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的解釋這才讓左少弦放下了心來。
左少弦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初音的小腦袋,初音溫順無比的將腦袋在左少弦的手下蹭了蹭之後,壞笑了起來。
「只是,史官哥哥,你這樣一來,你跟東瀛,就再也分不開了,獄島的神位,你早晚也會登上的,您可要好好的保護好獄島,從今往後的所有妖族,可都是你的子民。你現在就跟當初最早的至尊一樣,開始逐漸的積累當中。」
左少弦的臉色頓時苦了起來,但是仍舊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說別的,這信仰之力之神奇,居然連廣陵真君的真火都無法煉化,雖然現在左少弦還沒有找到信仰之力是如何使用的,但是已經能夠感覺得到豐臣工郎的信仰之力如同一條條纖細的涓流一樣,纖細的穿透縈繞在百鬼妖殿的深處,不停的盤旋著。
「不要看我,我只聽說過,但是也不知道信仰之力怎麼用,我又不曾為神,除非去問至尊大人,不過,至尊大人都已經隕落了,我估計,除了潯天位的高手之外,其他普通的普天位的高手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初音似乎能夠猜到左少弦的眼神裡面的意思一樣,懶洋洋的將整個人往左少弦的懷中靠得更近了一點之後,瞇著一對月牙一樣的小眼睛說道。
「史官哥哥,我可能還要繼續進入沉睡狀態了,第二段真名雖然覺醒,但是剛剛被人打斷後清醒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能睡的時候,我還是要多睡著,才能夠慢慢的將真名傳承消化掉,等我成為八歧大蛇的時候,我也可以登上神位,給史官哥哥幫忙了。」
初音迷迷糊糊的樣子讓人是尤其的心疼,左少弦忽然心念一動,百鬼妖書頓時投射出了一道光芒將初音捲了進去,不多時,百鬼妖書裡面傳出了初音的神念出來。
「史官哥哥,你可要保護好我,我要睡了,百鬼妖書裡面還不夠大,不過你如果吸收更多的信仰之力的話,應該還會有辦法讓信仰之力融入百鬼妖書裡面,百鬼妖書如果升級的話,那麼百鬼妖殿也能夠跟隨著升級的。」
說著,左少弦的識海裡面,百鬼妖殿深處,一道虛影投射在了左少弦的識海當中,一團巨大的虛影將初音包裹在了裡面,這次她終於深深的進入了睡眠狀態,開始了第二段真名的融合。
「真名那是什麼東西?我也能夠有麼?」
琥筱一邊拚命的吸收著能量,只求不被打擾,一邊卻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對兄妹以及剛剛出現的投影,心中是各種的驚駭,一般的投影也就罷了,但是能夠從萬里之外不知道什麼地方,毫無動靜更沒有絲毫驚動空間動盪的手段,由不得琥筱不驚訝萬分,要是這套手段有用的話,那豈不是說,自己也有辦法離開萬妖封禁圈,去空間裂縫相對比較薄弱的地方進行渡劫?
現在渡劫,是萬不得已,但是要是能夠換一個地方的話,那說不定還能夠提升渡劫的成功率呢。
只要有一絲的希望,就應該去爭取,這才是我輩修行的風範,不論妖或者人。
琥筱憋了半天,才想到了這樣的一個問題,天空當中,只餘左少弦一個人靜靜的仍舊在回味的停留在半空當中,琥筱的聲音出口之後,才猛然把左少弦從回味當中抓回來一樣的感覺。
「真名?這個真名,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百鬼妖書裡面的記載都空了,對哦,我也得記錄下,關於琥筱你的事宜,積累多了,日後,百鬼妖書就又能變回那本通曉萬事的妖書了,只不過,至尊記載的只是很純粹的東瀛的歷史,我的要求不高,我就記載我一路以來,經歷過的所有歷史吧,可惜妖書的元靈還要從頭的培養起來,還不知道要怎麼孕育出來呢。」
左少弦歉意的笑了笑,只不過琥筱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想要知道真名的意義,他的腳下,那只巨大無比的寄生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的萎縮著,只不過寄生獸委實龐大,就那個肉軀,左少弦就沒有見過比她更大的了。
「雖然威壓我現在已經逐漸的掌握,關於我體內的力量我也開始逐漸的懂得如何運用了,但是實際上,關於修煉一道,我還是個很新很新的新手,琥筱你也不用這樣看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修士。」
「那你還能夠晉陞到普天位這樣的高度,你的骨齡甚至還不足三歲,天啊,怎麼可能,左少弦,你怎麼可能是人類!」
琥筱的額頭忽然亮了起來,一道光芒投射了過來,左少弦下意識要躲之際,但是光芒輕柔,絲毫沒有殺氣的味道,左少弦猶豫了一下的時候,光芒已經照射了過來了。
「琥筱問心,而且我們也能夠窺探一個人的根骨如何,所有在萬妖封禁之地圈養的種類最多的就是琥筱了。」琥筱的光芒一放就手收,琥筱連忙解釋了下。
「骨齡才三歲?我可已經快二十五歲了。」
左少弦苦笑了下,看樣子,血脈蕩清過去,連同骨齡都洗滌去了,只是不知道左上弦是如何研製出這樣逆天的藥劑出來,對修煉瞭解得越深,左少弦是越明白這樣的藥劑的重要性,莫說只是像當初那樣的接受痛苦,哪怕是痛苦再上十倍,也一定會有無數的修士趨之若鶩的,那等於就是一次重生的機會,甚至就是一次晉陞的機會,這樣的機會,可是比渡過天劫來得簡單得多而且成功率要大得多得多了,痛苦算什麼?如果渡不過天劫,那就連命都沒有了,還怕痛苦麼?
