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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東瀛外圍的屏障忽然猛然炸開,顏乙子一個不防備,被鼓起的氣勢瞬間打飛了出去,若非他的修為高深,恐怕這一下子就能夠直接的幹掉一個小天位的高手了。
「發生什麼事情了。」
浮游的動作最快,嗖的一聲,一把撕開了裂縫將左曉姚塞了進去,自己更不用說了,浮游當真是不愧空間系最強的妖族之名。
「屏障破碎了,那麼,至尊醒來了麼。」
顏乙子狼狽無比的架起了數枚巨大的銅錢將餘波擋在了外面,高聲的問道,身後,浮游閃現了出來,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屏障裡面,沒有一絲的高手的氣息,奇異了,甚至連比較強大的小天位高手的氣息都沒有,好像東瀛都空了一般,剛剛的那一聲轟鳴,準確方位是。」
「富士山的方向,衛星已經將實時照片傳遞過來了,富士山大爆炸,這一次的波及範圍足有上千公里,不過沒有波及到東京,找到左中弦跟左上弦了。」
劉禪的話在空中響了起來,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傳音入耳,而是軍艦的廣播的聲音調到了最大,以他們的耳力,聽到則不足為奇了,剛那一次爆炸,奇異的是,半空以上的全部都受到了波及,但是海面上卻風平浪靜的,沒有多少的波瀾起伏,甚至連軍艦前方,還有一條小魚躍了起來。
「咦,居然要避開我們,兩個不聽話的小傢伙,這樣可不好。」
顏乙子輕咦了一聲,手中的六枚銅錢又回復了原來的大小落在了他的手心,身後的虛空一合,空中飛行的左中弦緊急的停住了腳步,嗅到了空間當中的危險一般,伸手抓住了許域山。
「左曉姚,你還有臉來見我,滾開。」
左中弦聲如洪鐘,怒吼出聲,若非雙手抱著左上弦的話,現在就要兩雙刀出手,饒是如此,空中的威壓也因為左中弦的憤怒而為之一顫,遠遠的顏乙子忍不住砸了砸嘴,驚歎道:「左家這一窩的都是普天位的高手,再這樣下去,妖族中庭可就要被左天下把持徹底了,不過,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思緒還沒有轉停,劉禪的聲音借助著軍艦的揚聲器傳了過來,數十海里的距離對於一艘軍艦而言,倒是真不遠,只是劉禪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若隱若現的。
「許域山中將,請迅速回艦述職。」
「呸,這是怕我隕落麼。」
許域山對著軍艦吐了口濃痰,對著左曉姚豎起了中指。
「什麼東西,別擋路,不然滅了你。」
「國安出身的,就這麼牛氣麼。」左曉姚瞇著眼睛,靜靜的看著許域山,許域山的身後,左中弦的肩膀上,兩柄長刀無聲無息的慢慢的浮了起來,左曉姚的目光逐漸的變得溫和了起來。
「你是唯一不能夠否認,你是我的兒子這件事情,不止是你,包括上弦,少弦,上楚,中瑩,少夏,你們六個人的身上流著的都是我的血脈,父子天性,父女天性,這是無法抹殺的,甚至是你死後,只要你靈魂不滅,為父甚至一樣能夠幫你找到足夠好的妖軀,讓你晉陞。」
「晉陞不人不妖,不明不白跟不死不活麼,我不需要,你休想我們可能承認你,生身之恩,你我之間已然斷絕了,我現在的妖軀是左風流公的,關你屁事,左上弦跟左少弦現在是兩個完完整整的人類,關你屁事。」
倒是沒有發覺,原來左中弦惡毒起來,毒舌的功夫倒是不下於唐逸,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瞬間,浮游的臉明顯黑了下來,左曉姚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
「許域山,你給我下來,堂堂一個中將,國之棟樑,去干涉別人的家事算什麼回事。」
劉秀不知何時被人推上了甲板,在加班上面厲聲喝道,身後,劉禪的身後,一群道人魚貫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無聲無息的升了起來,在半空中就迅速的按部就班的準備好,組成了一個不大的陣勢浮在空中,顏乙子撫鬚落在了陣眼上面。
「沒事,你們談你們的,我們看我們的,放心,我們肯定是不會趁人之危的,雖然所有的妖族都是我們打擊的對象,但是政策是死的,人是靈活的嘛,我們怎麼可能在你們內訌的時候出手呢?更何況東瀛情形不明,老夫還少很多個去探路的炮灰呢?如何捨得你們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就死掉了呢?那未免太可惜了點。」
