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鐵鏈之人忽然停止了狂笑,凶神惡煞般轉過身怒吼道:「你個臭婆娘,如若再不住口便撒了你的嘴,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們來著,若不是留著你們還有用處早將你撕成碎片,豈有你在此胡亂吼叫的餘地?想活的話便立馬給我閉嘴。」
阿春聽著這般對話揪心裂肺之痛陣陣作怪,便難易其忍的高聲喊道:「你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究竟要怎樣你才肯罷休?我求你快些放了我的爹娘……」阿春的右手用力的狂抓著自己的心口,仿若要撕開胸膛握著那懸起的心,用力握著直到麻木了心間才不會這般的痛。
那手握鐵鏈之人一瞧是阿春來了便是冷哼道:「你這個時候才曉得來求我了,哼哼,你不覺得似乎有些太晚了?我和你說過的,人不犯我我絕不犯人,人若煩我我必要她生不如死哈哈哈……」隨後此人又是好一陣狂笑。
隨後只聞後面的男子皺眉言道:「阿春無需求與他,爹與娘已經是快要入土之人,早死晚死也終究難逃一死,你以後的路還很長,絕不能讓這魔頭牽弄與你,不然你將永遠無法擺脫這個陰影。」
阿春酷酷搖頭道:「不可以,絕不可以讓潔癖郎中傷你們一根毫毛來著,我們分離了這麼多年沒沒能相見,也不知二老過得如何?沒能守在您二老身旁是女兒不孝,此時女兒絕不讓爹娘再受到牽連!」阿春又對潔癖郎中冷言道,「潔癖郎中,你究竟要我如何做來你才肯放過我的爹娘?」
潔癖郎中則是輕聲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說來我也便直說了,我要你想盡辦法將小蝶與小紅趕出鍾道堂,你看意下如何?」
阿春尋思著就算潔癖郎中不提出這個條件,自己也不喜歡她們繼續呆在鍾道堂,如此一來不如順水推舟答應與他,也好救下爹娘的一條性命來。
任在沉思之中的阿春慌忙回過神兒來則言道:「那好,我答應你便是,麻煩你快些放了我的爹娘,並且答應我從此不再騷擾他們。」
潔癖郎中微微點頭笑道:「好,不過你可放聰明些,如若你不聽話會有什麼後果想必你也曉得。」
一陣煙霧掀起潔癖郎中與阿春爹娘消失在黑幕之中。
阿春慌忙喊道:「爹……娘……」
只聞半空傳來潔癖郎中的聲音,「你放心便是,只要你按著我的吩咐去做你的爹娘便會安然無事,如若你想耍什麼花招的話休怪我潔癖郎中翻臉不認舊情,到那時恐怕你連哭都來不及,這是你爹娘的頭髮,免得你醒來會忘記些什麼。」只見從煙霧之中飛出一束花白頭髮,阿春伸出手來將停留在眼前的頭髮接了過來。
阿春雙手緊緊握著那束花白頭髮不曉得心中有多痛,可憐父母老來也得不到安寧的日子,還得處處為自己操心!阿春隨後則道:「好,這你儘管放心便是,既然我答應與你絕不會出口反而,可你也要信守承諾,不然我阿春做鬼也絕不放過與你。」
潔癖郎中不耐煩的言道:「好了,我答應你便是,也是你該回去的時候了,去吧……」
一陣地動山搖阿春惶恐的喊出聲來,待阿春從噩夢中醒來之時發覺手中有一束花白頭髮,阿春緊緊握著花白頭髮獨自呢喃道:「難不成這夢是事實?」
阿春依然回想著夢中的情景,忽聞一聲音在阿春耳旁響起,「莫要懷疑剛在夢中之事,你剛才見到的便是你爹娘的魂魄,恐怕那潔癖郎中已抓到了你的弱點,你日後定要謹慎行事才是。」
阿春感覺這聲音很是熟悉,眸忙忽地四下掃了一遍卻不見其人的身影,阿春慌忙站起身來言道:「你究竟是何人?因何我只能聽到你聲卻見不到你人?你究竟是何方神聖還不快快現身,如若不然我去喊我師父前來收了你。」
阿春覺得體內有一股氣體在四處飛竄,阿春的朱唇微微啟動了幾下,一股煙霧速從阿春口中竄出在其屋裡飛竄片刻,隨後便化為一陣金光點點灑落而下,有位男子隨著金光點點的降落拖影而出飄飄落地。
阿春細瞧此人很是面熟,這不是剛才在水底見到的『傻大頭』嗎?奇怪!他不是已經死去怎麼會在此出現?難不成是那個東西?