只不過,終究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個這樣的好哥哥的,同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好運氣的,史官最倒霉的就是,在自己最為驕傲的地方,然後被人幹掉,想必至死,他都會不瞑目的吧。
「何止不瞑目,神官,史官,兩個縱然算不上是老奸巨猾,但是也都是存活了很多年的老妖了,想不到,連同被我遺棄的肉身都被幹掉,究竟是仙野以這新任的史官為引子串線呢?還是他的運氣委實逆天,一路這樣過來,居然還能夠不死。」
東瀛富士山深處,平靜的山體最深處,熾熱的熔岩上面,忽然睜開了一對赤紅的雙眼,雙眼如血,跟環境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還有這樣的一對雙眼存在。
「最後引下來的居然是廣陵真君,朱雀神火,幸虧本尊已經脫殼數萬年了,否則,在朱雀神火的淬煉之下,保不準連同魂魄都會被燒燬,那可當真是魂飛魄散了,連訴苦的機會都沒有了,仙野算我,我如何不是在算仙野呢?留得魂魄在,獄島不沉,我至尊之位,萬古長存,至於會不會被人記住?比起活著來,會是哪個更加的重要?」
那聲音輕輕的自嘲了笑了笑。
「可惜還是太弱小了,根本無法承受住我的降臨,八岐大蛇,你倒是選了一個好肉身,就且看看你會不會比我更早脫困。」
整個地底世界的深處,聽那口氣,赫然居然還有第二個被困的人存在。
「至尊,你也莫要得意,你我都沒有討得好去,雖然束縛已經少了大半了,但是若是讓仙野的人知道你還活著,我相信他們也不會吝於降下雷霆之怒,直接將獄島抹去的。」
另一個懶洋洋到極點,但是分明帶著三分的稚氣的童音的聲音響了起來,至尊的聲音明顯遲滯了一下之後,忽然發出了一陣陣的不屑的輕笑聲出來。
「他們敢麼?他們要是敢的話,就不至於一層一層的連同下來個投影都跟做賊一樣,這世界是我們的,是他們的,但是最終還是那群不要臉的,未來是誰的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會是他們的,莫看現在棋子眾多,多半的,都是棄子罷了,我早早的都棄子不玩,我倒是可以看看,誰人還能奈我何,說起來,八歧大蛇你不準備謝謝我麼?如果不是我把你拖下水,你還不知道要被他們繼續玩到死才怪,別看天照那小子笑得那麼燦爛,明顯是比你還奸詐許多,虧得將須佐之男推出去,換得你假死的局面出來。」
至尊笑容斂起,仔細看去,那對熔岩上面睜開的赤紅的雙眼裡面沒有絲毫的笑意。
「左右也都是獄島執政之爭罷了,我向來是不爭的,只是,夫唯不爭,卻不代表別人也不爭,紅塵多重,你看不懂的。」
熔岩忽然分開,一個纖細無比的蛇頭慢慢的豎了起來,蛇頭上面,狹長的雙眼慢慢的睜開,吐了吐信子之後,蛇頭的額頭緩緩的裂開,慢慢的升起了一個小女孩的模樣出來,如果左少弦看到的話,想必定然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那小女孩的模樣,不是相似,而是根本就是跟初音一模一樣,甚至連同那裝束跟身後的草椎劍都是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