到信息的時候,天外樓的總部已經傳來消息,將林家所有的首腦人物明碼標價了。而高家和林家的恩怨想來也不是什麼秘密。
「銀座主真是神機妙算,正是林家少家主,林陽!」高雄見銀蛇一語道破了點子的對象,不由得心生佩服,又有點納悶。
「呵呵,這倒不是什麼神機妙算。只是一個時辰前我剛接到了總部的通知,說林家一夜之間滅了韓家,實力不可小覷,總部唯恐此時有什麼奸佞之人趁著我們消息閉塞來放煙霧彈,所以特地把林家幾位重要的人物的性命已經明碼標價了。」銀蛇見高雄開口就要殺林陽不由得心中暗罵,點子果然夠硬,要不是總部說此人非銀牌殺手下手不可,今天可就真吃虧了。武帝二品巔峰?去給人家塞牙縫嗎?
「哦,不知林陽標價是?」高雄一聽銀蛇說他說奸佞小人已經有些不悅,現在又聽到說什麼明碼標價了,便問道。
「說來很奇怪,林陽的身價是十萬兩黃金,比他的爺爺和父親值錢多了!」銀蛇回答說:「他的爺爺是黃金五千兩,他的父親是黃金四千兩,他的母親才黃金三千兩。而且,若是真的要擊殺林陽,必須一次性全部付清十萬兩。」
銀蛇知道高世秋的性格,他絕對不會拿出這麼多錢去買一個小輩的性命,索性把林家其他人的身價都報給了高雄。
若是現在生死未卜的林陽知道自己那麼值錢,會不會把自己炸成無數片的身體收集起來給天外樓送過去。
「點子那麼值錢?」高雄聽了銀蛇報價嚇了一跳,乖乖,十萬兩黃金?還要一次性付清?那可是僱傭銀牌殺手的價格啊,真的那麼值錢?自己帶的這點錢才夠楚馨蘭的?
「是的,」銀蛇看到高雄一臉驚訝的表情笑了笑說:「一開始的時候我也納悶,會不會是總部搞錯了,但是我突然想起來林陽好像有個實力不俗的師傅吧?據說連韓家請來的高手都沒能活著回去?」
「啊,對!」高雄聽了銀蛇這話心中大凜,高世秋和高雄是真心把林陽的大能師傅給忘了,要不然不會輕易來買林陽的性命。這幸虧雲州分作和高家關係還可以,若是真的派出了武帝二品巔峰的殺手,那高家豈不是真成了銀蛇嘴裡的奸佞之人?
想到這裡高雄急忙開口解釋:「晚輩和家父竟然忘了此事!哎呀,真是險些誤了大事啊!我現在就回去請示家父,看看如何是好。」
「呵呵,無妨,你去吧。」銀蛇沒有在意的樣子。
「晚輩告退,晚輩告退!」高雄一邊叨叨一邊趕緊出了天外樓。
乖乖,幸虧銀蛇脾氣好啊,要是換成自己,非得當場給自己來一拳,武帝九品初期的一拳,那是何等威力?這一拳要是打在自己身上……高雄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這傢伙,不死也骨折啊!
高雄出了天外樓急忙翻身上馬,急急趕回高家面見高世秋。
就在高雄從天外樓出來不久,十幾隻信鴿騰空而起,這次方向很明確,中州城!
「什麼?十萬兩?!」高世秋聽了天外樓的報價也是一驚。
「爹,難道忘了現在的林陽可是有為武尊修為的高手師傅啊!連牛家的幫手都被他師傅殺了,這林陽十萬兩,其實很合理啊!」高雄見高世秋一臉震驚,急忙開口提醒。
「哎呀,真是,把這事忘了!」高世秋一拍腦門:「真如此,莫說十萬兩,就是百萬兩去請傳說中的天外樓主都不為過啊!」
「父親所言甚是!」高雄急忙附和。
「哎,本來想著讓林家斷子絕孫的,眼下來看,此計是斷斷是不可行了!」高世秋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難道我們就這麼放棄嗎?」高雄見高世秋如此模樣,說道:「難道我們就只能等死嗎?連個墊背的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
「父親,若是林家真有亡我之心,大不了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高雄一咬牙:「不就是十萬兩嗎,我們高家出得起!」
「這?好吧!你今晚就帶上五萬兩去天外樓,看來這次只能是銀蛇親自出手才行了!」高世秋還是一臉的頹廢。
「父親,林陽和其他人不一樣,必須一次性付清十萬兩酬金才行……」
「那就給!全給!」高世秋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幾個字:「讓銀蛇盡早動手!明白了嗎?」
當晚,高雄帶了十萬兩金票又去了天外樓,見到了銀蛇。
「看來高家這次是真的要林家斷後啊!」銀蛇聽到高雄並明來意之後派人收好了金票,說道。
「是,這次高家本就凶多吉少,家父托晚輩轉告銀前輩,還請銀前輩早些動手,家父等銀前輩凱旋之時為前輩接風。」
「殺林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必須先確定他的師傅不在他身邊,要不然本座此去不是有去無回嗎?」銀蛇聽到高世秋竟然催促自己行到不免心生怒意:「回稟高世秋,就說這個任務我接了。我只能保證十天之內解決了那小子,如果你們覺得十天太慢,大可以另尋高手!」
「十天不慢,我即刻回稟家父,晚輩告退!」說完,高雄唯恐銀蛇後悔一樣,急忙告退了。
「哼!」銀蛇見高雄離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來人,給我準備一份地州林家的地圖,標注出林陽的居所,明天一早我要去地州,十天就回。」
高雄回到高家稟明高世秋,說這次銀蛇親自出手,十天之內林陽準死。
「嗯,那就好,下去早些休息吧!」高世秋聽完之後心中暗喜,林青山,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