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看到,小紅居然偷偷而笑,想起之間的姐妹情誼那般甜美,那般動人心魄!說實在的,姐妹情大過一切,甚至於大過仇恨。
說來小紅十分痛恨重生前世的所作所為,不過那畢竟已是前世之事,與今生無關,尋仇倒不如成全,成全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百年好合相親相愛白頭偕老。
這一切是小紅默默送給小蝶和重生的祝福,雖說心聲祝福不如語言祝福來的實際一些,但是小紅有這份心也很難能可貴了。
小蝶很為感動,熱淚瞬間湧了出來,淚滴默默無聲而落下,但是掉在地上的瞬間心如刀割一般的痛,伴著陣陣哽咽眼睛逐漸模糊起來,是自己害了大家,害得大家千年以來被封在古墓之中,受盡千年熬盼之苦。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赫然傳來。
小蝶則是一驚,此人悄無聲息而來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無所察覺看來是有備而來。
「誰?」小紅提了提嗓門問道。
「是我,給你們送茶水來了……」門外之人回道。
小紅一愣!丫的,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阿春前來必有目的,不然她剛一回來平白無故上來給送茶水,不可能的事情想必其中必有蹊蹺。
小蝶過去為阿春打開屋門,阿春便陪著笑臉進屋,隨即將手上的茶壺和茶杯放於桌上,笑道:「吃完飯你們就立馬上了樓,想著你們一定很口渴,所以親自泡製一壺茶前來孝敬二位,感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讓我有機會返回家鄉常住一段時日,以表謝意奉上家鄉土產茶葉,二位慢慢品嚐!」
話語間,小紅猛地轉身將桌面上的茶壺帶著茶杯一同翻在地上,只聞嘩啦一聲全部碎掉,如心碎聲一般。
「裝什麼裝?你以為拿來一些茶水我們會給你留情面?我去!姐是什麼人物你比誰都清楚!惹毛了姐非活吞了你不可……」小紅言語之時幾乎是靠近阿春耳邊,那種恐嚇的感覺味道十足。
阿春只是愣了一下,隨後往一旁躲了躲冷冷言道:「誰怕誰呀?我知道你們是鬼怪,可我就是不怕!有種我們走著瞧……」阿春匆忙離去,口中說什麼不怕,不服輸不顯弱,可是那種慌張已經寫在了臉上,無可逃避**裸的被小紅和小蝶看穿,法眼恢恢疏而不漏。
小紅瞧著阿春已走慌忙將屋門關了起來,轉身笑道:「真是痛快極了!這樣的日子才有激情,才有活力,才有魅力!」
一時不鬥嘴小紅就覺得渾身上下不舒服,尤其是阿春回鄉的這段日子,彆扭真沒啥意思,現在阿春回來了往日的感覺也隨著一同復活。
小蝶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方才長歎一聲,隨即坐在桌旁無奈道:「你呀,就是這張嘴惹人!你惹毛了阿春對誰也沒有好處,萬一阿春將我們的身份告訴了鍾道姑可怎麼辦才是?」
小蝶的一陣嘮叨小紅像是沒聽到耳中,任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讓小蝶觸景生情,似乎想起了當年那個弱小的黃毛丫頭。
記得當年小蝶在大街上看到小紅時,小紅已經餓了好幾天沒有吃東西,可是有好心人給她饅頭她卻不吃,還開口大罵起來……
好心人是一位商人,看其可憐才施捨一些吃的給她,怪只怪話不好聽了些,但是也處於無心之舉,也只是好言其勸罷了。
還記得那好心人這樣說了一句,「叫花子不好當呀!年紀輕輕的找一家適合的主子當丫鬟也比在這裡挨餓強!」隨即將幾個熱乎的饅頭放在小紅面前,小紅那時候的穿著確實很像個叫花子,頭髮凌亂無比,誰過來也會這般想。
小紅一愣,將眼前的幾個饅頭扔到一旁,恰好是雨過天晴之時,饅頭在泥水裡滾動幾下,看樣子是不能吃了。
「你說誰是叫花子?你眼睛張頭頂了還是瞎了?姑奶奶我哪裡像叫花子了?啊?」隨即伸手猛推商人一把,由於用力過猛,商人猛坐在泥水中很是生氣,剛想開口但是沉思片刻將想說的話硬吞了下去,也罷!這人落魄到這個樣子實在是可憐!不做太多計較,或許是情緒不穩定。
商人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水冉冉遠去……
恰好小蝶要返會花月樓經過此地,站在一旁盯著小紅一直的看,又是可憐又是可笑,瞧著這丫頭很討人喜歡,便吩咐身邊人帶她回了花月樓。
小蝶身上也沒帶多少銀子,帶她回去向老鴇借一些,好讓她吃飽肚子,然後再找事情做,誰聊到老鴇盯上了小紅,說是花月樓缺人,讓小紅留下來幫忙,具體事務是在後院劈材挑水之類的重活兒。
小紅聽著心動了,管吃管住還有銀子拿毫無考慮的先留了下來,一晃幾個月過去,雖說這些活兒都是一些很費力氣的粗活兒,但是小紅干的有勁兒,幹得恨踏實,不比賣身賣藝強。
有一天老鴇非要逼著小紅去陪酒,說是有一位大爺看上了小紅,只要陪酒就會有很多的銀子,小紅也不好推辭,因為老鴇對自己很是照顧,錯認為老鴇是好人,是可信之人。
去了之後沒喝幾杯小紅就覺得身上火熱,昏昏沉沉不知做了些什麼,此時忽然有人推門闖入,將小紅一巴掌打得清醒過來,原來這酒裡面有問題。
小蝶看著衣冠不整的小紅則是苦苦搖頭,無奈而言,「不知羞恥!我帶你回來不是讓你自甘墮落,而是讓你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你倒是好?看上了這花紅酒綠之地?你對得起誰?我真是瞎了眼錯看與你……」
小紅都不知怎麼解釋這一切,還好小蝶感到的及時方才沒有**,若不然一切都完了。
事後小蝶找到了老鴇,將事情挑明說來,說是要將小紅收為丫頭,老鴇也不好說個不字,因為小蝶可是有頭有臉的歌舞伎台柱,這白花花的銀子像流水一樣嘩嘩的一直進,為了一個小丫頭翻臉似乎不值得!最後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並且承諾不在逼著小紅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