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鍾道姑是有特許的,只要來找判官可以直來直去,不受任何規矩,不過最近換了一批新鬼卒,不知情也是在所難免的!
「哈哈哈,原來是鐘師傅呀?妹子呀?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看起來你倒是很有活力的嘛?居然和一群小鬼抖了起來?是不是最近閒得慌鬧地府來了?」判官笑道。
只見判官緩緩走來,然後接著言道:「你們都退下去吧,這位是我老朋友了,是來找我的」
忽聞此言圍在四周的一些鬼卒便開始散開各歸各位,判官對著鍾道姑笑了笑,覺得這個鐘道姑越老越是返老還童,想進來也不難,叫人通報一聲不就好了,怎麼就鬧騰起來了?
「我說你是老糊塗了?你這麼一鬧若是驚動了閻王還了得?就算是我為你求情也是無能為力!以後直接讓人找我出來,此時比不了昨日,這裡嚴得很,就你來此沒有特許是進不去的!」判官大人無奈道。
鍾道姑一愣!「啥?你不是給力我特許嗎?以前都不是可以直接找你的,怎麼現在就不行了?你該不會是也想收點什麼好處吧?那好,大不了我回去多給你們送些金銀財寶過來,這總成了吧?」
瞧著鍾道姑說話的樣子似乎很是生氣,不過這判官一聽這話可火了,當下怒道:「你這老婆子?怎麼多年不見話越說越難聽了?你以為我是那種愛財之人?你恐怕是看錯人了,既然這話也說到此處,你還是請回吧,怪我我當年瞎了眼交錯了朋友,不送!」
這判官猛甩衣袖轉身向裡面走去,此時鐘道姑急了,這傢伙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和當年一模一樣!不過這人一向如此,只要說些好聽的便會消氣,一消氣也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我說你別走呀!快回來回來」說著鍾道姑便將判官拉了回去。
此時判官很不耐煩的嘮叨道:「我說你這老婆子快些放開我呀?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畢竟你我男女有別哎呀,快放開呀?」判官顯得很是無奈,對著鍾道姑也是無話可說。
不過鍾道姑依然還是死皮賴臉的拉著不放,急道:「你答應我不走我就放開,不然我就一直這樣拉著你,反正我一張老臉也沒啥,如此一來這地府上上下下都曉得了你判官大人不怎麼老實!」
「啥?哎吆!你就別鬧了好不好,就算我認輸了還不成嗎?你有事情就快些講來,我這裡還有急事要去處理!」判官很一甩衣袖才將鍾道姑雙手甩開。
此時鐘道姑看著似乎有戲很是高興,既然都答應了鍾道姑也不在拐彎抹角了,就直奔主題。
「是這樣的,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下此時住在我家的那個青青究竟是什麼來頭?」鍾道姑言道。
這判官也沒說啥話,直接將大手伸出,隨後一道綠光閃過一本厚厚的本子出現在判官手中,只聞判官冷道:「這可是最後一次幫你了啊?要是下次有事找我可得三思而後行,可別大小事都來找我,我也不是什麼萬能的,若是透漏天機會責罰我的!到那時你沒事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聽著判官的這一番嘮叨,鍾道姑像是沒聽到一般,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那本子,看樣子要將本子搶過來一般。
判官很無奈的打開本子隨便的翻了翻,許久,就在翻到中間之時判官停了下來,瞧著判官那神情似乎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只聞鍾道姑急道:「是不是找到了?讓我看看」說著這鍾道姑便要將判官手中的本子搶過來,可是判官手中的本子那麼一移動,鍾道姑便撲了個空。
此時鐘道姑很生氣,不過看著有求於人家也就將火氣暫時壓了回去,只見判官依然很入神的看著那本子,許久沒有發言,似乎那雙眼睛會魔術一般。
只見判官的雙眼射出一道白光,瞬間又收回,低聲道:「按道理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此人在地府的一切記錄全部勾了去,看來是有人遷入地府幹的好事!不過我剛才施法看了一下,此人極為不祥之物,也就是早已死去,但是魂魄未到地府報道,這肉身也沒有入土為安,據我所知,此人是被燒死的,這以後的事情我無法看到,不過你可要小心來著,此時這畫皮鬼在修煉一種很厲害的魔功,要想降服她也只能智取不可硬敵,因為你不是她的對手!你先回去再說,關鍵之時我會前去祝你一臂之力,快快回去吧!」
話音未落這判官便急著走了進去,鍾道姑晃過神來那判官早沒了蹤影,不過鍾道姑很為吃驚!這青青怎麼會是畫皮鬼呢?按道理青青是畫皮鬼自己應該是有所察覺的,難道這青青一直帶著肉身而行?
一般這些妖孽會修煉一些邪術,利用活人的血肉來充填自己的身體,就算是一副骨架又如何?只要一填充猶如一個活人一般,一般人絕不會發現她已死去!若是如此這麻煩可大可小!
想到此處鍾道姑急著返回鍾道堂,因為鍾道姑離開**很是危險,要是讓那青青有所察覺可就麻煩了,不但無法回道肉身裡,反而自己會變成一個遊魂野鬼!
忽見一陣煙霧冒起,鍾道姑從牆壁裡面走了回來,可是一瞧這屋裡空無一人則是一愣!
難道自己走錯了房間不成?
鍾道姑仔細的看了看,只見這屋裡的擺設很是熟悉,這完全就是自己家沒錯,可是這身體去了哪裡?難道真如自己所想?被青青帶走?
此時鐘道姑急著去開屋門,可是自己的雙手偏偏抓不到門,這摸什麼都是一場空,此時才想到,人在剛死之時都是這樣,有一段時間摸什麼東西都是空的,因為魂魄就是如此,沒了肉身什麼都是浮雲。
此時忽見屋門自己緩緩而開,從外面射入一股強光將鍾道姑的魂魄收走,然後屋門自己一關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