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首爾,嚴冬的氣息還沒退去,年輕的少女們便已經迫不及待脫下包裹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厚重大衣,換上輕便的衣衫解放著自己優美的身線,絲毫不在意男人們怪異的目光,以屬於自己的方式迎接著春天的到來。
首爾從來都是不友善的,這在安在型剛從全州到這裡來的時候便知道,只是他不曾想到這座城市竟毫不掩飾其銳利的爪子,乃至於把他抓到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他輸了,徹底輸給了這座城市,或者可以說是在這上面的人。
但他又是倔強的,從小在山裡長大的他,小時候打架輸了,母親也從來都不會安慰他,而是對著他說,下次就算用牙齒咬也要給我咬贏回來。
所以他選擇了最正面的反抗,哪怕在其他人看來只不過是他的愚蠢。
安在型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雜亂的頭髮,滿臉鬍渣,頹廢臉上充滿焦急的神色,正不安地抽著手中的煙頭,不斷抬頭張望著四周。
周圍的人都皺著眉頭對他避之若浼,安在型卻露出笑臉,原本冷峻的臉龐如同嚴冬解凍般令人如遇春風,讓周圍原本繁忙的行人都為之驚歎不少女性頻頻回頭張望。
他加快了腳步,來到中年男子身旁,由衷地叫道:「哥,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