阿春慌忙向後速退幾步顫聲道:「傻大頭……我曉得你死的冤,可冤有頭債有主,是那潔癖郎中害了你,你……你應當去找他報仇才是,怎麼找上我來了……」
那男子瞧著阿春很是害怕便解釋道:「阿春無需害怕來著,我此來也並非所願還望阿春姑娘多多包涵,是我將自己的魂魄凝集在眼珠之中,趁機隨著你逃出了那暗無天日的古墓湖底。」
聽到此處阿春便想到在水坑邊發生的事情,是有一對黑溜溜的物體飛入自己口中,難不成是……想到此阿春便再次嘔吐不止。
傻大頭看著阿春如此反應便勸道:「無需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將肚中全部東西一倒而出也無濟於事,因為必須我自己願意出來,若是我不願意的話那東西絕不會私下出來的。」
阿春忽然停止嘔吐,從衣袖將口部一抹言道:「那你現在快些讓它出來便是,我一想起便覺得噁心…….」阿春一提起又是一陣的嘔吐。
傻大頭站在一旁則是一陣的搖頭惋歎,「恐怕此時不行,因為那個東西一旦離開你的體內我的魂魄便會化為無有,我的血海深仇沒報之前我絕不會離開你體內……」傻大頭忽然化作一股青煙再次飛入阿春體內。
阿春忙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腹部喊道:「你給我出來,堂堂一位七尺男兒躲到女人的肚子裡算何本事?快給我滾出來……」
只聞阿春的腹部傳出一陣聲音來,「女人肚子裡我又不是沒在過,我娘十月懷胎之時我也不在她肚子裡,她同樣也是女人,切!呆在女人肚子裡有何不可見人的?打死我也不出來……」
阿春被這傻大頭快活活氣死了,想來許久方才言道:「那好,我就等你犯病之時自己出來。」
只聞阿春的腹部有回應,「嘿嘿,那你就等著吧,我這毛病貌似沒得犯了。」
阿春便是一聲冷哼心想著不如多吃些巴豆把你拉出來,看他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想到此處阿春便悄悄溜出小屋來到鍾道姑房間,阿春曉得此時鐘道姑在廚房裡,也曉得只有鍾道姑房間裡有巴豆來著。
汗!這阿春可真夠狠得,少拿些也不覺得解恨,生怕拿少了不管用來著便連小布袋一起抱走,回到房間裡便服下一些巴豆,阿春獨自躺在床上開心的笑著,迫不及待的等著那傢伙被拉出來。
時間一秒一秒而過阿春感覺肚子裡一陣的翻山倒海響個不停,想必是這巴豆起作用了,片刻過後阿春覺的腹部一陣的巨痛,阿春慌忙起身衝出小屋直奔茅房。
阿春怎麼也沒想到服用巴豆會居然如此痛苦!待從茅房出來之時感覺全身的輕鬆自在肚子裡也舒服了許多,可是沒等走到屋前覺得腹部又是一陣巨痛,便匆匆忙忙又進了茅房,如此一來整整折騰了十多回合,待最後出來之時早已不成人形,汗!只見阿春雙手捂著肚子彎著腰慢慢的往前挪著,待挪到屋裡躺在床上時再也爬不不起來了,阿春痛恨那傻大頭,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受如此大的罪,但願此時那傻大頭已魂飛湮滅,可千萬別再來找她的好。
忽然腹部內又有了動靜,一陣的嘎嘎笑聲從阿春的腹部傳出,阿春一聽是那傻大頭的聲音便曉得自己是白忙活了一場。
腹部內的傻大頭則言道:「我說妹子呀,你這不是瞎折騰來著嗎?我不是都與你說明白了嗎?必須是我自己願意出來,你如此的折騰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看著我都有些心疼來著,唉!」
阿春則是忍了忍腹部的巨痛低聲言道:「你丫的為何不早說?我若是曉得此記不成我便想別的法子,哎吆喂可痛死我了。」阿春雙手捂著肚子一陣的叫喚。
「嘎吱」忽聞一陣屋門被打開的聲音,從屋外走進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