顏乙子現在的表情就是欠揍二字,左中弦沒有理會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高手,但是,邊上的三百多個小天位高手組成的威壓卻是絲毫不能作假,掃了一眼之後,左中弦空出一隻手出來,單手握住了其中一柄長刀,慢慢的抬高了起來。
「讓開,我現在沒有功夫搭理你們,馬上從我的眼前離開。」
說著,左中弦的身後氣勢如洪,從身上膨發而出,幾乎席捲而過,顏乙子臉色一變,單手一招,頓時,身前的六枚銅錢都齊齊的飛了起來,組成了一個小巧的陣勢當即撐了起來,饒是如此,三百多個小天位組成的陣勢也是硬生生的往下面一沉,才慢慢的被撐了起來。
「好強,這可比老道強多了,左曉姚,這看起來的確不是你能夠生得出來的,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顏乙子口中不留口德的口花花著,但是身前籠在長袖裡面的雙手當中,無數的銅錢飛快的在袖子裡面的那個空間裡面飛快的盤旋跳躍著,不時空中有銅錢炸裂而過,但是迅速的就被更多的銅錢彌補了起來。
「左公風流,好生強悍,比起天機學院裡面的那只水眼碧睛獸的氣息都不逞多讓了。」
暗自的吐了一口氣,顏乙子謹慎的一揮手,將整個陣法都往後退了退,避開了左中弦的鋒芒所在,左中弦也不打算跟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招惹的陣勢對上,只要別來招惹自己,管他是要往哪個方向去呢。
「要我們讓開可以,但是,你總得告訴我們你要去哪裡吧,你這樣急沖沖的過去,路上肯定會被衛星監控住的,到時候被導彈打下來怎麼辦,不如讓浮游送你過去吧,畢竟浮游能夠切割開空間,在空間行走。」
左曉姚似乎根本就沒有感受到左中弦的怒意一般,溫聲的說道,那樣子完全就是做足了一個父親應有的姿態,但是左中弦卻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身後的兩柄長刀像是被附上了磁鐵一般,啪的一聲貼在了左中弦的身後,左中弦的前面,許域山吸了一口氣,謹慎的飛快的繞著浮游兩人離去,看著兩人化作的虹光,身後的浮游似有所動的附耳在左曉姚耳邊輕聲的說了句什麼。
「不用了,我知道他會去哪裡,總不能讓我對他們下狠手吧,上次是因為左中弦的靈魂完全找不到更加合適的寄體,除了左風流公之外,我還有得選擇麼,可惜,現在看起來,根本就是不被領情的。」
左曉姚的神色微微有點黯然,兩人緩緩的沒入了虛空深處,顏乙子反而被愣住了,看著瞬間四下離去的諸人,忍不住大喊了起來。
「喂,這樣不行啊!你們都不打起來,那我們怎麼撿便宜啊!」
「滾。」
回應他的,是從虛空的裂縫出傳出的一聲咬牙切齒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有顏乙子這賊道人在場,以左曉姚的性子,如何可能輕易的放左中弦過去,還不是害怕被這傢伙漁翁得利了,別看現在他笑得嘻嘻哈哈的,還能大聲的開玩笑,要是有機會,他下黑手可是絕對比任何人來得不留情,洞天福地裡面的那幫偽君子,左曉姚自認身為中庭妖族的人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真不禮帽啊!可惜老道士辛辛苦苦從洞天福地裡面出來,都還沒玩夠呢?就這樣得回去了,倒是東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連一點妖族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可惜我不敢進去,不然的話,還是要進去查探一下才是最好的,奈何了,不能進去。」
顏乙子無比惋惜的遙望著屏障炸開之後,露出蔚藍的天空跟深藍色的海面交接的地方的那個遙望只有一小片的島嶼。
「這裡是。」
左少弦暈頭轉向的慢慢的爬了起來,身上重重的,初音小小的身體像只樹袋熊一樣死死的抱著左少弦的身體,將小腦袋埋在左少弦的懷中,卻是已經被劇烈的震盪震暈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但是肯定是在蒼野,蒼野千萬里,就是唐氏也只不過佔據一小塊而已,算上命師諸多世家聚居的地方,也只不過是佔據了一小塊的陸地而已,據我所知,蒼野我所能夠探索到盡頭的,也不過是幾個不敢涉足的禁地,我也無法判斷我們是不是在禁地之內或者更遠的地方,但是,我感覺不到家族的族地,看起來,應該不會離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