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話後,升哥倒抽了一口氣凝重的說道「小韓,那條路,你不能再去了,我父親,我父親他。」
升哥吞吞吐吐的說,這可讓我聽的十分著急「升哥,劉大爺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唉,你還是自己問去吧,具體怎麼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幾個月前我父親去巡山後,回來就經常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升哥欲言又止,歎了一口氣說。
不著邊際的話?升哥的一句話把我弄的有些摸不到頭腦,隨後我讓大壯帶著劉剛和阿力去外邊轉轉,這附近的商販有很多,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數不勝數。
看著大壯幾人走了,我和升哥朝著劉大爺的屋子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裡面只有一張床,一個立櫃,一張桌子,劉大爺躺坐在搖椅上,手裡拿了張報紙,絲毫沒有發覺我和升哥進來。
劉大爺已經沒有當年的那股子氣息了,絲絲白髮已經爬上了頭頂。
看著劉大爺的樣子,我無聲的歎了口氣,人生就是這樣,有限的時光,有限的青春,似水流年,生命的長流總是從指尖縈繞滑過。
「父親,你看看誰來了。」升哥走到劉大爺的面前說道,聽到聲音後,劉大爺才發覺屋子裡有人,緩緩回過頭看了看我,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遲疑,隨即轉換的竟是熱情。
「是小可嗎?小可你長大了。」劉大爺從搖椅上站了起來,手中的報紙也被他扔到了桌子上。
我趕緊上前扶了一下劉大爺,我並不知道劉大爺是如何認出來我的,事先我也並沒有告訴劉大爺我會來的消息,而升哥也沒有告訴劉大爺我來的消息,難道我的樣子沒有變?我嘲弄的笑了笑。
「老爺子,您怎麼認出來我的?我是小可。」我低頭笑了笑,對於劉大爺我心中除了敬畏便是感激,當年我因為一時好奇進四娘子山後差點就沒出來,如果沒有碰到劉大爺的話,恐怕我現在已經是四娘子山延綿白雪下的一步台階了。
劉大爺激動的握了握我的肩膀,仔細瞅了瞅我的臉又仔細瞅了瞅我的身體,就在我快要不好意思的時候,劉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不錯啊!當時那麼個小孩,現在竟然長的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說著,劉大爺比劃了下我當年的高度。
對於劉大爺,我有一種跟親人似得感覺,劉大爺示意我坐在熱炕上,而升哥也找了個要去做飯的借口溜走了,屋裡只剩下我和劉大爺兩人。
「小可,你怎麼想起來這了呢?你父母怎麼樣?我記得你父母是做生意的,近些年怎麼樣?是不是越做越大?」劉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這次除了來看您之外還有個事情要辦,我爸媽最近挺好的,他們倆也總是念叨您,說當時要不是您的話,恐怕他們倆就要痛失愛子了,倒是老爺子您最近怎麼樣?這一晃這麼些年不見,您的頭髮都白了許多啊。」
聽到我的話,劉大爺笑了笑「可不是,人老的就是快,現在一看還是你們小年輕有活力有朝氣啊,還記得你小時候自己跑山上去了,那就是連本地人都不敢去的地方,你一個小猴崽子還進去,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啦,你到這裡還有什麼事情要辦?看看老頭我能不能幫你。」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您看您,這都多少年了,還是管我叫小猴崽子,這也就是我們倆人,要是被我那幾個朋友聽到我非得被笑死不可,老爺子,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再去一次四娘子山,是從後邊的路進去。」
還未等我說完,劉大爺打斷了我的話「什麼?你還要從後山路上山?小猴崽子,你當年就是因為從後山路上山差點都出不來了,你這次還要去?我告訴你,現在的四娘子山和從前可是不一樣了。」
聽到劉大爺的話,我不由感到疑惑,一座山能有什麼變化?難道還能變出來鬼來?
「現在的四娘子山怎麼了?」我問。
劉大爺拿出了煙斗,用火柴燃了起來「現在的四娘子山和從前的四娘子山不一樣了,老頭我是個巡山員,這你也知道,前幾個月的一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去山上巡山,那天也不知道老天發了什麼瘋,四娘子山上竟然下雪了。」